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雨棠贺清
费雨棠骤然清醒,正要起床,贺清却俯身而下,将她压在了床榻和身躯之间。
贺清勾起她的下巴,薄凉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唇上。
费雨棠浑身一僵,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阿月……”
暗哑的嗓音饱含着隐忍的情欲,在顷刻间让她如遭雷击。
“别碰我!”
费雨棠竭力推搡开身上的男人,也将他一路向下摩挲的大掌拂开。
“贺清,看清楚,我是费雨棠!”
她颤抖着连滚带爬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
这一夜,费雨棠躲在狭小的耳房,再也没有睡意。
翌日清早。
费雨棠顶着疲惫打开耳房的门,却刚好看到贺清从她的卧房出来。
四目相对,尴尬和耻辱感接踵而来。
她下意识拢紧衣襟,后退了两步想要避开。
第7章
贺清却眸色幽深看着她,轻飘飘开口:“昨夜喝多了把你当成阿月,以后你知道我喝了酒,记得避着点。”
费雨棠沉默一瞬,蜷拢手心点了点头:“雨棠谨记。”
以后相隔万里,不管他饮不饮酒,自己都会离他远远的。
贺清眼底涌上一缕复杂情绪,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费雨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许久才收回视线。
还有四天,就要走了。
院子里的梅花树叶萧瑟凋零,她心底的情愫之花,也早就枯萎了。
下午,费雨棠去皇城官署做戍守边疆的文书交接事项。
看着原本属于父母的通关文牒,她一时有些失神。
自七岁后,费雨棠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从前她也在心底埋怨过,他们驰骋沙场以边疆为家,却将她丢在京城不管不问。
贺清给了她遮风避雨的家,她以为那个男人是她此生永远的依仗和依靠。
直到一抔黄沙埋忠骨,费雨棠才想通过,身为武将家的女儿,她不该偏居京城一偶,而是应当一身戎装冲锋陷阵,巾帼不让须眉。
好在还有时间,她要继承父母的衣钵,带着费家军魂,继续他们没能完成的任务。
这两天,费雨棠继续收拾着出征的行囊,却突然发现,枕头底下放着的瓷瓶不见了。
那青花瓷瓶里,放着的是他们费家祖传的救命药——玄元丹。
一粒丹药,可医死人,肉白骨。
父亲出征前,特意留给她,要她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用掉。
可现在,玄元丹不见了!
正当费雨棠万分紧张之际,贺清来了梅苑。
“阿月前几日腹痛难忍,我将你的玄元丹拿去给她服用了。”
“那日走得匆忙忘了告诉你,如今她已痊愈,本王欠了你一个人情。”
听着他云淡风轻道出的话,费雨棠的心跌落了谷底。
玄元丹是费家军上战场杀敌立了军功才能得到的救命药,父亲特意留给她保命用,这个男人竟然轻飘飘地给了江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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