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意大利威尼斯首站(展期:2024年4月17日至5月16日)后,上海当代艺术馆威尼斯双年展“镜中行旅”主题展览,于11月7日在上海当代艺术馆以崭新姿态启幕中国之行。这一展览如同意大利探险家马可·波罗的足迹,跨越时空,抵达神秘的东方,与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展开深度对话。展览通过艺术的“介入”,揭示了“城市”所蕴含的无尽幻想、体验与秘境。
从水城威尼斯到上海——这座同样吸引众多旅居者的城市,“镜中行旅”展览将焦点聚于行旅者与城市的共生。在这里,观众不仅能够探索“无形之城”,也能深入探寻“无形之己”。上海当代艺术馆借助当代艺术这一媒介,旨在通过行旅的视角寻求“镜中自我”,续写东西方文明间跨越时空的对话。在“对镜”与“遥望”的思辩中,展览解密城市与个体交相辉映而又独立生长的存在结构,唤醒自我存在的意义,为观众打造通往自省与自洽的镜像通道。
2024年于中国与意大利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年份,既是马可·波罗逝世700周年,也是中意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建立20周年。上海当代艺术馆秉持“跨界+”的重要发展方向,由上海当代艺术馆执行馆长孙文倩策展,邀请了中国与意大利当代艺术的新世代艺术家参展,希望通过“镜中行旅”主题展览,在呼应第60届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处处都是外人”主题精神的同时,更能使中意两国民众深入了解双方的艺术与文化,打开审美新视角,打造以多样性、融合性为特征的艺术新生态。
展览分为三个部分:一楼是“个体,于虚实时空”,此部分意在通过艺术作品之间的“介入”关系,以及马可·波罗、伊塔洛·卡尔维诺与忽必烈之间的跨时空对话,探索当代社会发展的深刻主题。
施勇的《幸福 250-A》颠覆支配关系,如盘龙般划破展厅天际,与朱佩鸿和赵一霖的大型装置《Space O 奇异空间-虚实剧场》相呼应。此外,杨泳粱的《极夜花火》和史成栋的《夏日焰火》同样展现了虚实空间刹那间的美好,与邱岸雄的《金枝》《天咫修月》、林辉华的《代码》共同探讨万物有灵的世界,展开存在与科学之间的辩论,碰撞出思辩的火花。
二楼是“现代性抵抗”,观众在张赢的超现实作品《后现代演化论》中,体会到从遵循社会规训到逐渐异化的多样化面貌。转入音乐独立展间《语言》,金望的作品用音乐的方式去想象一种不存在的语言。接着进入张钊瀛如百科全书般的《生存日记》系列,38幅绘画、2件雕塑和1件影像作品共同构成一个“博物馆剧场”。艺术家们通过艺术映射外部环境对个体和集体的影响,并引发深刻反思。
在计文于和朱卫兵的《这里的鱼不缺食物》等软雕塑装置作品群中穿梭,可遇见日常生活中提炼出的戏剧化场景,这是向现代生活投去诙谐讽刺的一撇。抵达计文于和朱卫兵的《用棉绳把塌了的墙重新建起来》,这里正在探讨现代性进程对传统与地方性的冲击,反思其对人们生活空间与精神世界的侵蚀。
通往三层的必经通路,是人形师艺术家组合“屏中市”带来的一座“成立于1024年”的微缩版《屏中市第三精神卫生中心》。其中,病人、医务人员、医疗设备、生活设施一应俱全,令你同频旧时疯人院的精神现场。在此作品的语境下,观众将踏向三楼的“精神孤岛——疯人院”。
三楼是“精神孤岛——疯人院”,以“镜中之旅”威尼斯站的举办地——威尼斯国际大学所在的圣塞尔沃洛岛为灵感,设定了本层展览主题“精神孤岛——疯人院”。自1725年起,该岛便被规划为精神病院,深化了对现代性在精神领域的探讨。
付彤结合灯光、嗅觉、听觉营造出沉浸式体验展区《镜中之海》,试图重绘其在意大利的圣塞沃洛岛的回忆。观众沿着由悬垂丝线和文字构成的“精神之路”,逐步走向三楼的“镜中孤岛——疯人院”。
由上海当代艺术馆委任的“DNA”系列作品《CrossReaction》中,郭飞将DNA基因序列在微观层面变化反应中的一系列相互作用关系,通过有声动态影像的形式,呈现出了随机序列图组(表型)在粒子扰动下持续的动态性演进与突变,深入探讨精神在不加干预的情况下自由流动、生成、组合、裂变的状态。乐毅的影像作品《酒,马蹄铁,老萨尔瓦多,和我的好伙计菲尔和比尔》探讨个人身份与移民所带来的孤独感,创造出既荒诞又引人共鸣的体验,邀请观众暂时逃离现实,享受超现实的瞬间。同时,张赢的剧场系列作品《异化星系运转系统》在精神孤岛上呈现了人类精神状态在后现代主义视角下的荒诞变形。
转角的小房间内,计文于和朱卫兵的装置艺术《救助站》赋予旧物以“皮肉”与温度,寄望于复苏与新生。另一角落,何塞·安赫利诺(Josè Angelino)将物理现象作为叙事工具,装置《玻璃杯》、单声道影像《LED版罗马》《一个水滴的短暂一生》展现出对物质生命力的质疑。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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