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这个曾以“中立”而闻名世界的欧洲国家,因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发轫于阿尔卑斯山脉。它既有‌威廉·退尔、亨利·杜南、阿尔弗雷德·厄谢这样的历史名人,也有万国宫、少女峰、西庸城堡、圣加仑修道院等名胜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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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17世纪,瑞士联邦才逐步确立。即便是瑞士国家的雏形,也要在13世纪末才出现。在此之前的瑞士历史又是怎样?瑞士联邦建立之路又如何艰难?本系列咱们就一起看一看瑞士国家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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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时代的瑞士

史前时代的瑞士

在远古先民茹毛饮血的史前时代瑞士地区大抵是凯尔特人的活动区域,当然在凯尔特人出现之前,瑞士地区最早的人类活动痕迹就可以追溯到4-5万年之前,但真正在此地留下文明遗迹的,还是被后世所定义出来的凯尔特人

凯尔特人活动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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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公元前9世纪至公元前1世纪末,瑞士地区先后产生过哈尔施塔特文化拉登文化。大约在公元前 2世纪,大部分瑞士领土被凯尔特的海尔维第部族占领。凯尔特人的部落还扩展到今天法国、比利时、意大利北部、西班牙以及莱茵河流域的广大范围。

所谓“哈尔施塔特文化(Hallstatt Culture)”因奥地利萨尔茨堡东南的哈尔施塔特遗址而得名,是欧洲早期铁器时代文化的代表,主要分布于南斯拉夫、奥地利、波兰西部、法国等地。该文化晚于骨灰瓮文化,早于拉登文化。

哈尔施塔特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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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施塔特文化时期的先民,不仅在农业和手工业方面出现了分工,他们甚至还出现了早期的商业,其冶铁业也达到较高水平,至今仍有熔炉、铸范、矿渣的遗存。从其寨堡遗址来看,当时凯尔特人先民社会仍处于军事民主制,但尚未产生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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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登文化(La Tne Culture)”则以瑞士的拉登遗址出土文物而得名,也属于早期铁器时代文化,主要分布在瑞士、奥地利、英、法、德等国。它是由此前的哈尔施塔特文化发展而来。一般考古界以哈尔施塔特文化为凯尔特铁器文化的第一阶段,其后的拉登文化则为第二阶段。

拉登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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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登文化时期,使用铁器已成为相当普遍的现象,从遗址发现来看,当时他们的采矿、冶炼行业兴盛,农业上已使用双轮牵引的重犁,还出现若干设防坚固的中心寨堡,作为部落的行政和宗教中心。

而这当中不少的寨堡到罗马统治时期就发展为城市,是日后欧洲名城(如伦敦、日内瓦、维也纳)的前身。同时拉登文化的盔甲、盾牌、铜镜、饰物上曲线、螺纹组成的图案,也被称作拉登风格,是凯尔特铁器文化的独特创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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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凯尔特人社会文化的发展与进步,整个欧洲(主要是西欧和南欧)文明进程也加速前进,就在凯尔特人呼啸于广袤欧洲领土之际,亚平宁半岛上的另一支文明悄然崛起,这便是日后的罗马帝国......

被罗马征服

被罗马征服

公元前60年到公元前59年,建立四百多年的罗马共和国走到了危机关头,此时的罗马出现了三位巨头:庞培、克拉苏和凯撒,史称“前三头”。他们通过秘密联合夺取了共和国的宪政机构,使得共和制走向了末路,独裁成为了今后的大势所趋。

庞培、克拉苏和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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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永保权力,前三头还需要共和国外省军队的支持,为此他们私下筹谋,并指定凯撒(公元前59年的罗马执政官)到山南高卢和山北高卢两省。在凯撒控制了这两个早已臣属于罗马的凯尔特行省之后,就立即把注意力转到其他独立并广阔的凯尔特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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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地区的凯尔特人,就成为了凯撒野心实现的第一步台阶:公元前58年,瑞士被凯撒的军队征服,随后被罗马统治达400年之久。通过这场征服,瑞士地区终于被卷进西方文明的主流,因而也就又一次出现在了文字记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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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马征服瑞士之前,希腊人就已经用“凯尔特人”这个名词来描绘所有住在阿尔卑斯山以北的金发部族。当然这些凯尔特部族既未构成一个政治统一体,也没有在任何严格意义上构成一个种族的统一体,只是有着类似的共同点,这就让希腊古代作家误以为他们是个整体,于是才创造出了所谓“凯尔特人”的独立概念,用以区分希腊人、罗马人和日耳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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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居住在瑞士地区的凯尔特人,最早被记载在历史学家波利比乌斯的著作中(约写于公元前130—120年)。此后随着罗马人对凯尔特世界的征服活动,瑞士就逐渐被写到了罗马人的笔下。

但客观来讲,当时在瑞士地区活动的部落,并不单单是清一色的凯尔特人,比如从康斯坦茨湖到格里桑之间的莱茵河上游谷地,被勒戚亚人所占据。这是意大利东北部维内蒂人(Veneti)中未开化的和野蛮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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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凯尔特人内部,也有若干不同的部族,比如:提契诺河谷地和前莱茵河谷地为勒庞蒂人(Lepontii)占据,他们的凯尔特文化染上了原利古里亚居民文化的强烈色彩;还有四个凯尔特部落控制着瓦累;日内瓦和日内瓦湖以南的地区属于阿洛布罗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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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拉山脉以西,在莱茵河和罗尼河之间是谢克瓦尼人的地区。到公元前一世纪中叶,劳里西人定居于巴塞尔附近的地方。另外范围最广大的,是海尔维第人的土地。到公元前一世纪初,海尔维第人日益感到日耳曼部落不断对其增强压力,这些日耳曼部落正从东北欧向气候较温和的南边移动。

公元前107年左右,提加里尼人在加龙河( Garonne)中游打败了一支罗马军队,杀死了一个罗马执政官。两年后,这批由凯尔特人和日耳曼人联合组成的掠夺者,在奥朗日附近的罗讷河下游地方打垮了两支由执政官统率的军队(即阿劳西奥战役)。

阿劳西奥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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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蹂躏了高卢和踏遍了西班牙之后,图谋夹击意大利。条顿人从高卢沿海岸而进,基姆布利人提加里尼人则翻越东阿尔卑斯山而进入伦巴第。军事天才马利乌斯(即马略)最后扭转了罗马的危局。

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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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02年秋,马略在普罗文斯的阿克维·塞克斯提埃与特乌托涅斯人会战,史称“色克蒂留斯温泉之战”。一年之后,罗马军队又在韦尔切利附近大败基姆伯尔人,史称“韦尔切利之战”。至此,日耳曼人进攻终被打败。

色克蒂留斯温泉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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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尔切利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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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日耳曼人,是马略这位人民英雄一生事业的顶点。除此外,马略对罗马军队的改革也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史称“马略军改”。但战争的结束使马略面临丧失权力的危险,他个人的权力欲望,以及老兵们对于土地的要求和对战争的向往,都驱使他力图继续控制权力,于是再度投身于政治活动,而他最终与苏拉的斗争,就是后话了。

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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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姆布利人远征后的三十来年中,日耳曼人愈益急速地向南推进,而凯尔特人的分裂正有利于这一活动。公元前70年左右,日耳曼人的首领阿里奥维斯特(Ariovistus)率领其部落联盟在美因兹附近渡过莱茵河时,就受到阿尔萨斯的谢克瓦尼人的欢迎。他们把他视为盟友,借以反对自己的敌人——高卢中部凯尔特的埃督伊人。然而这个盟友不久就显示出要成为主人的欲望。

阿里奥维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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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1年左右,阿里奥维斯特打垮了埃督伊人,然后转过头来把谢克瓦尼人从他们的土地上赶走。日耳曼人的移民地就这样插在了凯尔特人之间,其势要把瑞士的凯尔特人同西方的凯尔特人隔离开来。海尔维第人对此非常吃惊,就计划大规模地从莱茵河以南地区迁出。

而他们当中的许多人,也正是由于日耳曼人的压力,才在过去两代里从北边的故土迁到这个地区来,并且还没有来得及成为定居者。现在,海尔维第人迁徙的目标是高卢西南部的大西洋沿岸一带。

这个计划是在贵族奥尔格托里克斯怂恿之下产生的。其中掺杂着他个人的野心,要建立统治海尔维第人的王权,并在高卢各部族中促成一个君主联盟。在他死后,这个计划仍坚持未变。

海尔维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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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8年春,海尔维第人准备起程,其他克尔特人也有临时加入的,使男、女、儿童的总数达三十六万八千人(该数据来自凯撒的记载,真实性存疑),战斗人员约占四分之一。

撤离是完全而彻底的,海尔维第人焚毁了他们的市镇、村庄和庄稼。通往加龙河口的最便利的道路是在日内瓦渡罗讷河,然后从汝拉山脉的南端擦边而过,穿越罗马的山北高卢省。于是他们请求罗马当局准许通过。而那个当局就是凯撒,他并没有允准。凯撒不允许流浪的人群通过罗马领土。

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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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海尔维第人选择了另一条路线,在北边较远的地方翻越汝拉山并根据协议通过谢克瓦尼人的土地,凯撒仍然对移民抱着敌意。凯撒随后采取了攻势,追击海尔维第人至埃督伊人的地区,经过恶战,在比布腊克提(奥顿附近的伯夫里山)击败了他们。

随后凯撒迫使战后幸存的海尔维第人成为罗马的从属,即享有特权的罗马同盟者(foederati),并回到他们业已放弃的瑞士土地上去,免得瑞士地区无人居住,从而招致日耳曼人的进一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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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罗马瑞士的历史,可以说就是在比布腊克提开始的。凯撒完全征服高卢是对西方文明颇关重要的一个政治功绩,其序幕就是比布腊克提一战。凯撒也懂得如何捍卫他所建立的帝国。

就在比布腊克提之战那一年,他在阿尔萨斯击败了阿里奥维斯特,并把日耳曼人赶回来因河的彼岸。可是一直到凯撒遇刺去世时,罗马对瑞士地区的统治,在很多方面依然是暂时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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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瑞士的历史进入到了新篇章,即被罗马统治的时期。从此之后,瑞士地区成为了欧洲文明重要的一部分,开始了它在建国前的被统治发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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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罗马是如何统治瑞士地区的?罗马人又是如何处理跟凯尔特人、日耳曼人的关系的?罗马文明最终又怎样影响了瑞士历史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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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持续关注本系列,敬请期待下期精彩内容!

参考资料:《瑞士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