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来是新年,陕北出了个刘志丹,刘志丹是清官”这是一位美国记者在1936年进入陕甘边区根据地时听到的一首民歌。歌声高亢嘹亮,很有感染力。民歌的主人刘志丹已经在1936年4月14日牺牲在山西省中阳县的战场上。当人们整理他的遗物时,在他的口袋中发现了6只香烟和还没用完的半截铅笔。除此之外,他没有留下任何财物,就连他的家也曾被国民党抄了。毛泽东用“群众领袖,民族英雄”的题词,赞颂他短暂却光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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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丹

坚定革命信念

1903年10月,刘志丹出生在陕西省保安县,父亲是个秀才,家境不错,刘志丹从小就能接受教育。但那个时候,整个陕北的大环境并不好:匪盗横行、黄土高原上饿殍遍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幼目睹这样景象的刘志丹心中很早就燃起拯救家乡的斗志。

1921年,刘志丹考上榆林中学,在学校的共产党教师的影响下,他对红军这支革命队伍产生极大热情。1924年秋季,刘志丹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这是榆林中学的第一批团员,也是陕北地区的第一批团员。1925年,刘志丹转入共产党员。从此之后,他将自己的命运与国家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为改造社会、复兴中华的愿望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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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刘志丹故居

1925年秋季,刘志丹进入黄埔军校学习成为第四期学员,北伐战争时期,23岁的他在国民革命军第四路军中担任党代表和政治处长。1927年,大革命失败,刘志丹回到自己的家乡,组织发动了渭华起义,在家乡开辟革命根据地,建立起稳定的政权。集结能集结的革命力量,沉重打击了国民党反动势力,在西北大地上创建了革命根据地,为革命播下火种。

扎根人民群众

“打倒贪官污吏,我们要翻身做主人;建立苏维埃政权,才能过上好光景。”这是刘志丹写的西北工农革命军布告。用最简单的话语写出百姓最期盼的光景。当时跟随刘志丹的有一大批贫困的庄稼汉和放羊娃,他们把对未来美好的希望寄托在刘志丹身上以及他所在的工农红军上。

刘志丹对群众有着深深的感情,虽然刘志丹在军队中担任总指挥,但大家伙都不叫他总指挥,不论大小都叫他“老刘”,小兵叫他“干大”(干爹)。刘志丹穿着粗布衣服、踩着草鞋奔走在群众之间。无论到哪里都跟普通百姓一样,往墙根一蹲,与百姓话家常,拿起枪是红军,放下枪是农民。刘志丹对陕甘边区的每一条路、每一条山沟山岭、每一个村庄都了若指掌。因为这些都是他一遍遍用脚走过的,用心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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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丹画像

只要听说刘志丹的部队要经过,大家都会出来看看瞧瞧,欢迎红军。一次,他带领部队到清涧时,当地的老百姓听说他来了,把窑洞挤得水泄不通。一个盲人老太太摸索着走到刘志丹面前,拉着他从头摸到脚,边摸边说着:“你就是老百姓的救命恩人,好啊,摸到你长啥样,我就放心了。”刘志丹带领的部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老百姓把他看成是自己的队伍。在百姓心中,刘志丹就是一杆红旗,一种方向。

陕甘根据地为中央红军提供落脚点

刘志丹带领陕甘人民,打了七年的游击战。到1935年刘志丹等人创建的陕甘红军发展到5000余人,并在20多个县内建立起根据地政权。陕甘苏区是十年内战期间硕果仅存的一块根据地,同时也给经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中央红军提供了唯一的落脚点。1935年9月,中央红军突破长征路上最后一个天险进入甘肃。毛泽东从报纸上得知在陕北地区有刘志丹创建的根据地,立即决定到陕北找刘志丹会合。

一天,还在战场上的刘志丹收到急电,令他立刻返回瓦窑堡。通信员交给刘志丹一封信说:“要给军团部的信,你是副团长,你就收下吧。”刘志丹打开一看,是逮捕他的信。随后他将信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并跟通信员说:“去交给军团部吧。”然后他只身返回瓦窑堡后便立刻就被逮捕了。很多人觉得很疑惑,抓自己的信到自己手里了,为什么不跑?或者为什么不组织部队阻止这种行动呢?这就是刘志丹党性观念的体现了:他宁愿自己吃苦受委屈,也不愿起内讧,始终保持了对党和人民的忠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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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丹画像

刚找到落脚点的中央红军在到达之前,得知刘志丹在“肃反”中被错误扣押起来,中共中央立即传令瓦窑堡停止捕人,并派王首道等同志传达要保障刘志丹等同志的安全的指示。之后,毛泽东和周恩来亲自来到瓦窑堡,并指示立即放人,并恢复他们的领导工作。刘志丹被释放后,毛泽东与周恩来都和刘志丹进行了亲切的谈话。并赞扬了刘志丹在陕北所做的工作。刘志丹率领陕甘红军和当地百姓一起,接纳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红军战士,共同扛起全民抗战的大旗。陕北既是长征的终点,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革命走向胜利的新起点。

群众领袖,民族英雄

1934年初,刘志丹担任红四十二师师长率部转移,国民党在陕北地区疯狂围剿共产党,刘志丹前脚刚走,国民党后脚便来捉拿刘志丹的家人,穷凶极恶的敌军不仅抄了刘志丹的家,还放火烧了房子,甚至挖开了刘家的祖坟,叫嚣着要“掘地三尺”抓住刘志丹的家人。无奈之下,刘志丹的父亲只能带着一家老小十多口人逃进深山。一天,刘志丹的妻子同桂荣不慎被敌人抓住,为了不落在敌人手里徒受折磨,毅然决然地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幸而半崖上伸出一丛灌木,将同桂荣架住。虽然受了重伤,但也捡回了一条命。还有一次,刘志丹父亲为了躲避国民党的围剿,决定分散躲藏。同桂荣带着女儿刘力贞躲进一个山水洞里,在里面待了整整八天,渴了喝雨水山水,饿了吃点硬邦邦的干粮,小小的刘力贞也不敢哭闹。直到游击队员找到母女俩,才将他们一家人接回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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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丹妻子同桂荣和女儿刘力贞

据女儿刘力贞回忆,父亲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母亲与父亲结婚十几年,总是聚少离多,一场短暂的相聚后就是漫长的分离和不安的等待。这场逃难才让刘志丹一家人团聚了两年时间。1936年2月,刘志丹准备率部东渡黄河,到山西打通抗日道路。临走的时候,刘志丹对妻子说:“你带着孩子送送和我们。”没想到这一别,却是天人永隔。

两个月后,噩耗传来,33的刘志丹在东征作战前线牺牲。当刘志丹的棺椁送到瓦窑堡时,周恩来亲自扶柩送葬,数千名百姓痛哭着赶来为他送行。有群众不相信刘志丹真的死了,流着泪向同桂荣说:“他没有死,还活着,他没死。”

刘志丹短暂的一生,领导创建西北革命根据地,扎根于人民群众之中,在黄土高原上为党奉献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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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丹烈士陵园

1936年5月,为纪念刘志丹,中共中央政府决定将刘志丹的家乡保安县改名为志丹县。1943年,在刘志丹牺牲7年之后,刘志丹烈士陵园在陕西延安落成,他的遗骨迁往志丹陵。闻讯赶来的老百姓跟在刘志丹的棺椁后面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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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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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题词

毛泽东主席亲自为刘志丹题词:“群众领袖、民族英雄。”周恩来总理为刘志丹题词:“上下五千年英雄万万千,人民的英雄要数刘志丹。”

参考资料:

  1. 《刘志丹》
  2. 《平凡而伟大的陕北女性——缅怀刘志丹将军夫人同桂荣》
  3. 《刘志丹,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