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陈瑶

故事来自生活中的琐事,部分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偏心眼的父母,眼里只有自己偏爱的子女的不容易,看不到别的子女的难处。自己出钱出力,拼尽全力帮衬就算了,还总是用亲情裹挟,让别的子女也出钱出力。总之,自己偏爱的子女,就不能过苦日子,别的子女就是不能越,过好日子。你们认为,就这样了吗?

错了,更有甚者,他们如果意识到别的子女身上,确实没有能力了,还会惦记上子女的孩子。我奶奶就是这样的,让我很无语。爷爷去世后,奶奶依然一个人住在村子里。倒不是子女不管她,而是奶奶自己喜欢住在村子里。

说什么人老了,不喜欢挪窝,而且养了鸡鸭,种了瓜果蔬菜,放心不下。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奶奶是放心不下我大伯,如果去小儿子和女儿家轮流养老,那大儿子怎么办?我奶奶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是想着多帮衬一把大儿子,于是坚持住在村里,让我爸和我姑姑每个月给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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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我奶奶身体还算硬朗,加上还有儿子在同一个村子里住着,所以我爸和我姑姑也就没有勉强。当然了,没有勉强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大家对我奶奶这么多年来一直偏心我大伯,多少还是有点计较的。每个月给点生活费,就能换来听不到我奶奶在身边替我大伯哭穷,所以大家也就接受了。

原本日子就这么过着,也算是相安无事。但前段时间,奶奶忽然提出要求,让我家和我姑姑家,每周回去一趟吃饭。说是人老了,喜欢热闹,喜欢儿孙承欢膝下,强调我和姑姑家的表妹,不能找借口不去。大家都觉得有猫腻,但没法拒绝,要不然,肯定会说我爸和我姑姑不孝顺。

毕竟奶奶提出来的要求,表面上看上去,确实不算过分,只是老人想要享受天伦之乐而已。想着也就一周一次,我爸和我姑姑商量之后,也只能每周都拖家带赶回去。意料之中,每次聚餐的开销,都是我家和我姑姑家承担,我大伯带着老婆孩子,只负责吃,还挑剔。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奶奶另外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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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说我堂哥谈恋爱了,然后都是一家人,叔叔和姑姑都住在城里,条件好,要帮一把。我爸和我姑姑很无奈,自己能在城里买房子,那是自己努力工作换来的。我大伯一直在村里,那是因为我奶奶把他宠坏了。反正饿不着,有吃有穿,孩子也有人帮忙养大,还需要努力什么?

我爸和我姑姑也学乖了,没有直接拒绝,因为知道硬来没用,所以也开始哭穷。我爸说房子是贷款买来的,还欠着银行一大笔钱,自己是有心无力。要是帮忙,那房贷还不出,房子会被收回去,自己就要回来村里住了。我奶奶一听,害怕我爸真的回来,那村里的房子的租金就没了。虽说一个月也就五六百,但积少成多也不错。

于是嘟嘟囔囔,让我爸多少拿一点出来,我爸顺着我奶奶,说自己肯定会想办法,多给一点礼金。我姑姑说自己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每个月给娘家生活费,已经是三天两头看婆婆的脸色了。所以,也只能尽力,给不了多少。我奶奶知道自己女儿的婆婆,确实不是好说话的人,担心逼急了,找上门来吵架,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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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的没达到怎么办呢?奶奶开始盯着我和表妹看,我姑姑这么一说,表妹这边也够呛,加上又刚开始工作。所以还是我这个孙女好,工作好几年了,而且听说工作不错,估计能拿出钱来。奶奶丝毫不觉得我堂哥结婚,让我这个堂妹拿钱,有多可笑。她只是扯出笑容,问我每个月多少工资。

我看到我爸妈立马变了脸色,我专业不错,又考了资格证书,每个月工资已经涨到9000,确实不低。我爸妈担心我说实话,毕竟一开始没和我说好,我妈其实也没有和我说奶奶这边的偏心眼。万一我说了实话,那就完蛋了。幸好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爸妈不说,我也知道很多事情。

于是我撒谎了,我一脸不好意思,说:“奶奶,我每个月才4000工资。前段时间还失业了半年,刚重新找到工作,离家里远,还要租房子,每个月剩不下来多少钱。”奶奶看了我一眼,一脸不可思议,说:“那别人怎么都和我说你工作很好,工资很高呢?”我有点尴尬,说:“那是我要面子,和别人吹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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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再三确认,姑姑也帮我打马虎眼,奶奶相信了。她白了我一眼,说:“真没出息,养这么大了,啥忙都帮不上。唉,我孙子怎么就摊上你们这帮子没出息的亲戚。”奶奶骂骂咧咧,我妈看了我一眼,努力憋笑,我继续一脸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了。回去的路上,我和我妈说,下次我不来了。

我妈点头说好,我爸也说不来了。我爸说,这次我奶奶知道了我们的底子,估计以后也会慢慢减少所谓的爱热闹,一家人一起吃饭啥的,幸好没让我们卖房子,我当时都吓死了。我和我妈都笑出了声音。我知道,撒谎不好,尤其是对长辈。但我对我奶奶撒谎,我却认为没有错。

按照她的性格,要是知道我的工资,这次帮衬我堂哥,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我只能撒谎,我宁愿让奶奶说我没出息,瞧不起我,也不愿意给别人做嫁衣。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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