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盆地的一隅,成都市大邑县安仁镇,一座承载着厚重历史尘埃的公馆静静伫立,这里是曾被誉为“四大地主”之首的刘文彩的旧居。
而今,在这座公馆内,一个不同寻常的声音正试图穿透岁月的迷雾,为这位历史上声名狼藉的人物披上新的外衣。此人,正是刘文彩的孙子,刘小飞。
刘小飞,自退休后便全身心投入到了一项看似矛盾的任务中——在自家祖辈的公馆里做起了“义工”,向络绎不绝的游客讲述着与众不同的家族故事。他的讲述,不是为了简单地回顾历史,而是带着一个明确的目的:为爷爷刘文彩“洗白”。
2010年的清明节前夕,刘小飞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号召,邀请散布在全球的刘文彩后人回到四川成都,共同祭祖。这一号召竟奇迹般地汇聚了超过千人,从耄耋老人到稚嫩婴儿,七代同堂,场面蔚为壮观。
然而,这场盛大的聚会并未赢得外界的掌声,反而引发了广泛的争议和质疑。人们难以理解,为何一个恶名昭彰的先祖,竟能成为后代引以为傲的对象?
刘文彩,1887年生于四川大邑,其一生是与农民苦难紧密相连的。从一个小地主到权势熏天的大地主,他的财富积累伴随着国家的动荡和人民的血泪。
利用军阀混战的契机,刘文彩家族迅速崛起,他本人更是担任了川南税捐总局总办,横征暴敛,仅宜宾一地就开创了上百种税捐,其中不乏如“锄头捐”、“厕所捐”这样荒诞不经的税种。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强迫农民种植鸦片,以此控制他们的生计,甚至发明了“懒捐”和“乐捐”,将剥削推向极致。
刘文彩的暴行远不止于此,他对共产党人的残酷迫害,对普通民众的欺压,都让他成为了那个时代罪恶的象征。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声音开始试图为这位恶地主翻案,其中最为积极的便是刘小飞。
刘小飞以刘文彩曾创办的“文彩中学”(今安仁中学)为突破口,认为这是他爷爷的一大善举,是刘家尊师重教传统的体现。他四处奔走,撰写文章,甚至直接在公馆内对游客进行宣讲,试图用几盘肥肉和一座学校的记忆,来抹去刘文彩身上的重重血债。
然而,历史不会因个人的意愿而改变。刘文彩的恶行,早已被时间铭记,被人民铭记。对于那些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或是从前辈口中听说过那段历史的老革命来说,刘小飞的行为无疑是对历史的歪曲和对正义的亵渎。
马识途、李维嘉等原川康边区的老同志,在得知刘文彩后人试图为其翻案后,联名致信有关部门,表达了他们的强烈不满和担忧。他们认为,这是对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否定,是对历史真相的歪曲,更是对那些在刘文彩压迫下牺牲的烈士们的不敬。
刘小飞的行为,以及那些试图为刘文彩翻案的人,他们的目的究竟何在?或许,正如一些观察者所指出的那样,这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动机。
有人是为了经济利益,利用刘文彩的名气吸引游客,提升当地的知名度;有人则是出于家族荣誉的考虑,试图通过洗白先祖来恢复家族的名声。然而,无论他们的目的如何,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刘文彩是一个恶地主,他的罪行罄竹难书。
在这场关于历史与记忆的较量中,刘小飞和他的支持者们或许能暂时吸引一些眼球,但无法改变历史的判决。
正如那些老革命所坚持的那样,历史不容歪曲,正义不容亵渎。刘文彩的罪行,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任何试图为其翻案的行为,都只能是徒劳无功。
在安仁镇的公馆里,刘文彩的雕像依然静静地坐着,仿佛在诉说着那段遥远而沉重的历史。而在这座公馆之外,人们依然铭记着那些为正义而斗争的烈士们,铭记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历史不会因个人的意愿而改变,正义也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对于那些试图歪曲历史、亵渎正义的人,历史终将给出公正的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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