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最头疼的一个人: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

从1928年到1931年,陈赓在中央特科工作期间,在党和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出色地完成了各种任务。陈赓的一系列活动使敌闻风丧胆,一筹莫展。

后来,由于顾顺章叛变投敌,与之工作关系密切的陈赓奉党的指示撤离上海,不久,被派往红4方面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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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冬,陈赓在一次战斗中负伤,党组织安排他到上海,次年3月24日,陈赓准备离开上海的前一天,不幸被叛徒发现,被捕入狱。

陈赓被带进租界捕房,巡捕们一见,大惊失色,从一个个巡捕胸腔里发出同一声惊叹:“啊?......”

有人惶惑不安:“怎么?你是陈赓?”

陈赓向他笑笑。

有人上前重新打量一番:“你不是王先生吗?”

陈赓向他摇摇头,然后向着他笑笑:“十分抱歉,我竟骗了你们这些年!我,也很感谢你们‘掩护’了我这些年!”

有人哈哈笑起来:“王先生,行啦,你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你可真是一名好演员,你们看,他演得多像!”

陈赓态度很认真地说:“不,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我就是陈赓。”

那人简直要捧腹大笑了:“你们看他演的多像!哈哈哈…...“

“别笑啦!”押陈赓进来的巡捕大叫了一声,“他真是陈赓!”

众人又是一声惊叹:“啊?……”

蒋介石对这位学生、恩人和过去的战友,极尽软硬兼施之能事,但陈赓软硬不吃,弄得他不知所措。

怎么办?蒋介石真为难了。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那就先把丢进监狱里关着吧,不行,那些为陈赓说情的、上书的,搅得他日夜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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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令他十分苦闷的现实,逼得蒋介石不得不思考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抓住陈赓究竟是得还失呢?说是失吧,确是抓到了一个共产党的中坚分子。六年翻江闹海,一朝逮入罗网,怎么说是失呢?说是得吧,又得到什么呢?口供?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悔过?一个字也没给写;归顺?一谈三摇头……共产党,怎么这么难对付!

如果说陈赓是他心中的刺,共产党就是他眼中的钉。一个陈赓尚且这么不好对付,共产党就更使他地覆天翻了,井冈山就那么一片弹丸之地,竟成了攻不破的铜墙铁壁!

第一次围剿,号称雄兵十万,可是,跟共产党的人马一碰即碎,还丢了师长张辉瓒。

第二次围剿,二十万精锐之师,步步为营,步步挨打,让人家当驴牵了七百里,最后丢盔卸甲。

第三次围剿,调集了三十万大军,打来打去,打得赵博生和董振堂带着一万七千人起义,掉过枪来打我老蒋......

蒋介石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干涩地咧开嘴,发出两声苦笑:哼哼,将来,中国历史上这一页该怎么写呢?是人嘲弄了历史,还是历史嘲弄了人?

“总司令“,蒋介石的秘书邓文义拿着一摞书信和电报走进来。

”您看看,一个陈赓,把咱们剿总行营搅得鸡犬不宁,请总座过目,又有这么多为陈赓说情的。”

蒋介石摆摆手,示意邓秘书放起来,他此刻不想看。

”这有一份黄埔学生联名发来的电报,您是否要听听?“秘书从中抽出一份,殷勤地望着蒋介石的眼色。

”你认为怎样?“

”也没什么新鲜的,无非是劝您别杀陈赓......“邓秘书说着要将电报拿到那一摞信札的下面去。

蒋介石一抬手:“念念”。

蒋介石倒背着手,面窗而立,把一面毫无表情的脊梁对着正念电报的邓秘书。

邓秘书却不敢有丝毫懈怠,铿锵有力地读起了电报。

总司令:

我等三十名黄埔一期同学,三叩于地,为陈赓求情。退求总座—我们的老校长,宽大为怀,道义为重,刀下留情,放走陈赓。师生情份,不能不讲,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有道是:知恩不报非君子,恩将仇报是小人。倘使执意要杀,不仅黄埔子弟为老校长绝情绝义而心灰意冷,总司令也将无面目立足于人间。

此可谓:杀一人之命,失众人之心,孰轻孰重,何得何失,请总司令三思、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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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文仪念完电文,等着蒋介石说话。他手里托着电报纸,站在原地未动,虽有谦恭之礼,但仍不失其文雅之态。

黄埔同学联名上书为陈赓说情,真是情真意切,溢于纸上。蒋介石竟无动于声色,连身都没扭一下,仍是凝望着窗外好依依的垂柳,盛开的桃李,弯曲的甬路。

“还有吗?”蒋介石真是金口难开,终于冷冷地问了一句。

“有”,邓秘书从那一大摞信札中一封一封地翻着:“这有杜聿明将军的,张治中将军的,还孙夫人宋庆龄的……都是为陈赓求情。”

“娘希皮!不要说了。”蒋介石不耐烦了,“把陈赓找来,我要亲自和他谈。”

南昌百花洲科学仪器馆,蒋介石进攻井冈山中央苏区的“剿总行营”,陈赓被带进一间豪华富丽的大厅里。

陈赓坐下不久,听到楼梯上响起叽叽嘎嘎的皮鞋声。蒋介石为了保持他的“尊严”,故意在楼梯上用他那一口浙江话大声喊叫:“陈赓哪里?陈赓哪里?”意思是表示他来了,好让陈赓恭迎他。陈赓听到声音,伸手拿起一张报纸把脸遮起来。

蒋介石虽觉无趣,仍装模作样站在陈赓面前说:“你是陈赓,你是陈赓,你是校长的好学生,虽然政治上犯了错误,我可以原谅你。”(见《陈赓大将》,131页海燕出版社)

陈赓放下手里的报纸,把脸一扭,冷冷地说:“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原谅。”

”唔,不谈这些,不谈这些。”蒋介石尴尬地搭讪着:“你这两年都到过哪里?是怎么到这里的?喜欢此地吗?“

”我是被你抓到这里的。”陈赓不无嘲讽地说。

“怎么能这样说呢,大家都是黄埔的老同志了,黄埔人都应当团结救国,黄埔的校长决不杀黄埔的人。“

陈赓闭目养起神来,看见陈赓不理他,蒋介石又转了话题:“听说你到鄂豫皖去了,那里近来怎样?”

“马马虎虎。”

蒋介石不知所措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好久才又说出一句话来:”你不要那样想不开,只要你过来,愿意带兵,可以随意挑选任何一个师。“

“我不会做你的官,共产党员不会像你,不会靠榨取人民的血汗来供自己享受,更不会去给帝国主义当走狗。今天我落在你们手里,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对我不要有任何幻想!“

”现在国家弄得这样糟,剿匪当中死亡三十多万,中国不能这样牺牲……”

陈不等蒋介石说完就站了起来:“国家弄得这样糟,都应由你自己来负责。是你背叛革命,发动了反革命内战,我们共产党人根本不负这个责任。”

他气宇轩昂,声色俱厉,满院的卫兵都听到了。蒋介石觉得大失面子,气得脸色铁青,结结巴巴地说:“你这个态度,这个态度!你应该悔过,你应该悔过!“

陈赓又坐在沙发上养起神来。

蒋介石十分难堪,无法下台。沉默好久,正好于学忠来了,蒋介石顺势对邓文仪说:“你好好劝劝他,这个不行,这个不行!”

陈站起来,显出凛然不可侵犯的英雄气概,斩钉截铁地说:”我决不会出卖我们的党,而来向你投降。”

蒋介石临走,又说:“以后邓文仪代表我同你谈。”

蒋介石亲自来劝降陈赓,的确是够客气的,这是因为陈赓在东征时曾救过蒋介石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