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冰偶尔会回味自己初次超越前车的时刻。在那一瞬间，自行车尾灯灯光和气流似乎都变成柱状，他将车头一偏，借着风力实现超车，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生活的沉闷在此刻被击碎了。
由于地处高原，许多自行车所需的配件难以购买，有的店铺还会收取百元以上的运费。今年夏天，耿冰重新开始骑行，他需要一台全新的公路车，再次尝试竞速带来的刺激感。耿冰是重度网购用户，他惊喜地发现在拼多多购买时的运费降低了，于是立刻买下了这台帮助他重启生活的“秘密武器”。
文 |安雨
编辑|百九
运营|泡芙
第二次“重启人生”
今年夏天，生活在西藏拉萨的网络运维工程师耿冰重新开始骑行。
每晚六点半下班后，耿冰推着山地自行车踏上滨河路，往东行进，沿着拉萨河，骑到达孜再返程，路程约莫六七十公里，骑行将近四个小时。高原夏季的傍晚毫不闷热，偶尔飘落夜雨，耿冰喜欢风和雨水掠过身体的清爽感觉。
重返公路的原因，是耿冰发觉自己的生活“闷住”了，陷入一种平静的无聊中。2023年6月，耿冰从吉林老家返回拉萨工作，这是他第三次来到高原。自那时起，他的工作愈发繁忙，隔三差五值夜班，在凌晨零点到三点间测试程序，白天也无法补觉。
身体疲劳，耿冰逐渐放下自己此前的户外爱好。遇到不加班的周末，他大多数时间留在房间休息，饮食也难以节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多数情况下，人们会在茫然无措时大量进食。在小说《永别了，武器》中，主人公亨利的女友在医院生命垂危，亨利就曾靠不停去餐馆吃饭、饮酒来缓解焦虑。
▲在茫然无措时，人们会大量进食。图 /《流人》
工作压力大，运动时间少，耿冰的体重也随之涨了十几公斤。他今年32岁，程序员的“35岁魔咒”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后还能否继续从事这份职业。
耿冰喜欢骑山地车，朋友黑哥则喜欢公路车。二者最直观的区别是骑行时的身姿，看到骑手上半身近乎趴在横梁上的，是时速更快的公路车，山地车骑手一般不会追求极致竞速。
起初，耿冰骑山地车上路，竞速高手黑哥就将他甩在身后，耿冰连黑哥的自行车尾灯都看不到，“他们有一种不要命的感觉，骑得很疯”。他提议和黑哥交换了自行车“比赛”，耿冰骑更加轻便的公路车，黑哥骑山地车，结果耿冰蹬了几下就再次被甩到身后。
虽然输了比赛，耿冰却体会到了公路车带来的速度感。公路车的车座高于车把，耿冰将上半身匍匐在车把上，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直到覆盖住白天的工作压力。他决定买一台新的公路车。
平日生活里，耿冰除了购买蔬菜和日用品会去超市外，其余物品都通过网购解决。然而，身处高原地区，能够及时、便捷且划算地买到所需物品并不容易。尤其对耿冰和黑哥这样的骑友来说，骑行装备纷繁复杂，比如齿轮、电动打气筒、码表、尾灯等，都需要定期更换。
耿冰看上一台将近7000元的深蓝色公路车，一些平台的运费极高，最高甚至需要五百多元。为了省下这笔钱，他看了不同平台，发现在拼多多选购这款车子时，只需要支付10元的运费，他即刻下单了。
后来耿冰发现，原来是今年9月起，拼多多平台减免了商家在偏远地区的运费。于是，他又下单了价值万元的骑行台，可以将后轮拆掉，固定在骑行台上，方便在室内骑车，这是为了冬天冰雪封路无法户外骑行做准备。
对于像耿冰这样在藏区的骑友而言，拼多多减免的这部分运费，拉齐了他们和平原骑友的距离，一些新出的配件也能第一时间，以更实惠的价格拥有。
从看不到黑哥的尾灯，到能够跟上那块疾行的红光，耿冰用了一个月。在拉萨，每周三有二三十名骑友组团夜骑，而耿冰每天都骑六十公里加练，速度提升非常快。
自行车行进过程中，最大的阻力是风阻，所以在车队中，挡在最前方的骑手承担了“破风”的作用，紧紧跟在其后的车子会顺着气流“蹭风”，相对省力。
▲在车队中，最前方的骑手承担了“破风”的作用。图 / 视觉中国
骑上这台深蓝色公路车，耿冰还体会到了破风与蹭风的乐趣，他偶尔会回味自己初次蹭风超越前车的时刻。在那一瞬间，自行车的尾灯灯光和气流似乎都变成了柱状，耿冰将车头一偏，借着风力实现超车，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生活的沉闷在此刻被击碎了。
在夏天，拉萨的夜幕在晚上九点降临，这也是耿冰骑完每日打卡的六十公里后回家的时刻。高原夜空晴朗，耿冰推着车子，抬头就能看到许多闪烁的星星。几个月下来，耿冰瘦了十几公斤，骑行成了他再次逃脱淤滞生活的方式，而经由拼多多送到他身边的这台公路车，也成为了他重启生活的“秘密武器”。
不知道去哪儿的年轻人，开始藏漂
十年前，耿冰也曾通过骑行找到人生的意义。
耿冰的第一台山地车是深灰色的，价值1700元，其中700元是他攒下来的，另外1000元由母亲赞助。他没读大学，选择了学习IT谋生，二十出头便进入社会。那时候，耿冰对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并不明确，唯一确定的快乐时刻就是每次骑车从长春回吉林老家时，那一百公里的路程。
2015年3月，耿冰被上一份工作裁员，正好有两个高中同学想骑川藏线作为毕业旅行，川藏线被称作“中国的景观大道”，是许多骑友的终极计划，耿冰也不例外。于是还不知道未来去哪儿的耿冰也决定和他们一起启程。
一行人先乘飞机抵达成都，而后从成都开始沿川藏线南线骑行。困难在翻越第一座山时出现。那是有“康巴第一关”之称的折多山，海拔四千米，耿冰和两个同学骑到这个高度时，逐渐呼吸困难，双腿无力，每蹬几下就要歇一下。随后他们拿出手机查症状，才知道原来是出现了高原反应。
许多在折多山高反的骑手坚持不下去，只能返回成都。耿冰从没想过放弃，他暗下决心，不搭车、不返回，一定要骑着自行车到拉萨。
▲2015年，耿冰骑行川藏线途中下起大雪。图 / 讲述者提供
骑行第七天，耿冰看到一位拉着小推车徒步上山的大叔，很吃惊，于是在休息时和他搭话，对方用“天下第一疯”自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谢建光”。单是骑行已经令耿冰疲累至此，他难以想象拉着这台重150公斤的小推车徒步该有多累。
交谈中，大叔笑着告诉他们，全国各个县自己都去的差不多了，以后要去更多、更远的地方。其他人不理解大叔的行径，耿冰却被大叔提起去过多少地方时的神情击中，他感觉眼前这个中年人说到自己的热爱时，好像在发着光。
这是耿冰第一次走出东北。当他和同学顶着大雪抵达山顶时，太阳就出来了，站在海拔几千米的高山，他们暂时忘了工作、学校，静静体会着天地间的开阔。骑行的第29天，耿冰二人翻过最后一个高山垭口，米拉山垭口。天空晴朗，他和同学在这里给彼此拍照留念。“以后应该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共同经历了，”同学感慨，“今天的雪山真是格外好看啊。”耿冰一直记得这句话。
▲耿冰在米拉山垭口。图 / 讲述者提供
骑行结束同学回去找工作，耿冰决定留在拉萨。2016年初，耿冰顺利入职了拉萨本地的公司。那是一段崭新的日子，每到周末，耿冰就和同事去骑行、露营、徒步，几乎游遍了拉萨周边的山川湖泊。
湿润的高原适合户外运动，可那时候的拉萨，并没有完善的户外用品购买渠道。
耿冰和朋友们的很多设备还要依靠网购，由于地处高原，邮费成本高，耿冰经常遇到选好了产品，但一点击购买，显示运费几十元，甚至上百元的情况，他就不得不重新在其他店铺或平台选购。还有的商家会直接标注运费999元，就是为了劝退他这样的高原用户。
33岁的扎西顿珠生活在西藏山南市浪卡子县，这里海拔五千米，与不丹交界，冰原环抱之下，村民们极少与外界联系。小时候，扎西对内地的认知来自电视画面，宽阔的大街、如流水的车辆和霓虹与家乡景观形成鲜明对比，印象深刻。长大后扎西第一次来到内地，路边的海鲜、人群里女人的高跟鞋，还有时尚的衣物，让他看花了眼。
后来扎西在拉萨安家生活，扎西顿珠的家人如果有需要的物品，村子里买不到，只好等扎西从拉萨回到村子时顺道带回。有些母亲需要的药品，藏区没有库存，还得让扎西往返内地与高原才能买回家。
那个时期，很多藏民对网购很陌生，他们认为这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有的藏民为了规避高额运费，还会托往来成都和拉萨的朋友背些贵重的电子产品回来，比如手机、电脑等等。作为高频的网购用户，耿冰觉得如果未来在拉萨网购，和在平原一样方便就好了。
拉萨的基础设施建设相对内地还是落后，耿冰在2017年夏天去深圳闯荡，想去更加“现代”的大都市看看。然而，这段高原之下的生活不算愉快，两年间，他换了三份工作，其中还差点被“骗”去做电话传销。
深圳的节奏非常快，每个人都脚步匆匆，研究如何更快搞钱。耿冰骑行的时间也少了，只有每天上下班通勤的时候可以骑车。
有一天，耿冰在上班时看到了篇公众号推文，写着小推车大叔在黑龙江黑河离世了。耿冰非常难过，他心底里依旧想像大叔一样，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
于是，耿冰在2019年8月再次回到拉萨。他已经看过大城市的生活了，确认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这次回到藏区，他计划去边疆更远的地方，像小推车大叔去遍每个县区那样，探索自由的边界。
他不知道的是，不久后的拉萨，也将因为拼多多等电商平台和无数用户不懈的努力，成为一个网购、生活更加便利的城市。
回归现实后，再次启程
耿冰回到高原后，发现网购体验也在悄然改变。
为了记录下自己在旅途中见到的风景，耿冰在2022年购入了一台无人机。挑选产品时，他习惯性地比较了多个平台，发现在拼多多选购时，运费比以往更低了。
了解后耿冰才发现，原来是平台推出的“多多西行”新政策，商家只要完整支付货品从始发地到中转仓的运费，第二程抵达西藏、新疆等偏远地区的二段运费由拼多多平台补贴，仅需商家再支付3元到5元的运费。这是耿冰第一次在拼多多购物，给这位痴迷网购的高原用户留下深刻的印象。
▲为助力西部发展，拼多多近期还将直播间搬到了西藏等地。
对于耿冰来说，每次从拼多多下单后顺利收到心仪的商品，都是一次小小心愿的达成。放在过去，他可能会因为运费贵、快递时间长等等原因，搁置甚至放弃购物需求，总是在向时间和现实妥协。但如今，拼多多抹平了这些障碍，将“想要”到“得到”的距离一再缩短，也让耿冰探索未知生活的心更雀跃了些。
除了骑行，耿冰还迷上了骑摩托车。他用这台无人机记录了自己从拉萨骑到西宁、张掖的青甘大环线风景。抵达西北后，耿冰一路骑到新疆喀什，绕过南疆和北疆，穿到内蒙古后，回到了长春老家。
根据耿冰原本的计划，这次回到老家，就准备安定下来了，这也是母亲所期望的。耿冰尝试在老家找工作，面试了一家心仪的外企，却因为自己英文不过关，与机会失之交臂。直到去年6月，耿冰之前在拉萨的领导联系他，称有一个新项目可以做，薪酬也高，他这才再度回到拉萨。
在耿冰离开拉萨的日子里，“多多西行”计划进一步实施。今年9月，拼多多再度宣布为西藏、新疆等偏远地区的物流兜底，免除物流中转费，即从中转仓到消费者手中的二段运费。
▲发往新疆的快件数量近年来快速增加。
看到这则减免政策后，耿冰这才想起来，自己在7月份曾从拼多多购买了车载床垫、车顶行李箱等物品。当时，行李箱的运费是30元，如今再打开商品的链接，行李箱的运费已经显示免除了。
在以往，西藏、新疆等地区都被定义为“偏远地区”，物流默认多收取费用，这些地区的居民的网购体验也不算顺畅。如今，拼多多的引领下，其他电商也追随着加码西行，一块被重新定义的“包邮区”诞生了，像耿冰这样的高原用户，再也不用被运费区别开来。
于是，耿冰还在拼多多下单了三大箱东北老家的黏玉米，这种口味在高原难寻。他收到包裹时，看到金灿灿的玉米包在真空包裹里，完好无损地抵达，一吃就能品味出家乡的味道。
“多多西行”也造福了后来耿冰的公路车计划，令他买到了物有所值的爱车，不需要为高额的运费苦恼。随后，耿冰也把拼多多减免运费的消息分享给了身边的朋友们。
除了耿冰，许多世代生活在高原的藏民用户，也通过拼多多享受到了更便捷、实惠的购物过程，从而点亮了更多人生的可能性。
近年来，随着到西藏的物流愈发方便，村民们逐渐了解网购，在拼多多逐年减免偏远地区运输费用的政策下，村民们的物资变得丰富，此前在高原地区看不到的椰子、香蕉、石榴都呈上了饭桌。
如今网购运费也减免了，扎西的妻子从拼多多购买了许多自己喜欢的漂亮厨具。有的是花纹样式的瓷器，有的是精致透明的玻璃制品，妻子将自己对美好生活的想象投射在美丽的厨具上，将它们好好地摆放在厨房和柜子。
对耿冰这样的骑友来说，便捷的网购能为骑行解决了许多后顾之忧，线下买不到的物资或配件直接通过网络购买。除了骑行配件外，拼多多也帮耿冰解决了购买户外衣物的问题。这几年，耿冰发现，像迪卡侬这类专营运动产品的品牌还没有入驻拉萨，如果在拉萨的百货商场购买遮阳帽或者骑行服，同样的商品售价可能比网购贵出一倍。
如今，耿冰确信骑行能够成为自己探索未知的重要方式，他计划去更大的世界探寻，比如欧洲。
▲耿冰在骑行途中。图 / 讲述者提供
“我不喜欢过千篇一律的生活，”耿冰说，“生活要有新鲜感，最好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醒来。”为此，他在拼多多购买了外教的口语课，虽然写代码也要用许多英文字母，但耿冰不擅长英文对话。在每天晚上骑行后，耿冰都准时坐在电脑前，一遍一遍地练习口语。
夜深人静时，耿冰总是想起小推车大叔谈及自己爱好时发光的眼睛。“人就是要这么活啊。”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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