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麒元,财经领域的自媒体大V,有一二百万的粉丝,支持者众多,号称人民经济学家、人民的教授、人民的良心。但是前不久,卢麒元自称被禁言了,说自己只能授课、写书了。为何被禁言呢?大概还是因为关于资本外逃的言论吧。
我注意到,好多人都在讨论卢麒元所说的资本外逃问题。有的人认同、支持卢麒元的说法,也有的人反对、批评卢麒元的说法。在具体了解了卢麒元的说法以及很多人的评论之后,我觉得应该站队后者,不能认同和支持卢麒元的说法。
卢麒元认为,中国经济问题的症结,“是资本外逃,是沉没,是空转”,并认为资本外逃是新殖民主义在操作,而且他估算出资本外逃的量不低于三万亿,相当于中国一年的财政收。这确实很多。
我不大理解卢麒元所说的所谓“新殖民主义”。卢麒元指出推动资本外逃的,一是境外投资者(外资或国家行为),二是国内投资者(民营资本),据此,“新殖民主义”似乎就是指以资本掠夺财富?
这从卢麒元说资本外逃剥夺了中国中产阶级的财富这一点,似乎可以得到印证。就算资本外逃掠夺了中国中产阶级的财富吧,就算这个可以定义为新殖民主义吧,但是请问,资本为什么会外逃呢?
在对于资本为什么会外逃的问题上,卢麒元给出的解释,我觉得不能令人信服。
卢麒元说,一是因为管理的问题,是资本管理的部门没有全球资产的动态分布数据,不能对资本流动进行有效的监测、预警和管控。二是资本离岸通道的设计有问题,就是没有离岸税。
这两点解释,其实都是站不住脚的。首先,卢麒元没有证据证明国家的资本管理部门在检测、管控方面无所作为。其次,实施资本离岸税不是解决资本外逃的有效办法,更不是根本办法。
所以,如果细想一下,会发现卢麒元的观点不仅不正确,而且还是非常荒谬的。
对此,马方有一个非常形象、非常生动的比喻。公开资料显示,马方是泰山管理研修学院荣誉院长、创办人,股权战略理论的提出者,长期专注于企业管理、公司治理、公司顶层设计、股权结构设计等,在自媒体上也很有影响。
马方在评论卢麒元说的资本外逃时,打了个比方,说“我把老婆打跑了,是我老婆有病,还是我有病”。言下之意,资本外逃是资本的问题,还是对待资本态度的问题。卢麒元应该思考这个问题,回答这个问题,把因果搞清楚。
也就是说,卢麒元在资本外逃问题上,回避了一个最最根本的问题,那就是什么原因导致资本外逃的。他对资本外逃原因给出的解释,资本管理部门不作为和制度设计不到位,根本不是问题的答案,驴头不对马嘴,逃避关键现实。
我们不妨把卢麒元说的两点想象成现实:
第一,资本管理部门有全球资产的动态分布数据,能对资本流动进行有效的监测、预警和管控,请问检测到又如何管控?如何让资本留下来?靠下命令?没有安全、没有利润,资本怎么能留下来?
第二,假设实施了资本离岸税,就一定能阻挡资本外逃吗?当资本权衡利弊,发现在缴纳离岸税后,外逃仍然是上策,就仍然会外逃。所以,资本离岸税不是治疗资本外逃症的良方,而是毒药。
为什么说资本离岸税是毒药呢?很明显,尽管设置基本离岸税能把外逃资本割掉一块肉下来,但是也会吓退想进入的资本。别的外资一看到你的资本离岸税,首先就会考虑退出时要付出多少代价。
所以,卢麒元所说的,确实经不起推敲。资本为什么外逃?这要从资本的本性上分析。资本的本性有两个,一是追逐利润,二是追求安全。无利可图,资本会退出。有风险,资本就会望风而逃。
据此,防止资本外逃,留住资本,得让资本有利可图,得让资本觉得安全。有利可图,就需要尊重市场经济的规律。而资本的安全感,则来自于良好的营商环境。相比之下,后者是更加重要的。
卢麒元回避了这一点,他一方面渲染资本外逃对中产阶级的剥夺,用“新殖民主义”的概念挑起对资本的仇视;另一方面又把矛头指向政府和所谓的“内鬼”,挑动社会对立。这是不可取的。
所幸,我们政府是非常清醒的,是高瞻远瞩的,坚定地坚持深化改革开放,坚持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坚持保护非公有制经济的合法权益,拓宽外资经济与民营经济准入的领域。这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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