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将小孩抱起,带着笑轻声说:“诺布,不是阿爸,是舅舅。”
她这才稳了稳神。
原来是白玛的孩子随口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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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布却倔强摇头:“不,我喜欢他,他就是阿爸!”
又对着降初嘉措伸手:“阿爸,我想吃糌粑!”
白玛还想说什么,降初嘉措就轻笑了一声。
罕见的笑容,恍若冰雪消融,眉梢眼角的温柔,让沈青玫晃了眼。
只看到他伸手抱过孩子,维护道:“没关系,诺布想叫什么都可以。”
看着他那样温柔宠溺的神情,沈青玫的心酸涩不已。
他这样开心,只怕早想当孩子阿爸了吧……
看着他们三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家三口般亲昵自然的模样。那些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字字句句都想凌冽刀戳中心窝,痛与悔将他包围。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忽略她热烈的,诚挚的,纯真的爱?
为什么明明心中有所触动,却始终犹豫着不肯表明态度?
他不敢想,沈青玫追他的五年,该有多委屈,有多难受。
每想到这,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痛得难以言语。
降初嘉措不知该如何减轻自己的伤痛,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沈青玫追他五年,他就挽回沈青玫五年。
降初嘉措看向沈青玫,好像那些冰冷的话无法伤他毫分,依旧温柔仿佛春水。
“格桑,你可以不喜欢我。”
“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你可以追我,却不让我追你……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话语轻柔而和缓,虽然坚定到执拗,却让人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沈青玫看着他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心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动容。

这两日她不在家,他吃不好也睡不好,就连平时用的玉佩和腰带都找不到,总之哪哪都不顺。

本以为让墨画去接,很快就能将人接回。

结果墨画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晚上还不见人影。

他只能亲自过来……

“我不回去。”

“陆子谦,你听不懂人话吗?”

“都已经和离了,我还回去算怎么回事?”

男人脸色阴沉下来,语气冷冷地打断她:“苏玉娇,我耐心有限,你要懂得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