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我国的一家船厂与挪威公司产生了经济纠纷。
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我们有错在先,但实际上,罪魁祸首却是这家挪威的船厂。
中国的船厂深陷对方的陷阱5年,负债19亿、无力偿还800万......不但被对方搞得破产重组,还被对方无耻索赔数十亿。
回顾这家挪威船厂的历史,发现他们是惯犯,用相同的手段整垮了数家外国船厂。
这家挪威的公司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地引诱中国船厂落入陷阱的?中国船厂最终结果如何?
实力雄厚的国有企业
与挪威公司产生纠纷的中国船厂名叫“大船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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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名字,大家可能会有些许的陌生,但如果说到”大连造船厂”,大家肯定都不陌生,我国的第一艘航空母舰“辽宁号”就是在这里诞生的。
而大连造船厂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上世纪的中叶,俄国侵占了我国东北地区,为了更方便地掠夺资源,19世纪末建立了中东铁路公司,并且也建了一艘造船厂。
新中国成立以后,这艘造船厂结束了中苏合营的模式,改为我国独立运营,并且在1957年改名为大连造船厂。
是我国建造历史最悠久、经验最丰富、完工产品最多的海洋工程建造公司之一,承担着多项重大的军工项目建造任务。
大船海工,就是该集团下的一家子公司,全称是大连船舶重工集团海洋工程有限公司,主要负责海洋工程,比如石油钻井平台、钻井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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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立以来,大船海工便突飞猛进,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高水平海洋工程制造企业之一。
于是,大船海工将目标放在了国外市场上。
130亿的订单
2013年,来自挪威的系卓尔公司主动向大船海工发出邀请,寻求合作。
系卓尔公司是“挪威船王”约翰·弗雷德里克森商业帝国皇冠上的明珠,是全球排名第二的超深水钻井运营商,在世界上具有深远的影响力。
约翰·弗雷德里克森
而约翰·弗雷德里克森则是挪威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船东,旗下的船舶和钻井平台达到了370余座,总身价更是超过了164亿美元。2021年位列福布斯富豪榜第216位。
即使大船海工的发展再好,但是跟系卓尔公司公司相比,还是略显不足的,恰好大船海工缺少一个进军世界市场的机会,便抓住了这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系卓尔公司的要求也很简单,修建8座海上钻井平台,以及相关的配套设施。
钻井平台以及配套设施的建设工期本来就比较长,而买方又不能一次性地支付全款,这也就意味着,剩下的资金需要建设方先垫付,项目全部完成以后才能收到尾款。
出于对系卓尔公司实力和名气的信任,和对未来极大的期许,大船海工也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只收了10%的定金,俗称“尾重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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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般的国际订单来讲,定金普遍都在30%以上,而且这个项目的总价值高达130亿,大船海工只收了13亿的定金,剩下的一百多亿资金需要依靠自身的资金储备了。
经过双方的沟通,最终大船海工与系卓尔公司签订了合同。
中国的企业一直遵循互惠共利,诚信做生意的原则,却没想到,这次的项目差点将大船海工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撕毁订单
接到订单后,大船海工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建设,按照对方的要求,这批钻井设备全都采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
但是,甲方系卓尔公司似乎对乙方太过于放心了,很少过问工程相关的问题,这一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毕竟按照常规流程来说,甲方要时常验收和确认工程细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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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海工只以为是系卓尔出于对他们的信任,才很少插手的,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只想抓紧时间完成这个大项目。
在2018年时,项目的进度已经过了大半,大船海工在这个项目里也垫了不少钱,保守估计也得有30亿。
此时,系卓尔公司却突然翻脸不认人了,没有任何理由就撕毁了6座钻井平台的订单,甚至负责人还当众表示:与大船海工的合同早在16年就已经全部撤销,因此他们没有义务来接收这些从中国来的海上钻井平台。
8个钻井平台,系卓尔一开口就毁掉了其中的6个订单,这也意味着大船海工垫付的资金可能要“打水漂”了,公司的损失也将近上百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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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回一些损失,大船海工开始在世界上寻找能够接盘这些海上钻井平台的买家,可惜,能出得起钱的国家不需要,需要的出不起钱。
即使大船海工在短时间内找到了接受的国家,也很有可能会因为平台所适应的水文及环境问题导致新的合同纠纷。
关于系卓尔公司毁约的原因,大致有两个。
2018年,中美进行了贸易战,挪威本就属于美国阵营,对我国实施经济封锁与制裁也是合理的。(但是真的很缺德)
第二个原因可能与当时国际上的油价有关,国际石油价格周期性大幅下降,或许系卓尔公司考虑到这些钻井平台的价格与收益不成正比,才选择及时止损,放弃13亿的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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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系卓尔公司及时止损了,大船海工却麻烦了,它几乎将全部身家全都压在了这个项目上,系卓尔公司的毁约,让大船海工背负了巨额债务。
不久之后,系卓尔公司又单方面宣布取消第7座钻井的订单。
大船海工察觉到来者不善,出于谨慎提出了要解除剩下一座钻井的合作,却遭到了系卓尔的拒绝。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持阶段,系卓尔就一直拖着,不结尾款也不结束合作。
2019年,不堪重负的大船海工只能宣布破产,这时候系卓尔就又出来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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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之前取消合作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大船海工的头上,称大船海工没能按时交付工程,他们才放弃钻井平台的。
还大言不惭地要求大船海工退还定金和这些年来定金的利息,以及他们的相应损失。
罪魁祸首竟然反咬受害者一口,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正当大船海工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身权益时,才发现合同里有一项极其不合理的规定,双方发生纠纷的解决方式为“英国法律,伦敦仲裁”。
这也就意味着,还没开庭大船海工基本上就处于不利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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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大船海工败诉了,系卓尔空手套白狼的操作成功了。
并且,这已经不是挪威船厂第一次用这种手段了。
乌克兰船厂韩国船厂
苏联解体后,乌克兰和俄罗斯开始争夺“乌里扬诺夫斯克号”航母的归属。但是吧,航母还停在尼古拉耶夫船厂的0号舰台上。
乌克兰和俄罗斯都欠了一屁股债,都拿不出足够的资金,只能打嘴仗。
这时,挪威的一家造船厂出面了,找到尼古拉耶夫船厂说:我要跟你顶6条大船,我急着要,所以钱不是问题。
但是,想要造这些船,就要用到0号舰台,那个已经造了30%的“乌里扬诺夫斯克号”还停在上面,挪又不知道挪到哪去。
乌里扬诺夫斯克号
这时,美国一家公司的副总裁亲自来跟船厂的老板谈合作了,愿意以高出市场价的价格收购废铁,一吨450美元。
船厂的老板顿时就动心了,两边都给高价,并且定金都给了,便决定:把乌里扬诺夫斯克号给拆了卖废铁。
等他们刚拆完,双方就都变卦了,挪威船厂取消了订单,支付了一笔赔偿金,美国那边也变卦了,说只能以1吨150美元的价格收购。
最终,两家公司合伙,付出了一点违约金,就把苏联第一代核动力航空母舰给毁掉了。
除了乌克兰船厂以外,挪威发生的这样的事情还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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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2013年,系卓尔在跟大船海工签订合约的同时,还跟韩国的大宇公司签订了购船合同。
大宇也近乎投入了全部身家到这个项目里,就在船即将造好时,系卓尔毁约了。
2017年,大宇不得已只能申请破产重组。
这个事后,一家“好心”的公司站出来了,说我愿意买这两艘船,不过价格嘛可能稍微有些低。
这个时候大宇肯定反应过来这是个圈套啊,却无可奈何,卖出去至少能挽回一点损失,无奈之下只能同意这个交易,两艘卖了6亿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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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家低价收购钻井船的公司名叫”北方钻孔“,也是挪威船王旗下的公司。
不久后,北方钻孔就用老套路,说大宇延迟交付,影响他做生意,要求大宇:退还全部的定金,并赔偿他们相应的利息。
这样一来,大宇不但公司破产了,赔了两艘船,还得另外再赔他们一大笔钱。
于是大宇便将北方钻孔告上了法庭,在他们的主场上,大宇也很难占到便宜啊。
“自救式”破产重整成功
仲裁失败后,大船海工背负了20多亿的债务。
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破产与清算庭庭长任延光任延光说:“如果放弃对大船海工这样的海工装备行业龙头企业的救助和扶持,会严重破坏国内海工装备行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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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挽救大船海工,创新性地提出了“自救式”的重整方案。
以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的保险赔款为主要重整资金来源,原本正在建设的项目,也交由其他公司进行后续生产,在完工后将交付于各地的石油生产企业。
在重整期间,大船海工依旧如约交付了2座自升平台,2条全球首制的85000方乙烷运输船,完成全国首个8500方LNG加注船的下水,还承接了近20亿人民币的新项目。
不仅实现了破产财产的保值增值,还为企业重生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充分展现了持续经营能力和未来发展潜力
两年后,2021年的6月,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批准了大船海工的重整计划草案,终止了该企业的重整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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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破产到重组,大船海工实现了涅槃重生,但这次教训足以使他们终身难忘,也是给其他进行国际贸易的公司的一个警醒。
我们不能高估其他人的合约精神,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文明人,实则是个很会伪装的野蛮人罢了。
从乌里扬诺夫斯克号的拆解、到大宇集团的破产、再到大船海工的破产重组,不难看出欧洲国家的野心与无底线。
但骗子固然可恶,我们也要从自身找一找原因,以后,在坚持互惠共利,诚信做生意,友好交朋友的原则时,也不要忘记擦亮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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