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主动“退让”,将两岛交给朝鲜,让鸭绿江出海口快没了,到底是亏是赚?
1962年,中朝两国签订边境划界协议,正式确定了两国的边境。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向来十分看重领土主权的中国,这次面对朝鲜竟然主动选择了“退让”,不仅将长白山天池的一半划给了朝鲜,而且就连鸭绿江上更靠近中国一侧的绸缎岛和薪岛,也被纳入进了朝鲜的版图当中。
以至于在今天,鸭绿江出海口几乎全部都在朝方的控制之下。
这使得不少人感叹道:中国这是做了一笔“赔本的买卖”!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划界往事
如今,中朝两国的边界划分,主要是围绕着鸭绿江,图们江和长白山这“两江一山”所展开的。
而这一边界线的形成,最早还要追溯到明清时期,其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除了朝鲜政权的“北扩”行为之外,就是中原王朝的主动“赐土”。
在历史的早期,朝鲜半岛北部曾一度是中国的固有领土,像被我们所熟知的鸭绿江,在那时候也属于中国的“内河”。
西汉时期,我国少数民族割据政权“高句丽”建立,其在后续的600多年时间里,一直处于各代中原政权的羁縻藩属体制之下。
而高句丽的首都,就曾位于过平壤,其领土的范围,就涵盖了朝鲜半岛的北方。
唐朝时期,高句丽灭亡,随即唐朝便收复了高句丽故地的所有领土,并设置了安东都护府进行管辖。
然而,由于高句丽割据的时间太久,民俗习惯与中原已经出现了差异,加之朝鲜半岛南方的新罗想要趁机向北扩张,最终在后者的支持之下,一部分高句丽“遗民”发动了叛乱。
尽管后续唐王朝很快便采取了行动,将其镇压,并迫使新罗王金法敏遣使入朝谢罪。
但,这起事件的发生,还是让唐朝意识到,朝鲜半岛远离中原,管理起来十分困难,相比之下,能够获取的利益却十分有限,况且唐朝在其他方向面临的威胁远胜于此。
所以,在综合考虑之后,上元三年,即公元676年,唐高宗主动宣布“移安东都护府于辽东”,以此来减少新罗对自身安全的担忧,化解了朝鲜半岛可能的战争威胁。
而开元二十三年,即公元735年,唐玄宗又进一步“退让”,主动“赐土”,将今大同江以南的一部分地区赏给了新罗。
自此,唐罗矛盾基本化解,而且双方还在对付外敌之事上达成了一致,极大缓解了唐朝在北方所面临的威胁。
从唐朝的例子不难看出,“赐土”一事并不代表着“软弱”,与其说是“赏赐”,倒不如说是政治上的互换。
所以,后来唐朝灭亡以后,辽、明两代也都发生过“赐土”朝鲜的事情。
这里一方面是因为朝鲜历代政权对中原王朝的亲近,始终秉持着藩属国应该有的姿态,而另一方面则是辽、明两朝都有比朝鲜“更大的敌人”,辽国需要防备宋、金,而明则要征讨瓦剌和鞑靼。
受到这些外在原因的影响,与其跟朝鲜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倒不如换取两国在大战略上的一致。
于是,久而久之,这一来一去,便使得中朝两国的边界围绕着鸭绿江和图们江逐渐形成。
虽然后续两国仍然有些许摩擦,但基本没有爆发过太大的冲突矛盾。
以至于甚至可以说,在我国诸多的邻国当中,朝鲜算是和我们关系最为和睦的一个国家了。
所以,在1962年确定边界的时候,中国做出的主动“退让”,说白了就是为了延续两国的友好历史。
加之当时中国所面临的外部环境也比较严峻,考虑到以大局为重的目标,自然在不伤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尽可能的照顾到朝方的情绪,更加明智。
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会将在朝鲜历史中,被叙述为朝鲜文明起源的长白山的一半,“让”给朝鲜的原因所在。
这不是“割地裂土”,而是一种尊重。
至于绸缎岛和薪岛的问题,那就更是一种误解了。
合作带来共赢
的确,不可否认,在今天我们所能看到的地图上,绸缎岛和薪岛所处的位置,确实更加靠近中国。
其中,绸缎岛最近距离中国更是只有不到0.14公里,距离朝鲜则相隔2.87公里,两者差距超过20倍。
这样的一块领土,“让”给朝鲜,实在不符合我们大部分人的普遍认知。
但是,鲜有人知道的是,在这两座岛屿上,中朝两国从古至今都是没有领土争议的。
根据清朝的史料记载,在20世纪以前,绸缎岛并不存在,直到后来由于泥沙的淤积,薪岛西侧的航道被堵塞,这才逐渐形成了绸缎岛。
而薪岛,在当时也更加靠近于朝鲜一侧。
所以,尽管从今天的地理地图上来看,这两座岛屿离我们比朝鲜近,但这实际上是近几十年来,伴随着板块运动才出现的结果。
甚至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它们与我国领土直接靠拢、接壤,也是必然的结果。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难道我们要将在这两座岛屿上,一直居住着的朝鲜民众赶走吗?
显然,这是不合理。
因此,与其跟朝鲜进行没有必要的纠缠,倒不如当个顺水人情。
而事实也证明,中国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今,伴随着板块运动的继续,鸭绿江下游的淤积日益严峻,98%的径流量都从朝鲜一侧的东叉道流过,而靠近我国一侧的鸭绿江西叉道径流,则已经基本失去了航运价值。
这使得不少人感到担忧,认为中国可能会因此失去鸭绿江的出海口,丹东港的存亡也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进而整个东北地区的发展将进一步受限。
的确,从地理演变上来看,这种担忧并不无道理。
但事实上,早在中朝边界划分的时候,我国就已经考虑到了该问题,并与朝方达成协议,两国对鸭绿江实行共同管理、共同使用的原则,无论是两国哪方的船只,只要不登岛靠岸,都不算越境,中国的船只完全可以在朝鲜一方停泊。
所以,哪怕未来的鸭绿江不再流经中国,中国也可以正常使用鸭绿江航道,其对我们的经济价值并不会造成影响。
而这一点,实际上与我们控制绸缎岛和薪岛,最终可能实现的目标也是一致的。
反而,我们还因为主动“退让”,与朝鲜保持了友好的关系,避免了在使用鸭绿江的过程中,可能发生的冲突矛盾,算是取得了两全其美。
如今,很多人会觉得,丹东的经济发展并不好,如果我们能够拥有薪岛和绸缎岛,丹东地区可能有不一样的情况。
但,很少有人注意到的是,丹东已经是我们国家最大的边境城市了。
换而言之,在中国其他方向的边境,城市的发展基本不可能会像丹东一样毫无顾虑和安全,我们在很多时候,都必须放弃一部分的发展,以换取在战略上的部署。
唯有丹东,可以一心一意的发展经济。
所以,将丹东今天的发展问题,全部归结在中朝边界的划分之上,是有失公允的。
相反,恰恰是因为中国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丹东才能拥有今天的发展优势,未来也有更多的可能。
今天,伴随着中朝两国关系的日益亲密,以及国家第四次战略巨变的到来,北方经济的重新腾飞是可以预见的。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我们对鸭绿江出海口的开发也势必会更进一步,届时丹东所面临的发展难题也自然会迎刃而解。
这种战略上的优势,显然正是中朝边界划分的成功所带来的。
其实,朝鲜的例子并不是偶然,中朝边界的划分实际上突显了中国一直以来的外交方针,即:合作共赢。
就拿南海来说,中国对南海拥有无可争议的主权,这是自古以来,人人皆知的共识,但是中国可曾说过要独占南海?
显然,中国并没有,甚至中国还曾多次在国际上邀请其他南海周边国家,一起加入到南海的开发当中。
哪怕就是今天跟中国闹得不可开胶的菲律宾,在杜特尔特时期,当菲律宾知错愿改的时候,中国不也是大方选择了接纳,全方面与菲律宾展开了合作?
所以,由此可见,边境只是主权的界限,但并不是合作的界限,在彼此尊重的情况下,中国是愿意将“冰冷的边界线”,变成与各国紧密相连的“友情线”的。
对抗没有未来,合作才能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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