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程伟

故事来自生活中的琐事,部分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平平无奇的一天,我和以往一样正在车间忙碌,门卫室保安打来了电话,说门口有人找我。我问是谁,对方说是我妈。我心中一沉,在这里工作多年,我亲爸还是因为家里有事来找过我一次。我后妈赵阿姨,压根就不会过来。因为两个人都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来工厂找我,而且赵阿姨和别人介绍的时候,不会说是我妈,只会说是我小姨。

难道是我爸生病了,或者家里出事了,所以赵阿姨才会这么着急忙慌赶过来,还自称是我妈。我心中各种思索,脚下没停,一直往门口走去。路上还碰上了销售部的同事赵峰,他正好要出去见客户,就和我一起向门口走去。离工厂大门还有一大段的距离,我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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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冷笑,还真的是我妈,我亲妈。虽然老了不少,她丢下我离开的时候,我也才3岁,按理说是记不住她的容貌的。但家中有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我爸当初要丢掉的时候,我给藏起来一张,所以她的样子,我记在了脑海中。如今老了,但模样其实没差多少,所以我认出她,轻而易举。

但她对我这个儿子,很陌生。本来人长大之后,就会有变化,更别提我妈心中没有我,自然记不住。而且我和赵峰,个子差不多,又都是浓眉大眼的长相,我妈彻底茫然了。她看着渐渐走近的我和赵峰,脸上闪过慌乱。要不是赵峰进了门卫室填单子,而我走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会看到什么笑话。

我妈拉着我的手说:“儿子,我是妈妈,你都长这么高了,妈妈真高兴啊。”我甩开她的手,示意她走到工厂的围墙边,然后才和她说:“我妈叫赵秀清,和我爸一起在家里,我和你其实不熟,有事说事,没事我这就走了。”听我这么说,我妈不高兴了,她黑了脸,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火气,毕竟有求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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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开始打感情牌,然后说我有出息,月薪4万,既然有能力,就帮衬弟弟一把。我看着我妈,很是狐疑,怎么会有人,这么没有良心,脸皮这么厚呢?随后,我笑了一笑,也是,一个能丢下3岁的孩子,多年后又像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跑来认亲的人,怎么可能有良心,又怎么可能脸皮不厚。

我妈不要我和我爸,是嫌弃家里穷。我长大之后,也觉得离谱。家庭条件又不是结婚之后才变差的,既然嫌弃,当初就不要结婚。我爸在我妈丢下我离开之后,找过我妈。因为我妈也没走远,就在我们隔壁镇子上,跟了一个蛮有钱的人家。所以我爸很快就找到了,但不管我爸怎么说,我爷爷奶奶怎么哀求,我妈都铁了心不回头。

没办法,后来离婚了。离婚之后,我爸也断了再婚的心思,准备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毕竟家里条件不好,又带着一个儿子,确实不好找。我爸和我赵阿姨,可能是缘分。赵阿姨是我们隔壁村的人,父母早亡,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有一次跟着爷爷去山上挖笋,爷爷一不小心,掉下了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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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爸正好也在山上,听到了呼救声,赶紧跳下去把爷爷救了上来。虽说后来爷爷还是走了,但好歹坚持了一年。赵阿姨认为要知恩图报,加上爷爷奶奶去世之后,家中也没了亲人,婚事也不好找,于是就和我爸结婚了。我爸和赵阿姨之间,没有孩子,问题在我。因为当时结婚之后,有很多人和我嘀咕。

说我爸和赵阿姨有了亲骨肉之后,就不会爱我了,会把我丢掉。我当时年龄小,啥也不懂,就很害怕,于是在家里各种闹腾。赵阿姨是真的对我好,她为了安抚我,真的就放弃了要一个自己的亲骨肉。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懂事了,也明事理了。但赵阿姨的年龄,已经没有办法要孩子了。

我很愧疚,但赵阿姨却说我就是她的儿子。虽然她不让我喊她妈妈,但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妈妈。没有她,只靠我爸,我的性格不会这么开朗,我的人生,肯定也不会像如今这么顺心。而这个时候,我的亲妈在干什么呢?她当初嫌贫爱富,离婚后再婚,应该也过了几年好日子的,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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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看来,那个男人在我妈进门之后,就辞掉了保姆。我妈丢下我这个亲儿子,丢下我们这个家,然后帮别人带孩子,帮别人做家务,我认为这不算是好日子吧。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生意失败,一直没有起色,日子普通。儿子又被宠坏了,只想着不劳而获,没有一份工作能做满一年。

如今是谈了一个女朋友,对方要婚房,家里连首付都凑不出来。我妈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工作不错,家里的条件也很好了,于是找到了我。真的被她的厚脸皮给震惊了,我原本是以为她来找我要生活费,养老之类的事情。我做梦都没想到,是让我帮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一把。

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就算是她的亲骨肉,同母异父的弟弟,我都不见得会帮,毕竟我妈如此对我。更别提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她名义上的儿子,我如何会帮。我妈见我沉默,还在一个劲诉苦,想要让我心软。可问题是,我怎么会对一个从小丢下我的人心软呢?但凡我这么做了,我又如何对得起自己和我爸,还有赵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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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我妈以后别找我了,从她把3岁的我丢下开始,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说:“你若是日子很好,钱很多,你也不会帮衬我,我也不会羡慕更不会伸手找你要。你若是日子差,我也不会管,你也别惦记我,用压根就已经不存在的亲情裹挟我。我们就这样吧,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才是好的结局。”

我妈后来还是走了,我和门卫交代了,我说以后这个女人来找我,不管说是我的谁,有什么事情,都说我已经辞职了。我知道我妈不会死心,但我也有了准备,若是去告我,让我养老。那么我就每个月买点大米蔬菜之类的,多了没有。就这样吧,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和言行承担结果,不管是好还是坏。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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