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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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沈启明参加了老伙计李德财的婚礼。新郎七十岁,新娘六十八岁,两人相识于知青岁月,却因时代的纷扰阴差阳错地错过。

那天,整个锦江大酒店的三楼宴会厅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李德财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新娘王淑芳则是一袭白色婚纱搭配淡粉色头纱,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让在场所有人都动容。

"老李,你小子可以啊,等了二十年,终于把淑芳给娶到手了。"沈启明打趣道,心里却泛起一阵苦涩。记忆中那个在田间劳作的倩影又浮现在眼前,他赶紧端起酒杯,想要将这份思绪淹没。

李德财搂着新娘的肩膀,眼角泛着泪光:"值得,这辈子值得。你还记得咱们刚去插队那会儿吗?一群愣头青,以为能改天换地。可谁又能想到,最珍贵的东西,往往在年轻时就已经遇见了。"

说着,他看了看王淑芳,"要不是去年在饭店偶遇,我这辈子都要带着遗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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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沈启明破天荒地喝了不少酒。看着满屋子的老知青欢声笑语,他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来,启明,再喝一个。"李德财端着酒杯走过来,"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淑芳的消息,就是怕她过得不好。现在好了,老天爷给了我们重来的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人这辈子,有些事情不能只是惦记着,得去做。"

这句话像一枚重锤,击中了沈启明的心。他想起了那个经常出现在梦中的身影,想起了那个始终无法释怀的名字——杨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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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喝多了。"女儿沈雨薇搀扶着他往外走,眉头微皱,"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每次喝多了就提起那个地方,那个人。"

回到家后,沈启明摆脱了酒意,却睡意全无。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这是他最珍贵的宝藏。

盒子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安静地躺着,照片上,年轻的姑娘站在田埂上,身后是一片金黄的麦田,她笑靥如花,眼神清澈。照片的背面,工整地写着"一九六八年夏"。

除了照片,盒子里还有一封从未寄出的信,信纸已经发黄,却被细心地保存着。那是他离开杨柳村后写的第一封信,写了整整十页,可最终还是没有寄出去。还有一枚用红绳串着的铜钱,是杨雨竹给他的平安符,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那一晚,沈启明辗转难眠。李德财的婚礼唤醒了他深埋心底的记忆,那些年轻时不敢面对、中年时选择逃避的往事,如今都变成了心头挥之不去的遗憾。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落,他想起了那些在月下漫步的夜晚,想起了杨雨竹给他写过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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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就开始筹划回杨柳村的行程。找出那张老地图,查询长途汽车站的时刻表,甚至连当年的知青证都翻了出来。这一切,都让女儿沈雨薇感到不安。

"爸,你真的要去?"一周后,沈雨薇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作为一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她对父亲突然萌生的寻根之旅心情复杂。她还记得,在她十二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前曾经问起过父亲的过去。

"雨薇,你爸年轻时,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母亲躺在病床上,语气平和,脸色苍白却平静,"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只是从来不说。这些年,我能感觉到他总是心事重重,尤其是每年春天,他都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等我走了,你要多理解他。"

"妈..."沈雨薇哭着说,"你别这么说。"

"傻孩子,这是人之常情。"母亲微笑着擦去她的眼泪,"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就很难得了。你爸对我很好,但我知道他心里还有道坎过不去。现在我要走了,希望他能放下过去的遗憾。"

这些话,沈雨薇一直记在心里。所以当父亲说要回杨柳村时,她虽然担心,却也理解。

"去看看,就看看。"沈启明收拾着行李,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将那张老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又把一件旧毛衣叠好装进包里。那是五十年前,杨雨竹亲手织的,深蓝色的毛线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保持着整洁。

"这毛衣,你一直留着啊。"沈雨薇轻声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件毛衣。

"嗯,她织了整整一个冬天。"沈启明抚摸着毛衣,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坐在油灯下织毛衣的姑娘,"那时候物资匮乏,她把自己的毛线一点点拆了,又找村里人借了些,总算织好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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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启明就踏上了寻访的路程。火车在雨中缓缓驶过层层叠叠的山峦,窗外的风景让他想起了1968年的那个春天。

那时的他,二十三岁,意气风发,怀揣着改造山河的理想来到了偏僻的杨柳村。

清晨的雾气中,一辆绿皮火车缓缓停靠在小站台。沈启明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下了火车。这个曾经只有一间小屋的站台,如今已经扩建成了一个不小的车站,但空气中那股特有的泥土气息却一点都没变。

"同志,您是要去杨柳村吗?"一个摩托车司机问道。

"是啊,现在还有车去吗?"

"有啊,我就是跑那条线的。不过现在村里人都不多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

一路颠簸,那些熟悉的山峦渐渐出现在眼前。沈启明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五十年前,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也是这样的山路。只不过那时是坐着拖拉机,车厢里挤满了年轻的知青,大家有说有笑,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同志,你是沈启明吧?"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在村口等候,"我是杨柳村的老支书,安排你住在我们家。"老太太姓杨,是杨雨竹的母亲,村里人都叫她杨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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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沈启明来到了杨家大院。"小伙子,饿了吧?来碗面。"杨大娘递给他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面条上飘着几片青菜,还有一个荷包蛋。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已经是很丰盛的款待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杨雨竹,她穿着一件素色的布衣,却掩不住那份天然的秀丽。黑色的辫子垂在胸前,眼睛明亮如星。

"这是我闺女,雨竹。她在村里当赤脚医生。"杨大娘介绍道。

杨雨竹腼腆地笑了笑:"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来找我。"

谁能想到,这句简单的问候,竟成了他们情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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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启明还记得,那年夏天,他不小心被犁头划伤了腿。是杨雨竹日日为他换药,还特意煎了草药给他敷。她配药时的专注模样,至今想来都让人心动。

"你这个城里来的知青,连走路都不会。"她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笑着说,眼里却满是关切。

"那你教教我呗。"沈启明故意说道。

"教你可以,不过得加钱。"杨雨竹眨眨眼,俏皮地说。

"我这个伤号,哪来的钱?"

"那就用别的来换。"她的脸微微泛红,"我听说你会写诗,以后每天给我念一首。"

就是从那时起,两个年轻人的心慢慢靠近了。

"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早恋?"一天晚上,杨雨竹突然问道。

"怎么会?我们都是工农兵了。"沈启明笑着说,"再说了,咱们青年谈恋爱,不寻找对象,找的是伙伴。"

杨雨竹被逗笑了:"就你嘴甜。不过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就等秋收结束,我去找支书,请他做个证明。"沈启明握着杨雨竹的手,郑重地说,"咱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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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竹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靠在他肩上,泪水悄悄地湿了衣襟。

可就在这时,命运开了个玩笑。突如其来的政策调整和奶奶病重的消息,打断了这段纯真的感情。那天,沈启明接到家里的急电,说奶奶病危,想见他最后一面。

"我一定会回来。"临别时,他这样承诺,"等奶奶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回来娶你。你等我。"

杨雨竹强忍着泪水,给他整理着衣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在这里等你。"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回城后,单位的调动,家庭的变故,种种原因让他无法兑现诺言。他写了很多信,可却始终没有收到回音。再后来,打听到杨雨竹已经嫁人,他就选择了放弃。结婚,生子,工作,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将他推向了另一个轨道。

如今重回故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请问,杨雨竹还住在这里吗?"他向一个正在院子里扫地的老人询问。

老人放下扫帚,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您是...老知青?"

"是啊,五十年前在这里待过。"沈启明的声音有些哽咽。

"杨家早搬走了,听说去了镇上。"老人顿了顿,"老支书前年去世后,杨医生就搬走了,至于详细的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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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让沈启明心头一沉。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发的肠胃炎让他不得不在小镇卫生所停留。多年的胃病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发作,让他痛得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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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您这是胃病犯了,得好好调养。"年轻的医生李明说,"您这个情况,光吃药效果不会太好,要配合一些养胃的药膳。"

沈启明强撑着笑了笑:"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那可不行,我看您这胃病挺严重的。"李明认真地说,"要不这样,我奶奶就很会做养胃的药膳,她以前就是专门治这个的。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有不少老病号专门找她看病。"

"您奶奶?"沈启明心头一动,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

"对,她以前是杨柳村的赤脚医生,现在退休了,但还在给人看病。有老病号都说她的老中医手艺好,特别是治胃病。"

"您奶奶叫什么名字?"不知为何,沈启明的心突然加速跳动,攥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