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在欧洲最早形象赛里斯国，西方记载什么样？罗马人做梦都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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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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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遥远的古罗马时代，如果一个贵妇人披上柔软、闪亮的丝绸，她的朋友们会发出“哦”一声赞叹，仿佛在看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丝绸衣裙轻如羽毛，仿佛穿着一抹云彩。
而这种奇特的布料并不来自罗马，也不属于古希腊，而是从一个神秘的东方国度远道而来，名字叫“赛里斯”。
赛里斯国，神秘面纱下的东方传说
古罗马人对“赛里斯”的认识充满神秘。赛里斯，或者说“丝绸之国”，并不只是一种产品的来源地，它象征着一种异域的奢华，甚至是一种触不可及的理想。古罗马时代的文献中，这个赛里斯国仿佛总笼罩在一片迷雾中。
罗马人幻想那里是一个盛产丝绸的乐土，甚至神奇得让人怀疑其真实存在。至于赛里斯的位置，大家心里都没谱。古希腊作家斯特拉波在他的《地理志》里提到过赛里斯。他的描述非常有限，但就凭那几句话，已足以让古罗马人浮想联翩。
比如，斯特拉波写道：“在遥远东方，有一个国度盛产丝绸，那里的土地富饶，气候温和，居民专门栽桑养蚕。”这一描述在古罗马引起了一波热潮，许多作家开始纷纷在作品中“加工”赛里斯，想象这里是富丽堂皇的丝绸之乡。
于是，赛里斯成为了遥远的梦幻之地，而丝绸则成为梦境中唯一的出口。丝绸到达古罗马贵族手中时，早已价比黄金。罗马贵族们沉醉于丝绸的柔滑与美感，对这神秘的东方国度心驰神往。可是，他们始终不知道，这些丝绸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长途跋涉才到他们手中。
古罗马人对赛里斯的认识，首先就从丝绸开始。在当时，丝绸不仅仅是布料，它象征着东方文化的高深、奇妙。罗马历史学家普林尼写到过这样的场景：罗马市民们围观一位贵妇人的时候，看到她轻柔的丝绸裙衫在风中摇曳，每个人的眼中仿佛燃起了对美的渴望。
更重要的是一种对未知的渴望。公元前一世纪左右，丝绸通过丝绸之路源源不断地传入罗马，而这条道路上的艰险和未知，更为丝绸的神秘感添上了一层滤镜。在丝绸之路上，商人们需要经历沙漠、草原、高山，经过几个月甚至数年，才能把丝绸从遥远的东方运到地中海。
罗马人看着这些精致的布料，常常忍不住感叹：要是能亲眼看看这个出产丝绸的“赛里斯”，该有多好。但罗马人并不知道，丝绸的制作并非出自天神之手，而是源于一种昆虫——蚕。甚至可以说，蚕才是丝绸的创造者。
古罗马人一度以为丝绸是从树叶上“摘”下来的，而并不清楚蚕吐丝织成的奥秘。直到有罗马使者抵达了东方，见证了“养蚕”的场景，才恍然大悟：原来，赛里斯的人民竟会如此独特的手艺！
文学中的赛里斯形象，理想与乌托邦
赛里斯不仅仅存在于古罗马的现实生活中，更是文学作品中的理想之地。它是一个乌托邦式的国度，是西方作家想象中的天堂。在古罗马的诗歌和散文中，赛里斯常常被描绘成一个安宁而富饶的地方，那里没有战争，也没有饥荒，人民善良，勤劳，生活和谐。
更有趣的是，罗马的作家们经常会将“赛里斯”与“理想”二字画上等号。普林尼的《自然史》中记录了赛里斯国的若干形象，仿佛一个超越世俗的小天地，那里的人们安居乐业，生活和谐。他描述赛里斯人“栽桑养蚕，织就丝绸，却从不与外界纷争”。
普林尼甚至大胆设想，赛里斯就是天神为了人类美好生活而设下的避难所，一个远离人世喧嚣的伊甸园。不过，这种想象并非单纯的美化。罗马人生活在一个充满纷争和权力斗争的时代，他们幻想的赛里斯正是他们渴望的那种宁静和平的理想乡。
于是，赛里斯在文学中被逐步塑造成一个“乌托邦”式的存在。它所象征的宁静、富饶以及和平，都是罗马人对彼时混乱生活的反衬和慰藉。
随着罗马帝国的逐渐衰落，赛里斯的形象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如果说最初的赛里斯是富饶的异域、让人神往的丝绸之国，那么到了罗马帝国晚期，赛里斯已不再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异域，而逐渐变成了一个精神上的避难所。
随着罗马帝国内部的腐败和内斗加剧，原本辉煌的帝国逐渐走向了崩溃。罗马人开始怀念和向往一种远离纷争的宁静生活，他们将赛里斯变成了一个象征“天国”的地方，成了困苦生活的“灵魂慰藉”。在此时的文学中，赛里斯被描绘成遥远、宁静、美好的乐土。
赛里斯的形象从一个被想象的“异域他者”逐渐转变为罗马人的“心灵家园”，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精神转型。这种转变并不是简单的形象变化，而是罗马人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渴望和对现实世界的失望。赛里斯成为了一个理想国度，一种可以逃避尘世纷争的终极慰藉。
赛里斯的消退与新名词的诞生
在罗马帝国的末期，随着帝国权势的逐步减弱以及地理大发现的到来，西方人对东方的认知逐渐发生了变化。赛里斯这个词汇开始淡出历史舞台，被其他新名词所取代，比如“契丹”和“中国”等。
尤其是到了蒙古帝国西征之后，西方人终于有机会真正踏上东方的土地，才逐渐消除了对东方的诸多误解和幻想。13世纪，随着马可·波罗等西方旅行家前往东方，他们用自己亲眼见到的场景向欧洲传达了一个不同于赛里斯的中国形象。
在这股浪潮之下，赛里斯的神秘形象逐渐被抹去。此时，赛里斯这个称谓回归其原本意义，单纯地指代丝绸制品或丝绸之路上的东方丝绸贸易源头。赛里斯的形象从一个异域的幻想国度，逐渐演变为一个具体的历史符号。
这个称谓见证了西方世界对东方世界的第一印象，也成为了一段跨越时空的文化想象。欧洲的中世纪与赛里斯结下的不解之缘，成为了两千年文明交流的一个重要缩影，象征着一个想象中的东方，与欧洲文明的最初碰撞。
赛里斯，作为西方人对东方最早的称呼之一，留下了宝贵的历史印记。它不仅是一种称谓，更是一段带有浪漫与误解的异域想象。
从盛产丝绸的“丝国”到象征和平与美好的乌托邦，再到罗马人精神的赛里斯，从神秘的丝绸之国到理想的心灵家园，最终消退于历史，却留下中西文明交汇的珍贵印记。
参考资料：
古罗马文学对中国蚕丝文化的异域想象 曾景婷
赛里斯：一个称谓的文化史 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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