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130校庆的时候
我交了一位新朋友
是忘年之交
更像是爷孙的关系
开篇:
说起来也是无奈,但又充满了因缘。去年校庆的时候认识的章老先生,章老一直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那时公司刚开始发力海外的投资业务,到今年夏天,我一半的时间都泡在了香港。章老很理解我,说我年轻,正是事业为重的时候,忙点好。没想到这一晃,从去年的12月,直接到了今年的10月。
这份缘也是很符合我的生活风格——乘兴而行,兴尽而反,何必见戴?你喜不喜欢我不重要,我喜欢你就行,看见你就欢喜,那就是最好的情愫。站在楼下望一望楼上的风景,等不到人下楼,一会儿就回家也是幸福的。
而这份缘更因为这漫长的等待,而有了【阅湖轩】的机缘。不然也不会有后来东湖边寄情山水的欣然,在阅湖轩订下【城市夜谈】的新篇章——《聊点你我不为人知的故事》。
看着章老家里的陈设,就想起了我家那个老房子。我今早还问了我爸那个房子租出去没有,我想回那个房子住。那时床下几百本书,从小考,中考,高考,那是我前半生改变命运的地方。
为什么突然想回去住?因为我想家了。离家在外的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的,出走了太多年,想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街坊也许不在了,熟悉的店也不在了,除了我那一栋,四周甚至全部拆迁了,独留我一隅。(《西大街里的穷小子们》)
在今天的最开始想聊这些,是因为这次给章老的访谈让我顿悟了一些生活的细节,感慨良多。
章老先生是谁?还记得武大130周年校庆的老校友吗?是不是有印象了?
在章老家里的视频素材有将近两个小时,但为了视频质量,最后呈现了不到八分钟。人一辈子只有一个爱好,是不是就是痴?就像我坚持写了30年文章,还一直在坚持写日记,我说过要写一辈子,也一定能写一辈子。比起打了二十年篮球不一样,身体终究给出了极限的寿命。
我们在家聊了一个多小时,3000块章子我确实不能在这一天逐一看完。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来,听听这每一块章子的故事。
一、
活着的校史
毋庸置疑,章老是新中国武汉大学的第一批大学生,也是最早的经管院的学生之一,听章老讲以前的故事,是一种历史的回放。
我有一阵子翻过校史,也查阅过一些资料,作为一个爱历史的人,我并不想在大家争论历史的漩涡中选择一种观点,我更愿意去体会历史给我所带来的感受和启发。张之洞也好,李四光、闻一多、李达也罢,留在武汉,留在珞珈山上的故事,谁讲都一样,有故事听,在我看来是最幸运的事情。
历史因人而精彩,文明因人而进步,所谓时间长度,皆是对星辰的朦胧描述。我常说,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二、
生命的律动
听章老说他跳高和打球的故事,想来我读书的那十几年沉迷于打篮球,除了读书写字,运动占了我生活最多的时间,我知道最开始并不是因为热爱,是胜负欲,而坚持到今天,我敢说是热爱了。
运动让我从一个内心很软弱的人变得强大,如我今天无所畏惧。也让一个天生筋骨不强的人健壮了起来,能承受人生的风风雨雨,起起落落。
章老每天上下楼还能8000步,这也是我为长寿目标看齐的生活态度。初来人间不知人间的辛苦,潦草半生还是发现孑然一身,转身回望来时的路,才知道出生的时候为什么要哭。既然都哭过了,对我来说是生命是远赴人间的惊鸿宴,我想一睹人间这盛世美颜。如今青春过半,最是人间留不住的,都是我们那朱颜辞镜花辞树。还能跑能跳,都是福气。
三、
独得的清寂
章老这一生可能配得上“独得清寂”四个字,有爱好,有情怀,有边界,得清趣。我每次出去演讲的时候,我在自我介绍的最后会分享一句话——“人一辈子,都在了解自己的路上”。是啊,山高路远,如果找不到好答案的话,就去找自己吧。顺便去看看这个世界,将向往的地方都变成走过的路。
我并非孤独不合群,只是害怕这人情未必都是真的。宁愿坐在小窗前去观浮云,随其他人去论是非吧,世俗的烦扰才会让人的内心起波澜,我很多时候只想独守真我去逍遥,笑看这红尘,浮沉随意。
人生终来,还是得享受一下自己这份清寂。
四、
捐赠的情缘
为什么要捐一枚章子给学校?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自己拥有,让更多的人能够接触到,能够触及,这就是章老的“高风亮节,家国情怀”。
我小时候觉得很多东西我必须要得到,或者说是占有,三十年一觉醒来,又遇到章老这么一说,肉眼看这世界,不过都是名利,不如与世人分享。
用天眼看穿着世界,不过是无尽轮回;用法眼观察着世界,不过皆是因果;用慧眼去辨别世界,不过俱是心幻;用佛道眼去看世界,满是慈悲和顺其自然。大家烧香都是向神灵有所求,穷人想富,富人找路,有富有路的人想知道会不会有灾。但不管是哪个宗教,不管是哪一本经书,句句都是在劝我们要放下。这个矛盾可笑不可笑?
此处字幕组勘误:易中天先生的题字应为“续貂于”,先生十分谦虚,文人楷模。
五、
图章的情韵
赵之谦、弘一法师……还有无数个名家的东西在章老的家里,我不敢估计这些东西的价值,但当我看到章老睡觉都在把玩它们的时候,我明白了人活一世,所爱之物的意义。
对于名家大师,圣人趣闻,你能了解和仰慕的这些作古之人,从他生前的东西去一探他们风华的“究竟”不才是最直接的吗?就像我喜欢苏轼,我会去苏轼去过的地方,回去看他留下的印记,去找寻他遗留下来的东西。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在我看来,对一个人的喜欢和崇拜,让生命更具有目标和想象力。
(视频字幕上的“嗤龙”应为“螭龙”,特予订正并致歉)
六、
忘年的交情
我是非常喜欢中国历史文化的,也自称为“古典生活家”——琴棋书画诗酒茶,都略有研究。今年也新开了一个【生活家】的专辑,分享一些我的居家生活,日常的养花种草,书法琴韵。
年轻人会喜欢篆刻吗?在我的圈子里我知道,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只不过年轻人可能更多的在乎的是有趣,并没有在意那些文玩的传统形式。我是很喜欢印章的,我有很多闲章,有机会以后跟大家分享一下。
章老很愿意跟我们这些年轻人聊印章,和我遇到的一些师傅不太一样,很多师傅更喜欢说文化,而章老更像是一位老父亲,给你的情绪价值拉满,高情商可谓给我辈做了个好榜样。我总觉得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
七、
生命的旅途
又活一年,当我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怔住了。可能在35岁之前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章老作为一个长者,很谦虚,对人生的理解也非常通透,对人对事也都有自己的“道义”,就像我发布第7集视频的时候,章老告诉我,孙子这几天就要决定在沪还是在汉了,希望视频不要被他看到,他不想因为他的想法而影响年轻人的决定。
章老终究是对篆刻视为一生的热爱,终究是从这文玩的爱好中修出了如今的心性。当我回看这一期全部视频的时候,我眼眶一直很湿润,就像最后这完结的第7集里,我有大量的时间是听着章老在讲述,而我陷入到了一种情绪里面,一种非常放松的情绪,一种万事万物卷不起我来的情绪。
凡我所失,皆非我所有;凡我所求,皆受其所因。万物皆为我所用,而非我所属。君子使物,不为物使。大道至简,无欲则刚。无为则无所不为。有朋友曾问过我,我是如何悟道的?所有大彻大悟之人都曾无药可救过,心不死则道不生。
终章、
阮诗赋的观察
谁人不想醉花前,无奈生活不得闲。
空有凌云千般志,负了落花负红颜。
章老先生此生不负落花,亦不负红颜,我真的是明白了。当我看见河,我就在河之外了;当我看见山,我就在山之外了;当我看到自己的任何情绪,我就在情绪之外了,我就是自己的观察者。这就是觉,这就是我的观察。
期待下一位朋友的到来,我们闲聊一点你我不为人知的故事。
【你想来做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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