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听说小敏结婚了，嫁给了隔壁村的建筑老板。"两个妇女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窃窃私语，"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拒绝了程峰的穷丫头，如今也攀上了高枝。
不过这张海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说在外面..."说话的人瞥了一眼骑着摩托车从身边驶过的人影，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那人影似乎迟疑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停下。
01
一九九三年的春天，程峰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渭河镇。他特意穿上了省吃俭用攒钱买的灰色西装，系上了同事借给他的蓝底红条纹领带，手里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两条红塔山香烟、一瓶茅台酒、一块上海产的手表，还有一条金项链。这些东西几乎花光了他这半年的积蓄。
"老赵，帮我把三轮车赶紧修好，我下午要用。"程峰站在赵师傅的修车铺前，急切地说道。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西装口袋，那里装着一枚他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钻戒。
赵师傅放下手中的扳手，仔细打量着程峰。他还记得这个年轻人高中时期来他这里借工具修自行车的样子。"程峰啊，你小子这是要去干啥大事？这一身行头，不像是来修车的啊！"
"赵叔，我今天要去提亲。"程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眼神里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哦？是不是去李家？小敏那丫头？"赵师傅眯着眼睛问道，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程峰点点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和小敏相识于高中时代，两人曾是同桌。那时的小敏，总是穿着朴素的碎花裙，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每当他解不出数学题时，她都会悄悄地在本子上写下解题思路。那一道道工整的演算过程，就像是写给他的情书。
"还记得去年夏天，我和小敏在渭河边散步，她告诉我想要一个美好的未来。"程峰的眼神变得深邃，"赵叔，我现在虽然还不够优秀，但我会努力的。"
赵师傅叹了口气："程峰啊，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道："李光明那个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赵叔，您放心吧。我现在在省城的外贸公司上班，一个月能挣四百多块钱呢！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能当上主管了。"程峰信心满满地说。
就在这时，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从修车铺前驶过，引起了路人的注目。车子停在了不远处的李家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
"那是张海涛，新建村的建筑老板。"赵师傅压低声音说，"听说最近常往李家跑，是冲着小敏去的。"
程峰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没关系，我相信小敏。"
下午三点，程峰骑着修好的三轮车，载着礼物来到了李家。刚才那辆桑塔纳还停在院子里，他的心不由得一沉。李家的大门紧闭着，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李叔，我是程峰。"
门开了，露出了李光明那张阴沉的脸。他上下打量着程峰，目光在那些礼物上停留了片刻，冷笑道："程峰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叔，我想来提亲。我和小敏..."程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光明打断了。
"提亲？就凭你？"李光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看看你开的是什么车，再看看人家张老板！一个月挣几个钱，就敢来我家提亲？我们家小敏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李叔，我现在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我有信心..."
"不用说了！"李光明一把抓起门边的扫帚，"滚出去！别耽误我女儿的前程！"
就在这时，小敏从屋里跑了出来："爸！你干什么！"
李光明转身对女儿吼道："回屋去！这种穷小子，配不上你！"
礼物散落一地，香烟盒子裂开，里面的烟散落在地上。那块手表摔在地上，表面出现了裂痕。程峰狼狈地躲避着扫帚的追打，他看到小敏站在门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程峰..."小敏想要说什么，却被父亲拉回了屋内。
街坊邻居们探出头来，窃窃私语。有人说："这李光明太不是东西了。"也有人说："程峰这孩子也是，攀得太高了。"
程峰的脸火辣辣的，仿佛被人重重地抽了一记耳光。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礼物，那枚藏在口袋里的钻戒似乎变得异常沉重。
02
那天晚上，程峰在渭河边坐到了深夜。河水静静地流淌，映照着月光，就像小敏的眼泪。他掏出那枚钻戒，用力地扔进了河里。
第二天一早，程峰就离开了渭河镇。他发誓再也不会回来，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后悔。临走前，他去找了赵师傅："赵叔，答应我，照顾好小敏。"
七年后的秋天，程峰再次踏上了回乡的路。这一次，他开着自己的轿车。公司刚刚把他提拔为销售总监，年薪已经突破了二十万。身边坐着他的妻子陈秀文，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
"老公，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啊？"陈秀文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色。她知道丈夫的过去，但从来不过问。
程峰点点头，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七年过去了，渭河镇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的土路变成了水泥路，路边多了许多商铺。他特意避开了李家所在的街道，直接开车去了赵师傅的修车铺。
赵师傅的修车铺还在老地方，但已经扩大了许多，成了一家正规的汽修厂。老人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但精神还是很好。
"程峰？真的是你啊！"赵师傅惊喜地说道，"这些年你可发达了！"
程峰笑着和赵师傅寒暄，不经意间问道："赵叔，小敏她..."
赵师傅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小敏她...去年嫁人了，嫁给了张海涛。那个人现在更有钱了，在市里都开了好几家公司。不过..."赵师傅欲言又止，他叹了口气，"这些年，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年..."
程峰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笑着说："赵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临近黄昏，程峰独自来到了渭河边。这是他和小敏曾经常常散步的地方。河水依旧静静地流淌，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水面上，泛起点点金光。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啜泣声。顺着声音望去，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河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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