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9月,是季南溪和傅知洲处对象的第十年。
明明结婚的日子已经定下,可傅知洲反复都只有一句:“再等等。”
这句再等等,几乎贯穿了季南溪的整个青春岁月。
可能是失望过太多次,她的心里除了疲倦,再也没有别的情绪。
“好。”
▼荃文:青丝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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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沉声道:“像这样的银针,你女儿体内还有很多。她越是抱紧你,身上便越是剧痛。”
浑身力气像是被瞬间抽走,季南溪一下无力瘫坐在地上。
她脸色煞白,眼里的泪像宣泄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刚刚一路上月儿还紧紧抱着她,她该有多痛?
季南溪转身跪在大夫面前,不停的磕头:“大夫,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月儿,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救救她!”
额头很快被磕破,鲜血顺着脸颊,和着泪水一起滑落。
“娘亲,不哭……”月儿微弱的声音传来。
老大夫不忍心的别过头。
季南溪颤抖着地爬起身,紧紧握住月儿的手。
月儿贪恋的最后看了一眼季南溪,似乎已经明白自己的命运,她最后回握了握季南溪的手,那小小的身子就这样没有了丝毫起伏。
季南溪身子一僵,哀恸之声响彻了一方寒夜:“月儿——”
只是,已经没有人回应她了。
“噗——”她只觉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吐出。
……
季南溪抱着月儿小小的身子走出医馆的时候,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漫天大雪
她的眼神在这漆黑冰寒的夜一点点变得空洞。
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向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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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梧桐苑。
她将好似只是睡着了的月儿放在在床上,神情温柔:“月儿乖,等等娘亲,等娘亲替你报了仇,就来陪你。”
季南溪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带锁的箱子,朝着听雨轩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芷兰居。
季南溪进门的时候,老夫人和连翘正相谈甚欢。
“你怎么来了?”老夫人看到她,面露不虞。
季南溪袖中五指不由攥紧,面上却是挤出一个笑:“母亲,过去是儿媳不孝,不若连翘妹妹贴心,不懂服侍母亲,今日特带了燕国少有的血燕前来跟母亲和妹妹告罪。”
老夫人闻言一愣,随即又恢复如常:“你也知道不孝。”
季南溪将血燕呈上,老夫人见她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舒服至极,端起喝了两口。
连翘虽然狐疑,但见老夫人都喝了,于是也喝了。
忽然,连翘一皱眉:“这是什么血燕,竟……”
话还没有说完,老夫人便倒了过去,连翘也只觉眼前昏沉,而后也没了知觉。
季南溪目光幽深的看着倒地的两人,面无表情的拿出了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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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下大了,季南溪站在屋檐下,恍然想起,今天原是腊八了。
屋内被绑住的连翘忽然动了一下。
她这才转过身,微笑着说:“醒了?”
连翘吓了一跳,瑟缩着往后挪动了两下,慌张道:“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侯爷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季南溪只从怀中拿出两粒药丸,不顾她的挣扎,捏住下巴将药丸喂了进去。
“咳咳——你给我喂……唔……”
他的手被瓦砾划破,被烫得发红也不肯停手。
“侯爷,你在找什么,让属下来找吧!”他身边的护卫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是那侍卫才上前两步就被傅知洲厉声喝住:“不许过来!”
他不想有人踩到她,她一定会疼的。
远远地,老夫人看着在废墟中翻找个不停的傅知洲,不由红了眼眶,摇头哽咽道:“造孽啊!真是一场冤孽啊!”
“老夫人,往常侯爷对夫人一向是不闻不问的,如今也许就是一时接受不了,要不咱还是去劝劝吧?”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犹豫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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