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他乡,魂归国邦——海鸥将军

戴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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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澜,原名炳阳,1904年生于安徽无为县。父亲以务农为生,家中七个孩子。戴安澜将军排行第三。从小开蒙读书,后考入陶行知先生创办的安徽公学高中部。

1924年,20岁的戴安澜获得了自己的字——衍功,这是父亲给他的最大期待。同年,戴安澜在多年的读书生涯中,深刻的意识到了只有读书人是拯救不了中国的,于是南下广州投奔国民革命军。在看到祖国处在危难之中,心中十分难过,为了表达自己镇狂飚于原野,挽巨澜于既倒,誓死振兴中华的凌云壮志,正式改名为“安澜”,自号“海鸥”,希望力挽狂澜,换得苍生平安;要像海鸥,不惧风暴,勇敢搏击。

1925年,考入黄埔军校 ,第二年黄埔军校第三期毕业,从此开始了军旅生涯。在加入国民革命军以后,历任排长,连长,营长,团长。在战斗中不断地提升战斗指挥能力。参与了北伐战争,为蒋介石所欣赏,给予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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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3月,中日两国军队在长城内外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绞杀战。中央军第17军徐庭瑶部,以民族大义为重,再次显示了中国军队抵御外辱的能力。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在古北口以劣质武器和血肉之躯,顽强抗击拥有飞机、重炮、战车等现代化装备的日本关东军,浴血奋战多日,杀死日寇2000多人。小日本关东军慌忙逃窜,与国民政府签订协议。戴安澜第一次参与了对外战争,虽获得了云豪勋章,但是心中更加悲愤,血性更加外溢,抗日救国的内心抑制不住了。

1937年,戴安澜率部开赴战场,在台儿庄外围血战,取得了很大的战绩。随后在徐州会战中,率部在中艾山与日军激战4昼夜,因战功卓著,升为89师副师长。1938年参加武汉会战,率部与日军拼死战斗,战功彪悍。1939年率部投入长沙会战,长沙是日本的噩梦之地,伴随小日本的灵魂下地狱。戴将军任职200师师长,200师是国军头号精锐部队,是中国当时唯一一支机械化部队。

昆仑关,相传昆仑关是汉代伏波将军马援所建,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素有“雄关独峙镇南天”之誉,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天险,故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在昆仑关,小日本失去了再见明天的狗命。戴安澜亲自指挥第200师参加昆仑关战役,多次击溃日寇的进攻,小日本两个联队再无可战之力,看见中国军队失去了面见天皇的勇气。戴安澜率部以大刀、铲刀等近战武器和日军进行肉搏,200师全体将领士兵士气旺盛,不怕牺牲流血,冒着敌军凶猛的炮火攻势组建成敢死队,以血肉之躯与日军搏杀,当年以长城为工事打击日寇,如今,200师将士以血肉铸成了新的长城,一路破关斩将夺回了昆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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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扬眉吐气的昆仑关战役中,戴安澜将军身负重伤,依然亲自率领军队在前线杀敌,不死不弃,击毙数百日寇。小日本号称“钢军”的第五师团21旅团,就是破铜烂铁,指挥官中村正雄上将被打死了(郑洞国军打死的),戴安澜将军获得了宝鼎勋章。蒋介石称戴安澜将军为“当代之标准青年将领”,从此戴安澜将军的名号就更响亮了。

1941年12月16日,第200师开赴缅甸协同英军作战。他率领200师不惜冒孤军深入的危险,开进同古,逐次接替了英军的防务。为了掩护英军安全撤退,充分作好迎战准备,戴安澜率部日夜抢修工事,布下三道防线,阻击迟滞敌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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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2月,参加东瓜保卫战。这是中国远征军的成名之战。蒋介石单独招见了戴安澜,询问第200师能否在东瓜坚守一两周,打个胜仗?戴安澜甘立军令:“此次远征,系唐明以来扬威国外之盛举,戴某虽战至一兵一卒,也必定挫敌凶焰,固守东瓜。”戴安澜在战前宣布:“本师长立遗嘱在先:如果师长战死,以副师长代之,副师长战死,参谋长代之,团长战死,营长代之……以此类推,各级皆然。”在没有空军协同作战的情况下,同4倍于己、配备有步兵特种兵和空军的日军苦战12天,完全是以步兵对抗日军的立体进攻,掩护了英军的安全撤退,并歼敌5000余人。此战,打出了中国王牌军的威名,随后收复了棠吉。

英国的《泰唔士报》称之:“东瓜之命运如何,姑且不论。但被围守军,以寡敌众与其英勇作战之经过,实使中国军队光荣簿中增一新页。”国内的舆论也对戴安澜赞誉有加。蒋介石把此次战役称做是“中国军队的黄埔精神战胜了日军的武士道精神”,重庆的报纸称东瓜保卫战“无论在中国抗战史或世界大战史均有其不朽的价值”。

1942年5月初,中英盟军全面溃败。5月10日,远征军大部队退至胡康河谷,戴安澜决定带部队进入缅甸中北部山区打游击,并寻机退回国内。缅甸向导不愿为200师带路(缅甸山区没有向导几乎不可能出去),戴将军悲怆不已,毅然决然的带领军队向着家乡,向着中国的方向走去。在缅甸叛徒的带领下,200师多次遭到小日本伏击,伤亡惨重,戴将军身负重伤,由士兵抬担架向着祖国前进。

在距离祖国不过三四十里的缅甸,戴将军心力交瘁,让士兵整理仪容后,殉国。当时缅境无木棺,将军马革裹尸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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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将军爱戴士兵,士兵均用心敬佩戴将军。由于天气炎热,将士们不愿使将军尸体随意腐烂,于是进行了火化。尸体烧到一半的时候,在浓烈的火光中,有一股蟒状的火焰夹杂着许多火星向天空飞去,战士们看了高声呼喊‘师长成龙上天了!部队后撤到滇缅边境时,一位老华侨为戴将军痛歼日军、为国捐躯的英雄事迹所感动,主动将为自己准备的一口楠木棺材献出,并护送装有遗骨的棺木一直走到村镇的尽头。从云南到贵州,再到广西,戴安澜的灵柩每到一地,民众都要自发地加入迎送的行列,拜祭这位抗日英雄。

1943年4月1日,蒋介石委托李济深主持,为戴安澜在广西全州湘山寺前举行有1万多人参加的国葬。国共两党领袖均亲撰挽词。蒋介石的挽词是:“虎头食肉负雄姿,看万里长征,与敌周旋欣不忝;马革裹尸酹壮志,惜大勋未集,虚予期望痛何如?”毛泽东也派人送来一首挽诗:“外侮需人御,将军赋采薇。师称机械化,勇夺虎罴威。浴血东瓜守,驱倭棠吉归。沙场竟殒命,斗志也无违。”周恩来、朱德、彭德怀等也敬送挽联。

戴安澜将军是中国第一位名震国内外的中国将领,也是第一位获得美国勋章的将领。实为“立功异域扬大汉声威的第一人”。

万里旌旗耀眼开,王师出境岛夷摧。扬鞭遥指花如许,诸葛前身今又来。策马奔车走八荒,远征功业迈秦皇。澄清宇宙安黎庶,先挽长弓射夕阳。将军38岁殉国,但是也真正完成了自己一生的理想。在有生之年,没有看到中华自立,自富,自强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