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反对,迎娶一个农村姑娘为妻。新婚夜,戴建国哭着解开她的衣扣。谁料,妻子却抬手狠狠给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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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戴建国响应“上山下乡”号召,从上海来到黑龙江逊克县当了一名知青。彼时,戴建国认为,只要有知识有文化,干农活没什么困难,无非是挥一挥锄头的事。

同行知青看着锄头发愁时,戴建国一马当先,扛起锄头下了地,可还没抡几下,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直起腰来,两眼一黑,差点摔倒。

看到戴建国的窘境,在一旁的生产队员笑了起来,说:“怎么?从城里来的文化人到农村抓瞎了吧!”戴建国知道他们没有恶意,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几天,虽然戴建国的锄头用得越来越好,但仍然“不得要领”,经常闹出笑话。

直到有一天,戴建国干活时发现本应该他干的一垄地被犁得整整齐齐,正在纳闷时,一个女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咋这么实在呢?别人说你,你不会还口啊?”

戴建国脸一下子红了,他支支吾吾地对面前女孩说:“我……我不好意思的……这些地,是你帮我犁的吗?”

“不然呢?你干活这么慢,拖队里后腿……对了,我叫程玉凤,叫我凤就行,咱俩算认识了。”程玉凤大大方方地说。

此后几天,程玉凤天天来地里教戴建国干农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玉凤喜欢上了戴建国。再说,两人年纪相仿,戴建国长得高大英俊,程玉凤出落得亭亭玉立,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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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热情直接的村里人没少开两人的玩笑。戴建国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热情大方的农村姑娘,两人没事就凑在一起,说话、聊天,戴建国常给程玉凤讲城里的故事,还教她文化。

有时干完农活,两人到山上依偎在一起,看着夕阳西下,望着远处村子飘起袅袅炊烟,互相说着情话。

“建国哥,你会娶我的?对吗?”

“当然会!”

每当听到戴建国这样说,程玉凤都会感到踏实。可是,知青与农村姑娘的爱情真的会一帆风顺么?

程玉凤的父亲得知女儿和知青谈恋爱之后,大发雷霆,说:“你觉得你喜欢的知青真的会娶你?自古讲究‘门当户对’,咱们农村人当然要嫁农村人。”

“我不,我就要嫁给戴建国!”程玉凤倔强地说。

“你敢忤逆我!你的婚事就要我做主!”程玉凤父亲说完,就把程玉凤带到仓库里锁了起来。此时程玉凤不知道的是,父亲已经与四喜家订了婚约,还收了彩礼。

恰巧这时,戴建国要回上海探亲,一连几天没见程玉凤了,他就找上门来,问:“程叔,玉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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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没和你说嘛,去姑家探亲去了。”程玉凤父亲编了个谎话。戴建国也没起疑心,说:“叔,我回家探亲,过段时间回来。玉凤回来,你和她说一声。”

戴建国走后,程玉凤父亲和她说了与四喜的婚事,程玉凤怎能同意,她以死相逼,坚决不与四喜结婚。父亲沉默了好一会,对她说:“如果姓戴的小子能拿出300块钱彩礼,我就退婚。”

程玉凤听到这里也沉默了,她知道以戴建国的家境,拿不出这笔钱,看到身体不好的母亲和年迈的父亲,她更知道家里确实需要这笔钱……无奈,程玉凤只好同意了这门婚事。

新婚之夜,程玉凤始终过不了心里的坎,以至于急火攻心,吐血不止,四喜赶紧将她送到医院才保全了性命。几个月之后,程玉凤怀孕了,可因为落下病根,孩子流产了。

此后,程玉凤就疯了,天天在街上乱跑。四喜家见程玉凤整日疯疯癫癫,也生不出孩子,干脆将她送回了娘家。程玉凤的父亲一夜愁白了头,对当初擅自做主女儿的婚事后悔不已。

戴建国回村之后,拿着从上海带来的特产兴高采烈地推开程家的房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来,只见程玉凤趴在床上,流着口水,嘴里一直念叨着:“建国哥,建国哥……”

得知事情来龙去脉之后,戴建国心痛如绞,程玉凤的父亲一边哭一边骂自己不是人。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之后几年,戴建国一直在程家照顾程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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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戴建国考上老师,被分配到隔壁村任教。次年,戴建国收到知青返程的通知,他陷入纠结。在戴建国看来,如果自己当初坚定一些,早点和程父吐露心声,或许他已经与程玉凤结婚了。

思来想去,戴建国找到程玉凤的父母,郑重地说要娶程玉凤为妻,程父的眼泪夺眶而出……

1979年,戴建国与程玉凤结婚,谁知新婚之夜,程玉凤却打了他一巴掌,嘴里仍喃喃地说:“我要和建国哥结婚。”

戴建国看着程玉凤的模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连忙搂住程玉凤安慰她:“我在这儿呢,玉凤,我在这儿。”

一晃几年过去,在戴建国精心照顾下,程玉凤的病情得到控制,也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戴建国。说来也怪,与戴建国结婚后,程玉凤的“病根”也好了,生下了一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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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程玉凤也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戴建国也从副主编的职位上退了休,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