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肯回来,就是犯了天大的错我们也原谅他啊!”
2018年,癌症晚期的吴细女躺在医院病床上,哭得双眼肿成了核桃,而在她的身边围着的是各大媒体记者,气若游丝的吴细女突然发出了一声哀嚎,她并不怕死,只怕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她的儿子。
就在9年前,吴细女在外地上学的儿子杨仁荣突然失联,至此9年都没能联系上,她知道儿子并非遭遇了不测,因为在他消失之前还曾发过短信:“我在北京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令记者讶异的是,杨仁荣并非什么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更不是品行低劣的坏孩子,恰恰相反,杨仁荣从小品学兼优,不仅是2003年江西省宜黄县的理科高考状元,还考上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究竟是什么,让如此优秀的他狠心与父母断联9年杳无音讯?吴细女在生命垂危之际撕心裂肺的呼唤,真的能够唤醒他绝情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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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贫困却难掩天才光芒
1986年,杨仁荣出生于江西宜黄县的一个小山村,父母都是农民,家庭条件相当窘迫,但即便如此,父母却非常重视对孩子的教育,只要杨仁荣学习需要,他们愿意倾其所有。
杨家世代都是农民,没出过几个知识分子,在杨家有个规矩,只要有后代能考上一本,那么他的录取通知书甚至可以供在杨家祠堂里!
在杨仁荣之前还有堂哥堂姐6个,可没一个能享受到这份“殊荣”,杨仁荣的父亲杨崇生就把全部希望就寄托在了儿子身上。
杨仁荣瞧不上这所谓的“祖训”,但考上一本对他而言简直太轻松了,因为他是一个天才。
从小,学习对他而言就是十分轻松的事,无论是绕口的文言文还是晦涩难懂的数理化进了杨仁荣的脑子就跟“1+1”一样简单,他甚至没怎么努力,就以570分的高分将2003年的理科状元收入囊中。
一时间,杨仁荣成为了十里八乡的大名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的那一刻,村头巷尾都挤满了人,这还是他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面对父母的喜悦、众人的追捧,杨仁荣始终保持着一种“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态度,他甚至有些瞧不起在他眼中“愚昧”的父母和村里人。
毕竟杨仁荣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物理学家,这与接地气的农村太遥远太遥远了。
就这样,自视甚高的杨仁荣怀揣着乡亲们给凑的盘缠,坐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他信誓旦旦野心勃勃,势必要在北航的校园里闯出一番名堂来。
杨仁荣坚信着,一颗中国物理学界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可事实果真如他意料的那样吗?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杨仁荣带着一腔雄心壮志来到了北航的校园,他选择的飞行设计是北航最好的专业,可才上了没几节课,杨仁荣傻眼了。
他引以为傲的超强记忆力和理解力在飞行器设计上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因为这门课更加偏向实操,面对一窍不通的零件和各式机器,杨仁荣内心感觉到无比的烦躁。
他不喜欢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渐渐地,杨仁荣开始翘课,他觉得凭借自己的天才大脑,期末考试突击混个及格绝对不成问题,但最后出炉的成绩单却给他狠狠浇了一盆冷水。
杨仁荣挂科了,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不及格。
补考在即,杨仁荣不得不抱起书本从头开始学习,可面对如同天书一般的飞行器原理,他的脑子一团浆糊,别说一看就会了,从不听课、不做实验的他连专有名词都看不懂。
这绝对是杨仁荣人生中的滑铁卢,可是从小顺风顺水的他,除了经济上苦了点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又哪来的重新站起来的能力?
杨仁荣开始了自暴自弃,他逃了补考又拒绝了重修,依旧我行我素,最后因为挂科门数太多面临着拿不到毕业证的风险,老师同学都劝他回头是岸,可杨仁荣却充耳不闻,捧着一本《量子力学》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毕业证不就是一张纸,要它有什么用啊。”
直到拿到肄业证而不是毕业证,找工作四处碰壁连房子都租不起,杨仁荣心态终于崩了,他开始怨天怨地,甚至怨起了为他奉献半生的亲生父母。
“如果我的父母是大富豪,我早就成为牛顿那样伟大的物理学家了!”
他人间蒸发,母亲身患癌症只想见他最后一眼
自从杨仁荣来到北京上大学,4年来他从来没有回过那个小乡村一次,杨仁荣也从不主动联系父母,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他缺钱了。
杨崇生和吴细女并没有觉得心寒,相反他们认为儿子这是“有出息”,是在给杨家争光,恨不得他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因此当杨仁荣说他需要钱考研时,杨崇生毫不犹豫就给他打了5000块钱。
这是他去工地搬砖半年才能攒到的钱。
可是等下次给杨仁荣打电话的时候,他又突然变了口风,他说考研太浪费时间了,没有直接工作赚钱快,还声称自己已经找到了北京的工作,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可吴细女的突然到访却戳破了他的谎言。
风尘仆仆的吴细女赶到儿子曾经让她寄快递的地址时,看到的却不是干净明亮的单身公寓,而是破败的地下室,杨仁荣开门时穿着脏兮兮的白背心,手里还端着泡面,和他营造的“人上人”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吴细女得知了儿子隐瞒的一切,但她终究是心疼儿子的,只劝说他先好好学习把毕业证拿到,杨仁荣满口答应。
2009年,杨崇生却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我在北京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号码是陌生号码,但直觉告诉他这是儿子发的,可无论杨崇生怎么回拨都没有人接听,他又给杨仁荣打电话,得到的却是一样的结果。
杨仁荣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联系不上,杨崇生夫妇报了案,又买了票亲自去北京寻子,可接下来9年时间都没能得到杨仁荣的消息。
他们去过北航,探访过杨仁荣的同学,甚至蹲守过杨仁荣曾经租住的地下室,可唯一得到的,却是银行发来的杨仁荣的欠款账单。
整整3万元,足以掏空这个不富裕的小家,杨崇生还是二话不说就替儿子还了,还款后他给儿子的号码发去一条短信:回来吧,我和你妈都不怪你。
2018年,吴细女被确诊子宫癌,但她拒绝化疗,只想见儿子最后一面。
吴细女的病情令人心痛,她与丈夫屡次上京寻子的遭遇也让很多人同情不已,各大电视报刊记者纷纷上门采访,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杨仁荣看到,呼唤他回家。
失踪9年的杨仁荣终于叩响了母亲病房的房门,他面容沧桑看起来过得并不好,吴细女哭着将他抱在怀里,一句怪罪的话都没有说。
回家后的杨仁荣非常自责,他觉得都怪自己母亲才会得上这个病,其实这些年来他都没有离开北京,而是一直在找工作,可是不是嫌薪水少就是嫌强度大,没有一份工作能成功做到最后。
他总想着“光宗耀祖”了再荣归故里,可等着等着,9年时光悄悄溜走却还是一事无成。
久别重逢后,杨仁荣才恍然大悟,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的大脑,而是父母对自己无条件的爱,他只想陪着母亲把病治好,用孝心弥补之前犯下的天大过错。
结语
如今,已经38岁的杨仁荣彻底放下了自己“物理学家”的梦想,而是选择听从父母的安排,在表弟的小公司上班,日子虽不富裕,过得也算安心平稳。
接受平凡比考上状元更需要勇气,杨仁荣的遭遇提醒着我们:即便再有才能也不要自视过高,莫让“伤仲永”伤透了父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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