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温暖的周末,钟砚和丈夫李明正在厨房忙碌,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他们忙碌的身影上,空气中弥漫着葱香和蒜香的味道。钟砚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心里有些紧张:“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点,把那道红烧肉再收拾好一点。”
李明一边切肉,一边笑着说:“放心吧,亲爱的,今天可是我亲手做的,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就是有点担心妈妈的口味,毕竟她年纪大了,可能会吃不惯油腻的食物。”钟砚神情凝重,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
“我专门给她做的清炒时蔬,应该会合她的口味,别担心!”李明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安慰。
钟砚点了点头,心里虽然放松了一点,但还是忍不住想起了母亲的一些话。她的母亲一直以来对李明的看法并不十分积极,尽管李明待她很好,但是母亲总觉得李明的家常菜不够“精致”。她甚至时常会提起自己的妹妹,认为钟砚的嫂子在这方面总能做到最好。
“妈肯定会问起来的,尤其是对于那道红烧肉,你想想我妹妹一次做的尤其好,估计她会拿那个来跟我们对比。”钟砚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让她吃吃我的手艺吧!”李明继续忙活着,似乎他对这一切充满了信心。
不久后,母亲如约而至。她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菜香,微微一笑:“小砚,李明,今天准备了这么多菜呀,真有心。”说着便在桌前逗留,仔细观察李明做的每一道菜。
“妈,您看,这是我做的红烧肉,还有清炒时蔬和酸辣汤,希望您喜欢。”李明自得其乐地说道。
“嗯,红烧肉的色泽不错,不过……小砚,你觉得我妹妹做的那道肝尖炒豆苗怎么样?每次都做得那么好。”钟砚的母亲显然对自己的女婿并不十分满意,话中带着些隐晦的比较。
钟砚心中一紧,努力平静地说:“妈,李明的手艺也很不错,特别是这道红烧肉,就等您来评评。”
母亲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只是转身去看看其他菜肴。“这清炒时蔬,我有些担心,少放点盐会不会太淡?”
“我觉得这味道刚好,其实蔬菜本身的甜味更重要。”李明心里有些不快,但还是保持着微笑。
饭桌上,一开始还算热闹,几道菜陆续端上。可是随着母亲一边吃一边不时提起妹妹家里的烹饪技巧,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而紧张。
“我记得小妹那次做的鱼比你们这个好太多了,鲜亮又好吃。”母亲再次放下手机,抬头朝钟砚和李明笑了一下,似乎自得其乐。
钟砚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李明虽然面上还保持着微笑,但手里的筷子已经停下,脸上的神色明显有些失望。
“妈妈,今天是为了庆祝我们一家团聚,您就别提小妹的事了,李明真的是很用心在做菜。”钟砚忍不住辩解道,声音带着些急切。
“好,好,别显得那么紧张。”母亲有些不满地皱眉,“我只是觉得,日子久了,总得让她学学怎么做饭。”
随着母亲的声音渐渐高涨,李明的脸色变得愈加僵硬,钟砚感到自己和丈夫之间的距離越来越远,心中烦躁的情绪也越来越强烈。
晚餐准备好了,钟砚和李明一同端上菜,两个小碟子、几盘主菜,还有热腾腾的米饭。两人满脸期待地望着周兰,心里想着“这次总能让母亲满意吧”。
“妈,您尝尝这道红烧肉,今天我特意选了好的五花肉。”钟砚笑着说,眼中闪着期待的神色。
周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面色却显得有些复杂。李明连忙问:“阿姨,好不好吃?”
“味道还不错,就是……没有我小妹爱吃的炒虾和西兰花。”周兰一边吃饭,一边直言不讳,连看都没看李明一眼。
“咳,那个……下次我可以做的。”李明脸上有些不安,笑容也收了起来。
“下次?这次都没准备好,怎么能说下次呢?”周兰还是很直接,似乎对李明并不太满意。
“妈,我知道您疼小妹,那我可以把她喜欢的菜也教给李明做。”钟砚尽量缓和气氛,“其实今天的菜也很不错嘛!”
“没事的,我觉得李明的菜真的不错。”钟砚在一旁不放弃每一个支持丈夫的机会。
李明却沉默了,他默默低头剁着米饭,好像在品味周兰的话,有些怯懦。
“我年纪大了,口味也比较特,别在意嘛。”周兰忽然转过头,简单带过,随即又转向钟砚,“你最喜欢吃哪个菜啊?订个外卖也行啊。”
“不是,我还没吃呢!我就是想让您多吃点,这样才会知道李明用心了。”钟砚微微有些着急,似乎感觉到了气氛开始变得紧张。
周兰眼神一柔,问:“那你觉得他这厨艺够得上我做的水平吗?”
“我觉得他已经很好了,毕竟他一直在努力嘛。”钟砚希望周兰能多看到李明的努力,慢慢将不满放下。
“是啊,我女儿说得对,难得的机会,咱们就好好享受吧。”李明一边说,一边试图端起一碗汤,却因紧张而有些笨拙,汤水也溅到了桌面上。
钟砚干笑着,心里却在想:这哪有好好享受的样子,反而是压力越来越大了。
“对了,钟砚,我觉得你要跟我小妹多学学,她这方面确实比你强,特别是做菜方面。”周兰的话音再次让气氛陷入尴尬。
“妈,我也是在努力呀!”钟砚抱怨道,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委屈。
“努力不算什么,能做好才行。”周兰挑挑眉头,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敲打着李明和钟砚的自信心。
李明坐在一旁,感到自己的心里开始有些失落,但是不知该说什么。
“好吧,妈……我会更加努力的。”李明试图用幽默来缓和自己的心情,然而周兰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因他的努力而有所改变。
晚餐的气氛变得愈发沉重,李明端起酒杯,略显僵硬地说:“妈,咱们喝一杯吧!谢谢您能来我家。”
周兰接过酒杯,表情却没有太多的热情,只是简单抿了一口,面露思索之色。
钟砚心里一紧,觉得事情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她也连忙端起杯子:“妈!今天我们是团聚,放宽心,大家一起开心吧!来,干杯!”
“干杯吧。”周兰没有吭声,也举起酒杯,却浑身透着一股紧张。
李明在一旁无助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忍不住有些难过。他为自己做出这番努力而感到自己突然很渺小,仿佛在这个家庭里,他始终无法占有一席之地。
“来,干杯!”李明强挤出微笑,将酒杯撞到钟砚的杯子上,心里却是几分苦涩。
钟砚的愤怒在车里蓬勃而起,仿佛要将整个车厢都挤爆。她握紧方向盘,嘴角微微抖动,心里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李明在旁边看得心疼,忍不住开口:“砚儿,别生气了,我也是想为了这个家好,没想到…”
“为了这个家好?为了这个家,你就应该做我妹妹爱吃的菜吗?”钟砚的声音高昂而激动,“这是我母亲自私的表现,她根本不在乎我和你的努力,只在执着于她的想法!”
李明欲言又止,深知尊重长辈的重要性,但此时的周兰似乎越界了。他平静地回答:“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我们能不能先冷静一下,再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钟砚眉头紧锁,似乎无法平息心中的愤怒。她突然停下车,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我再也不想忍受了!我们回家吧。”
就在她把车停在路边时,李明轻声问:“你真的想回去吗?这样会不会让她更加不高兴?”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不会随便让人来指指点点!”钟砚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怒火。
短暂的沉默后,李明轻轻拉了拉钟砚的手,“我们再想想,也许这并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而在钟砚的剧烈情绪之下,她终于冷静下来,脑中闪过母亲与李明的面容,心中却满是矛盾。
“我们都值得被尊重,而不是单方面的指责。”李明的声音像是那根缓和的绳索,慢慢拽住钟砚的心。经过一番内心挣扎,钟砚缓缓移开了手,皱着眉问:“那你怎么看待我妈的行为?”
李明承认:“我觉得她是出于对你和弟妹的关心,但方式错了。她应该尊重我们的选择。”
钟砚点点头,思绪渐渐理顺,“或许我应该主动和她沟通。”
不久后,他们回到了家。钟砚心中有些忐忑,轻声说:“我去试试和她说说。”李明点头,目送她走向厨房。
在厨房里,周兰正忙着收拾餐具,眼神中满是不悦。“你们怎么回来了?难道就因为我一句话,你们就要撂挑子不干了?”她的声音严厉而直白。
“妈,我想跟你谈谈。”钟砚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坚定。“关于刚刚的事情。”
“谈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老公能多做点你妹妹爱吃的菜,难道有问题吗?”周兰毫不客气,轻蔑地回应。
“问题在于,李明也在努力为这个家付出。他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希望您能理解他的用心。”钟砚的语气冲着怒火。
周兰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冷笑:“理解?他对我们的重视难道只是让他做饭的借口吗?”
“妈,关键不是他做的菜,而是我们一家人的亲密感。我想让家里每个人都舒适。”钟砚语气逐渐柔和,希望能够平复母亲的执念。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周兰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对女儿的关心。
“我只希望每个人都能理解彼此。李明可以做他擅长的菜,而您也可以提出您喜欢的食物,但不是以批评的方式。”钟砚终于敢于表达自己的心声。
周兰沉默片刻,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我……只是想你好,没想到会这样。”
李明在一旁插嘴:“阿姨,我希望以后能一起学做大家爱的菜。”
周兰的脸色微微软化,“你也想学?那就一起做呀。”
经过一番沟通,气氛终于缓和。钟砚看着母亲和李明的互动,心中泛起温暖的涟漪。或许,家庭不需要对抗和执着,而是相互理解与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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