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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小憩,被噼哩啪啦的声响惊醒,原来是风儿掀动了窗帘,雨点敲打着窗棂。起身去打开窗帘,关上半开的窗户,只见外面烟笼雾罩,冬雨潇潇。
顺手拿一本书,捧一杯热茶,坐在窗前,漫不经心地翻几页书,听那微微的风声进耳,看那茫茫的烟雨入目。其实,书没看几页,风雨赏了很久。与其说是读书,倒不如说是读雨。
楼下有一片绿地,面积不大,花草不多,倒也错落有致。大自然真是一个技艺高超的魔法师,他把那片绿地的一年四季变幻得异彩纷呈各具特色:春回绿草如茵、夏临花木繁荫、秋至五色斑斓、冬来沉静萧瑟。如今正是秋冬交替时节,尚可观赏深秋遗留的缤纷绚丽。瞧:泛黄的草皮之上,一株山杏,树叶凋零殆尽,光秃秃的枝丫伸向空中,树下黄叶堆积;两棵枫树,寒浸霜染,树冠下半部尚显青绿,上半边红艳似火;几丛青竹,挺拔翠绿,在风中摇曳。平日在绿化带内觅食啁啾的鸟雀,早已不知去向,它们各寻温暖巢穴避雨去了吧。
那雨时断时续,像一位看风景的旅人,走走停停。印象中,冬天的雨常和雪结伴,眼下的雨却似春雨之柔如秋雨之绵。望着那如烟似雾随风飘摇的细雨,我的思绪慢慢飞往宋朝的天空。此情此景,我想,如果易安居士李清照临窗而立,或许会饮“三杯两盏淡酒”,吟咏一首“凄凄惨惨戚戚”的《如梦令》,排遣心头郁闷,道出“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我想,倘若奉旨填词的柳三变酒醒舞榭歌台,面对“潇潇暮雨”,可能会慨叹“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我想,精忠报国的岳鹏举在“潇潇雨歇”之后,独自登高凭栏远眺,国仇家恨涌向心头,回首抗击金军的“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他一定会大声疾呼:“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抒发令人热血沸腾的壮志豪情。
看来听雨的感受因人因地因事而千差万别。今天,我看到这样的阴雨天,既没有寂寞愁绪,也没有壮怀激烈,反倒有一点点欣喜。今年秋季雨水太少,前些天,下乡办事途中,见到很多人在秋收已毕的旷野里浇灌参差不齐的小麦幼苗,深感农民之辛苦、丰收之艰难。或许是老天感觉对农民的亏欠太多吧,雨落在了立冬过后,一连数日,绵绵不绝。
初冬的雨呀,你就不疾不徐地下吧,清洗一下污浊的空气,浇灌一下干渴的禾苗,滋润一下灵秀的河流山川,下出个清爽洁净的新世界,下出个丰收富裕的好来年!
作者简介
李志国,河南省社旗县饶良镇人,喜爱读书散步,现在社旗商务部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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