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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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

以字克强闻名当时、与孙中山常被时人以“孙黄”并称,中华民国的创建者之一、孙中山先生的第一知交黄兴,原名轸,后改名兴,字克强,一字廑午,号庆午、竞武,曾用名李有庆、张守正、冈本、今村长藏,1874年10月25日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府善化县高塘乡(今长沙县黄兴镇凉塘),是北宋大文豪黄庭坚的后裔。

幼年时,黄兴受明末清初大儒王夫之的影响很深;22岁考中秀才,24岁在武昌两湖书院期间,接触到西方资产阶级的民主学说。1902年春,湖广总督张之洞选派学生赴日本东京宏文学院速成师范科留学,黄兴是唯一的湘籍学生。

同时期的民主革命家,黄兴与孙中山、宋教仁有很大的不同。孙中山是从小接受西方教育,宋教仁接受传统教育后又接受了新式教育,黄兴则是秀才造反,整体来说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知识分子。

黄兴喜好军事,留学日本时曾在课余请日本军官讲授军事课程,自己则每天清晨练习骑马、射击。在东京,黄兴结识了蔡锷、张孝准等人。

1903年,沙俄侵占中国东北,黄兴开始看清了清廷的腐朽与反动,愤慨地指出:“中国大局,破坏已达极点。今而后惟有实行革命,始可救危亡于万一耳。”当时,他与同学二百余人组织拒俄义勇队,准备开赴东北抗俄。满清政府闻知后,电令驻日公使会同日本政府弹压,拒俄义勇队被强行解散。

同年,黄兴回国后、在上海会晤了《苏报》的主笔章士钊,并邀陈天华、张继、刘揆一、宋教仁、章士钊等人秘密集会,创立华兴会,被公举为会长,议定次年秋、乘慈禧过70岁生日时在长沙起义。事泄,黄兴逃亡日本,1905年结识孙中山,协助筹组同盟会,成为同盟会中仅次于孙的领袖。

1911年,黄兴任广州起义总指挥时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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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黄兴任广州起义总指挥时照片
黄兴(前中)和同盟会成员:陈天华、宋教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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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前中)和同盟会成员:陈天华、宋教仁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黄兴将主要精力放在发展革命分子、组织武装起义上;他先后策动、参与或指挥了萍浏醴起义,钦州、防城起义,镇南关起义,钦州、廉州、上思起义,云南河口起义,都遭失败。

1911年4月,黄兴主持了广州起义,失败后收殓殉难者,得尸体七十二具,合葬在黄花岗,世称“黄花岗七十二烈士”。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黄兴于28日赶到武汉,作为革命军战时总司令,率民军在汉阳前线与清军奋战二十余日。

汉阳失陷后,黄兴辞职赴沪,策划北伐,并筹组中央临时政府;12月23日,当他获悉孙中山即将归国时,辞组临时政府,向众人解释:“孙先生是同盟会的总理,他未回国时我可以代表同盟会;现在他已在回国途中,我若不等他到沪,抢先一步到南京就职,将使他感到不快,并使党内同志发生猜疑。太平天国起初节节胜利,发展很快,但因几个领袖互争权力,终至失败。我们要引以为戒。”

袁世凯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后,南方各省和许多团体纷纷要求留任黄兴为陆军总长;结果袁世凯让亲信段祺瑞担任了此职,让黄兴担任无实权的参谋总长。黄兴辞不就任,袁世凯便任命黄兴为南京留守府留守,负责办理政府机关的结束事项和接收管理驻南京的军队。

1912年8月25日,中国同盟会改组为国民党,宋教仁为代理理事长,黄兴任理事。其时,袁世凯曾邀请孙中山和黄兴到北京会谈,黄兴在孙中山之后于9月11日到北京,得到隆重接待。黄兴一时受袁世凯的蒙蔽,对袁深表信任,声称“袁公确是英雄,民国第一流人物”。

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被暗杀后,黄兴主张法律解决,孙中山主张立即兴师讨袁;两人由此发生分歧。7月,孙中山兴师讨袁,二次革命爆发,黄兴出于大局考虑、服从了孙中山,并被被推为江苏讨袁军总司令。

讨袁失败后,黄兴、孙中山流亡日本。总结“二次革命”失败的原因,孙中山认为是因为党人多不听从他的指挥,坐失良机,对于黄兴也颇多责难之词。1914年6月,孙中山在日本将国民党改组为中华革命党,要求党员“服从党魁一人”“在誓约上用中指按上指印,以起矢忠”,还将党员按入党时间区分等级……黄兴同孙中山组党意见不合,拒绝加入。

1911年底,孙中山与黄兴等人在上海讨论组建临时政府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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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底,孙中山与黄兴等人在上海讨论组建临时政府等事宜
黄兴、孙中山等人在临时政府参议院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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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孙中山等人在临时政府参议院合影

这是孙黄之间的第二次大的分歧,第一次是在1906年、讨论中华民国国旗时。当时,孙中山主张用青天白日旗,而黄兴主张用井字旗、认为青天白日旗与日本太阳旗相近,有日本并华之嫌。双方争执不下,黄兴力争不得,大怒、誓言要脱离同盟会籍(1927年,率领国民革命军北伐成功的蒋中正,在南京组织国民政府时,依孙中山生前遗愿,把国旗更改为“青天白日满地红”)。

对于孙中山改组中华革命党的搞法,同黄兴一样、“不肯附和”者甚多,张继、邓泽如、李烈钧、谭人凤、柏文蔚、胡汉民等人都不同程度地表示过反对。但黄兴苦口婆心的规劝,并没有使孙中山改变态度,无可奈何之下,黄兴只得接受孙中山劝他“静养两年”、“此后彼此可不谈公事”的意见,被迫远适欧美。

1914年7月,黄兴抵达美国;当年秋天,他发起抵制袁世凯向美国政府借款的运动,对美国政府终止与袁世凯的代表接洽借款,产生了一定影响。1915年,袁世凯称帝,9月底、蔡锷派专人送密信给黄兴,谈及国内形势及袁世凯阴谋称帝的种种活动,提出自己准备秘密出走西南发难。

黄兴接信后,命儿子黄一欧和秘书石陶钧先后离美回国,参加讨袁护国运动。在黄兴所派的石陶钧、张孝准等协助下,蔡锷从天津经日本、上海、香港秘密到达昆明,组织和领导了云南护国战争。

接下来的护国战争进展顺利,袁军溃不成军,贵州、广西、广东、浙江、陕西等先后宣布独立,继而、袁世凯死后;之后,黄兴回到国内,同孙中山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关系。

由于长期奔波,积劳成疾,1916年10月10日,黄兴因胃出血入院;10月31日,因食道与胃静脉屈张破裂出血(疑似肝硬化并发症)在上海去世;次年4月15日,黄兴灵柩国葬于长沙岳麓山云麓峰下小月亮坪。

黄兴夫人及子孙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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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夫人及子孙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