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夏日的黄昏，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小区的宁静。门外站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她的眼睛哭得红肿，妆容早已花了。头发还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烫发痕迹，身上的碎花连衣裙已经有些褪色。
"秦川，求你帮帮我！"熟悉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竟是三年未见的初恋女友——叶思彤。望着她憔悴的面容，我不禁想起那个改变我们命运的夏天……
01
1999年的夏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我刚收到入伍通知书，浆得笔挺的白衬衫口袋里装着这份来之不易的通知。镇上的老照相馆给我拍了一张登记照，穿着借来的中山装，那是我第一次拍彩照。
叶思彤是我的初恋。记得我们开始恋爱那会儿，她每天都戴着大蝴蝶结发卡，笑起来特别甜。那时候，她总爱穿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裙，脚上是省城买来的白球鞋，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算是很时髦的打扮了。
我家条件不好，父亲是县机械厂的普通工人，每月工资只有四百多块。那时不少国企都开始下岗了，我们厂的日子也不好过。母亲在街边开了个小摊，卖些油条、包子补贴家用。但叶思彤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家的条件。放学后，她常来我家的小摊帮忙，一边写作业一边给我妈打下手。
那会儿我们约会，最奢侈的就是去镇上的书店。叶思彤爱看琼瑶的小说，我就站在旁边，看她认真读书时微微蹙眉的样子。偶尔舍得花钱，也就是买两个冰棍，或者去小商品市场给她买个发卡、头绳什么的。
虽然我只是技校毕业，在县里的五金店当学徒，但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每天下班后，我都骑着我那辆自行车去接她。周末的时候，推着车子沿着县城的老街慢慢走，说说笑笑，倒也快活。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父母居然同意了我们订亲。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我特意跑去供销社买了两挂鞭炮，在院子里放得噼里啪啦响。
但好景不长。那年夏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去看望叶思彤，想告诉她我要去当兵的好消息。我特意去供销社买了她最爱吃的杏仁糕，那可是要一块五一斤呢。
走进叶家的四合院，就觉得气氛不对。院子里晾着的竹匾上还摆着刚晒的花生，但没人管已经落下来的夕阳。堂屋里，座钟滴答作响，叶父叶建国坐在家里唯一一把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叶母张淑芳坐在一旁的藤椅上，不停地用手帕擦着眼泪；而叶思彤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她那条新买的碎花裙子。
"秦川啊，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叶父的话让我心里一沉。他捻着手里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们家思彤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她需要一个能给她更好生活的人。你看看现在，多少人下岗，多少人没饭吃。就你爸那个厂，迟早也得完。"
"叔叔，我知道现在我条件不好，但我马上就要去当兵了！等我退伍……"我急切地解释，手里的杏仁糕都快捏碎了。
叶父猛地站起来，打断了我的话："不必说了！你这当兵又能怎么样？一个大头兵能有什么出息？我们已经给思彤物色好了对象。杨家那个杨志豪，做外贸生意的，家里有轿车有楼房。人家刚从香港回来，做的是正经大生意。那才是思彤的好归宿！"
"思彤，你说句话啊！"我不敢相信地看向叶思彤，"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叶思彤终于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秦川，对不起……爸，你让我跟秦川单独说几句话行吗？"
叶父叶母对视一眼，起身去了隔壁堂屋。
"秦川，"叶思彤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吗，杨志豪开的是汽车，家里还有进口电器。他答应等我毕业就给我在省城买房子……"
我的心一点点凉下来："所以，你是为了这些？"
"不是的，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叶思彤急切地说，"你看看咱们县城，有什么发展？就算你当兵回来，又能做什么？我不想像我妈那样，一辈子困在这个小地方……"
我转身冲出叶家，任凭叶思彤在身后喊我的名字。我骑上自行车，像疯了一样地踩着脚踏，连方向都看不清楚，差点撞上路边的电线杆。那天晚上，我独自在县城的小江边坐到天亮，看着江面上零星的渔火，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02
入伍那天，我妈红着眼睛给我整理行装。除了必需品，她还往我包里塞了一双她纳的千层底布鞋，说是怕我穿军鞋打脚。我偷偷把那双鞋又塞回了她的箱子底。临走时，我看见叶思彤站在送别的人群后面，但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我被分配到了西部边陲的一个山区部队。这里环境艰苦，夏天酷热难耐，冬天寒风刺骨。但这正合我的心意，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训练中。
白天训练到筋疲力尽，晚上躺在简易木板床上却总是睡不着，耳边是战友均匀的呼吸声，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叶思彤的身影。
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县城的街心公园。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坐在秋千上，我推着秋千，看她开心地笑。那时我们都以为，青春就像那秋千一样，可以荡到天上去。
部队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也造就了我坚韧的性格。很快，我就以优异的表现被提拔为班长。我们要执行野外训练任务时，我总是主动背最重的装备。半夜值勤，我也从不打瞌睡。战友们都说，秦班长这股子拼劲，像是要把自己往死里练。
在部队，我结识了生死之交孙大勇。他是深市来的，心思活络，看问题总是比我们超前。有天夜里值勤，他突然问我："秦川，你小子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我愣了一下，苦笑着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孙大勇说，"但我跟你说，你这是因祸得福。现在沿海发展多好啊，特别是深市。等咱们退伍，你跟我去深市闯闯？那边机会多着呢！"
2001年底，我光荣退伍。在孙大勇的介绍下，我进入了深市一家外企做安保主管。那会儿"深市速度"可是全国闻名，到处都是工地，到处都在盖楼。我的工资虽然不算顶尖，但每月几千块钱，比县城里那些打工的强多了。
我租住在一个老小区里，房间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柜子上还摆着我的军帽和立功喜报。生活渐渐步入正轨，我以为已经放下了过去，直到那天晚上的敲门声。
03
我打开门，看见叶思彤的那一刻，几乎认不出来了。曾经那个爱笑的女孩，现在憔悴得像是老了十岁。她穿着一条宽松的孕妇装，脸色苍白，眼睛哭得红肿。
"能让我进去吗？"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外面有点冷。"
深市的冬天确实不算暖和。我让开身子，看着叶思彤缓慢地走进屋内。她的孕肚已经很明显了，走路时要一只手扶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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