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2月,警卫撬开窗户,进入美国准将多齐尔的住宅,结果发现将军夫人被捆在地上,嘴里塞着布团,墙上留下一排弹孔,将军下落不明。
这天早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驻南欧部队的参谋长、美国准将多齐尔的警卫来接将军去上班,可是,不管怎么敲门,家里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警卫感到可能出事了,立即撬开窗户,进入将军的住宅。
结果他发现将军的夫人被捆在地上,嘴里塞着布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将军则下落不明。
多齐尔早年参加过越南战争,后来调到意大利工作,他是南欧盟军地面部队司令部职务最高的人,掌握着大量的军事机密。多齐尔将军的失踪,急坏了美国总统里根,也急坏了意大利政府。
第三天,意大利安莎社维罗那分社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我们,来自威尼斯、米兰和那不勒斯、罗马的‘红色旅’战士,绑架了北约刽子手多齐尔。
现在,他已经被关在人民的监狱里,人民监狱将对北约组织的刽子手进行庄严的审判。”口气与当年绑架莫罗一模一样。多齐尔被绑架后,意大利立即成立了一个“紧急行动中心”,负责多齐尔的营救工作。意大利警方认为“红色旅”还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多齐尔转移到外地,他一定被关在维罗那的某个地区。
因此,警方立即在维罗那开始了地毯式搜查,每个角落都查到了,对郊区无人居住的农村小屋搜寻特别仔细。但是,警方虽然抓到了不少“红色旅”成员,多齐尔仍然下落不明。
12月27日,“红色旅”公布公告:“多齐尔是猪,是美国在越南进行大屠杀的刽子手。同志们,我们对多齐尔的审判已经开始。”
“红色旅”在想方设法迷惑警方的视线。他们不断地给新闻机构打假电话,一会儿说多齐尔被关在阿尔卑斯山的一个山谷中,一会儿说多齐尔的尸体在某军营附近的一辆汽车中,一会儿又说多齐尔的尸体将在一个村庄里出现。
害得警方疲于奔命,派出大批警察去四处寻找多齐尔的尸体,却一无所获。警方甚至还与另一个老牌恐怖组织黑手党联系过,要求他们提供线索。警方悬赏170万美元,奖励提供线索者。不久,线索源源不断传来。
1月25日,离维罗那不到50千米的一个警署电话铃响了。值班警察抓过听筒:“帕多瓦警署,请先报姓名和住址。”
“我不愿透露姓名和地址。”对方拒绝了警察的要求。警察立即按下录音机的开关。
“现在我把‘红色旅’关押多齐尔的确切地址告诉你们。他被关押在宾德蒙大街2号公寓。”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原来在离维罗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叫帕多瓦的城镇。在帕多瓦镇的宾德蒙大街2号,有一幢8层高的公寓楼。
这里人员混杂,各家房客互相不往来,谁也不认识谁。公寓大楼的底层,是一家超级市场,整天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谁也不会料到,“红色旅”的“人民监狱”就设在这个超市的上面。
在大楼的二层,有一套4个房间的公寓,女房客叫埃玛努埃拉,是个大学历史系的学生,也是“红色旅”的骨干分子。所谓“人民监狱”,不过是在其中一个房间里摆上一张床,多齐尔被捆着手脚扔在床上。
4个“红色旅”分子轮流休息,日夜看守着多齐尔。当他们商谈机密的事情时,就用录音机大声播放音乐,并把耳机戴在多齐尔的耳朵上,使他听不到谈话的内容。
意大利当局立即实施营救人质行动,时间就定在1月28日中午。因为中午人多,恐怖分子思想麻痹,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1月28日清晨,通往帕多瓦的各条路口全都封锁了。
大约11点30分,宾德蒙大街上熙熙攘攘。80名便衣警察伪装成一队建筑工人,带着一辆推土机来到这里。他们在推土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的掩护下,跳下汽车执行任务。
11点35分,战斗开始了。
10名突击队员乘坐的汽车开到大楼前面,一人冲向超级市场,守住出口处,并高声喊道:“请安静!我是警察,大家不要害怕,也不要走动!”
说时迟,那时快,突击队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公公寓楼的正门,冲上二楼,闯进了“人民监狱”。
一名恐怖分子刚买了两大包食品从外面回来,听到声音还来不及弄清究竟谁来了,就在门厅里被猛击一下,倒在一旁。其他突击队员趁机冲进里面的房间。
此时,在里屋内,已被关押了42天的多齐尔将军只穿着运动衣,光着脚丫子,胡子拉碴,正无精打采地打瞌睡。
他被一阵声音惊醒了,睁眼一看,只见一名惊慌的恐怖分子正对着他的脑袋举起了无声手枪。“这下完了!”多齐尔脑海中立即闪过了绝望的念头。
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突击队员迅猛地扑过来,用枪托狠狠地击中了这名“红色旅”分子,他哼了一声便倒在地上。“都不许动!”突击队员们发出威严的怒吼。
另外两名恐怖分子见大势已去,只得束手就擒。警方还从“人民监狱”中查获了15支手枪、5支冲锋枪、7颗手榴弹、6包炸药。
多齐尔被救出来后,警方继续对“红色旅”进行搜捕。几百名恐怖分子被逮捕,“红色旅”的许多重要头目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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