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唇角的笑,程玉川的心慌却并没有消失。
他抿了抿唇:“我一个朋友的父母生病了,我去照看了几天,你别多想。”
程玉川不在的这几天,许佳秋无意间听到院里的嫂子们唠嗑才知道,之前程玉川每次和她说厂里有事临时出门的时候,其实都是去了陈家。
大家都夸他有情有义,不管陈家父母有什么事,他都第一时间赶去。
许佳秋终于止住动作,认真看他:“阿川,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只管做你想做的。”
程玉川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看不出半分端倪。
因为许佳秋是真心的在说这句话。
程玉川动了动唇:“那个朋友是……”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喊声打断他:“程工,厂里有个机器坏了,那轱辘不转了,你去瞅一眼呗。”
程玉川的话咽下去,看向许佳秋:“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工作重要,你先去忙。”
“佳秋,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程玉川走了,屋内又变得十分安静,许佳秋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嘴角的那抹弧度一点点消失。
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如果有可能,她又何尝不想做那个能在心爱之人面前肆意撒娇的任性姑娘。
可她不是被偏爱的那个,她没有资格。
后来的几天,许佳秋陆续将自己后续用不上的东西打包寄回老家海市
为了让父母放心,她还特意写了一封信寄回去,说明情况。
这天,许父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厂里的联络处,有人来学校叫她:“许老师,你爸打电话找你哩。”
许佳秋连忙跑去接听。
一拿起电话,许父沉闷声音传来:“你当初留在滨江我就不同意,现在又要跑去西藏,你一个姑娘家好好嫁人享福不好吗?”
许佳秋听着许父的抱怨,却露出久违的真挚笑意。
“爸,这可不是一个老党员该说的话,你把我培养成大学生就是为了让我嫁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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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取消高考前的最后一届大学生,我的价值可不是嫁人相夫教子,我想让更多孩子可以有选择的机会,教育事业,功在千秋啊爸爸。”
对面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你总是有道理有想法的,去吧,爸妈等你回家。”
许佳秋眼眶一涩,鼻尖发酸:“好,谢谢爸。”
打完电话,许佳秋慢慢走着,感受着最后的静谧时光。
身后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转头看去。
程玉川站定,眼眸深深:“我听宣传科的同事说你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