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亚洲各个国家的领导人,胡志明绝对算得上是我们中国人比较熟悉的“老朋友”。胡志明曾经在中国生活多年,和我国关系友好,毛主席评价他是“中国人民的亲密战友”。然而,这样一位主张与中国交好的领导人,却在越南建国后立刻废除了汉字,并在宪法中规定,只有会读写新文字的公民才有被选举权,渐渐地,汉字就这样在越南绝迹了。胡志明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呢?
我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大国,周边小国纷纷臣服,越南也不例外,从几千年前的秦朝开始,越南就一直是我国的附属国。越南地处偏远、气候恶劣,古人视其为蛮夷之地,除非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才会被发配到那里。不过越南也一直有封建政权存在,基本上都依附于我国的君主,按时“上贡”以换取庇护。
越南古籍
也正是这个原因,作为附属国的越南跟日本、高丽一样,在文化、政治制度等多个方面都是模仿我国,他们也一直没有创造出自己的文字,始终使用的是汉字,现在你去翻阅越南的国籍看看,就会发现全是用汉字写成的,作为中国人毫无阅读障碍。
这一情况持续了千百年,直到19中叶后法国人到来。当时法国国力十分强盛,为了开辟更大的市场、与英国抗衡,法国企图在亚洲南部安插属于自己的力量,而越南不仅有丰富的矿产资源,战略地位极其重要,法国若是掌控了越南,就能在南亚分一杯羹,还可能有机会以此为跳板入侵中国。
30多年里,法国先后3次对越南发起攻击,当时越南十分落后,根本不是法国的对手,很快束手就擒。作为宗主国,清政府感觉附属国越南被洋人攻陷不仅是对自己的挑衅,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于是派兵到越南攻打法军。然而,闭关锁国多年的清军的水平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法国的洋枪大炮摧枯拉朽一般所向披靡。眼看打不过,清政府只好选择与法国签订合约,放弃了越南,此后越南彻底沦为了法国的殖民地。
变成殖民地之后,越南人在自己的祖国反而成了二等公民,再加上法国白人本就看不起黄种人,因此当时洋人随意欺凌本地人的现象频发,越南人虽然气愤但也敢怒不敢言。
为了进一步控制越南,巩固殖民统治,法国人从文化和精神上“阉割”了越南人,最重要的就是切断越南和中国的文化联系,在各个领域推行“去中国化”。法国先是取消了越南模仿的科举制度,随后又废除了汉字和喃字,逼着越南人使用以拉丁字母为基础的新文字——“国语字”。改变一个民族的文字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尤其是在殖民统治的情况下。学校里不再教孩子们汉字,而是自下而上地一律教国语字,十几年过去,汉字就会被逐渐淡忘,直到最后没有多少年轻人认得汉字。
青年胡志明
在这样的背景下,1890年,改写越南历史的那个男人诞生了,他就是胡志明。
胡志明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他的父亲考过科举,是一名汉方医生,在他的影响下,胡志明不仅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还会写汉字书法,对中国的文化和历史也比较了解。
胡志明出生时,越南已经被法国控制,他目睹和经历了许多歧视和排斥,因此胡志明从很小就立志要让祖国脱离法国,走向独立。谁也没有想到,他的誓言竟然有一天真的实现了。
胡志明还在中学读书时,就已经秘密参加了一些反法的活动。等他再长大一些时,逐渐厌倦了学校里的“洗脑”殖民教育,辍学出国闯荡。在这一过程中,他走过了许多地方,也学到了很多东西,知道仅凭个人微薄的力量要想抗衡法国,简直是蚍蜉撼树。他需要找到一种“武器”,才有翻盘的可能。
1920年,胡志明在法国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共产主义,他加入了法国共产党,成为越南第一个共产党员。在此期间,胡志明结识了一位特殊的朋友,他就是未来的新中国总理周恩来。两人有共同的信念,很快结为好友,这也是胡志明和中国的缘分的开始。
当时中国境内的革命正发展得如火如荼,1924年,胡志明来到广州,与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展开合作,之后胡志明一边在我国和周边活动,一边创立了越南共产党,在抗日战争时期,越南的抗日力量也出了一份力。
我国抗日的同时,越南国内也在进行革命。1945年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胡志明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于9月2日发布《独立宣言》,宣告越南民主共和国成立。
胡志明亲身经历了中国的革命,从中学习、吸取经验,带领越南人民奋起反抗法国殖民者。不过,当时越南军队存在很大的劣势,不论是在武器装备还是兵力方面都远远不敌法军。几年下去,越军的消耗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弹尽粮绝,走投无路之际,胡志明想起了自己的老朋友中国。
1950年,胡志明访问中国,请求我国为越南提供军事援助。考虑到越南和我国曾经处境类似,而且它也属于社会主义阵营,我国答应了胡志明的请求。
我国先是派出军事顾问团秘密来到越南境内,摸清情况后,在当年9月越南边界战役打响后,陈赓指挥越军歼灭了法军两个精锐兵团大约3000人,并夺取了约750公里的中越边境,这才让我国的援助物资得以顺利进入越南。
到了1953年,我国又继续援助越南20门105毫米重炮和30多辆汽车,这些装备在今天看起来可能不算什么,但当时新中国刚成立不过几年,各方面都很困难,对于越南的援助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也不为过。靠着我国支援的武器装备,胡志明很快率兵拿下了法军多个重要据点和机场。
法越战争
在越南抗法的整个战争过程中,我国的军事援助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毕竟越南曾经被殖民多年,自己的力量十分有限,如果没有我国的帮助,这场战争几乎没有多少打赢的把握。据统计,从1956年到1961年,我国共计援助越南枪支27万支,大炮1万多门,弹药约2亿发,汽车1000多辆,飞机15架,其他还有无线电、船只、军服等物资更是不计其数。
当时越南在国际上孤军奋战,唯一用实际行动支持它的只有中国。这些援越物资,有的是从我国现役部队和志愿军中抽调的,有的是从苏联进口的,还有的是用十分有限的外汇从国际购买的。可以说,为了帮助越南独立,我国称得上是尽心尽力。
雪中送炭的情谊总是分外珍贵,胡志明对此也十分感动,他上位之初,对中国的态度也十分友好。然而,胡志明为什么要在越南废除汉字呢?是对我国有什么意见吗?
实际上,胡志明废除汉字确实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不过出发点跟我国的关系不大。
原来,越南从19世纪中叶被法国殖民一直到20世纪50年代独立,差不多100年的时间里,在法国的强制措施下,越南人有差不多100年的时间没有使用汉字,导致独立后除了一些老人之外,大部分老百姓都只会国语字而不认识汉字了。如果此时重新推行汉字,难度非常大,而且还会引来大量国民的抗议和抵触,这对于刚刚独立的越南来说非常危险,因此胡志明选择彻底废除汉字,把国语字作为越南的官方文字。
另外,在众多语言中,汉字是公认难度比较大的。越南长期贫弱,国民受教育程度低,甚至很多人是目不识丁的文盲,想让他们学会写汉字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而国语字是以拉丁文字为基础,有点类似我们的汉语拼音,学起来比较简单,容易在国民中推行。
胡志明雕像
此外,胡志明虽然对我国友好,但他对日渐强大的中国也心存警惕。法国殖民者的“精神阉割”让胡志明认识到文化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他担心随着中国的强盛,越南是否会再度重演被人侵略的历史,胡志明在中国待了很多年,他知道这个国家早晚有一天会崛起,作为邻国的领导人,他对中国的态度是十分矛盾的,又爱又怕。出于未雨绸缪的考虑,胡志明选择废除汉字,从文化上彻底切断了中国和越南的联系。
越南对于中国的这种无名的恐惧,从胡志明开始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包括后来越南挑衅中国、经常就一些敏感问题故意“搞事情”,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源于对中国的忌惮。想想当初我国尽力援助越南,越南却反咬一口,真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只不过,越南不管怎么做,都是蚍蜉撼树,根本不可能撼动我国,只能让自己丑态百出。如今我国已经崛起,而越南却还要靠着抱美国大腿来刷存在感,只能感叹越南实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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