下车后,迎接她的是无边的夜色。
走出火车站,任浠提着编织袋,举目四方,心下一片茫然。
她离开的时候光顾着动作快,完全没想过下来了怎么办呀?
好在她从前一直很勤快,手上有积蓄,但不多。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她上一世没有在城里居住过,对于城市的了解都是从各大平台上来的。
想了想,找了个招待所先住下。
六十年代的招待所,条件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任浠洗漱完躺下,脑子里细细盘算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现在她已经离开了玲珑村,也离开了高北穆,得先生存生存下来再说。
太蓬县是个不错的地方,明天去找份工作,现在这里稳定下来,再想以后的事情。
想着想着,思绪就模糊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任浠就离开了招待所。

他说话的声音很是疲倦,却又很温柔。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任浠发现他有些伤势已经腐烂了:“你的这些肉,要剜掉让它重新长,会很痛。”
高北穆满是血污的脸上扯出一抹艰难的笑意。
“能见到你,就不痛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和自己分别了这么久,竟然生出了一种最初他们在一起的感觉。
那时候的高北穆就是会说这些话讨自己开心。

结婚那天,高团长做了证婚人。
高母很喜欢任浠,听说她的事情之后,认下了她做干女儿
就这样,任浠自然而然地成了高盼月的姐姐。
一向不服天不服地的高盼月,竟然只服任浠的管教。
三年后。
任浠被调到了军区医院担任院领导。
这一年,她已经28岁了,孩子都两岁了。
“你现在怀着孩子,多休息,少出门。”高母一手抱着任浠的女儿顾思议,一边嘱咐不省心的高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