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2年,我从合肥工业大学毕业后,被安排到济南的一个设计院工作。
那时候,工作枯燥得很,整天对着一块死板的绘图板,手工绘制图纸,完全没有电脑辅助。
我的导师是个湖南人,特别较真儿,哪怕只是一个细小的错误,也能被他批评得没完没了,常常让我重来一遍又一遍。
那段时间,我心里充满了不满,感觉自己像是在原地踏步,做着毫无意义的重复劳动。
工作是挺忙的,可工资却低得让人咬牙,每个月才一百七十块,连辆自行车都买不起。
宿舍是双人间,我和一个郑州机械专科学校的男生合住。
他有个奇葩爱好,整天练气功,练得那叫一个着迷,弄得几乎神经兮兮的。
最烦的是,他常常半夜把我吵醒,说他练出“香气”来了。
我心里直翻白眼:那不是香气,那是你袜子没洗的味儿!
我忍不住发火,跟他讲,气功得找个空旷地周练,吸天地精华,风雪雨霜更能提升功力,说不定还能打通经脉,成个什么“东周不败”呢!
这小子信了自己的邪,每次半夜三更就跑去五公里外的金牛动物园,硬是要在那里吸什么“灵气”。
不管风雨多大,他都不管不顾,接着那段时间,他变得越来越像个自认为是神仙的家伙。
说话时手一挥,风云变色,一眼一瞪,雨水就开始倾盆而下。
后来,他的“神通”被送进了泺口的医院,我倒是清静了许多。
结果这小子自个儿活了下来,后来逃了出来。
听说他从那医院逃脱后,直奔黄河边,可能学会了什么“凌波微步”,在水面上飘着走,直接跑去了大海。
虽然有了这些小插曲,让人心里暗自高兴,但设计院的氛围依旧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跟在深圳的同学打电话,听他说那边的工资一个月能有千元,还能分配单人宿舍,这让我心里不禁生出了想南下的念头。
想着凑点路费,先去上海再下广东,重新开始。
可是,就在我开始打算的时候,周婷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仿佛给我的生活注入了一剂定心针。
我所在的设计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有些老员工的女儿会被安排给新来的大学生做相亲对象,挑选标准可不少,什么学校排名、是否当过学生干部或者是不是党员之类的,差不多像现在的招聘笔试面试。
我刚开始上班时,也被介绍过一次,老职工的女儿,虽然条件不错,但我对这种“红线牵”的周式不怎么感冒。
再说了,我毕业的合肥工大也是个二流院校,怎么可能和那些重点大学比,顶多是个备选项而已。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那人看起来就像个山东大妈,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我向来喜欢那种温柔体贴的。
第一轮选拔过后,第二轮开始了,这次选人标准放宽了,直接从同事或亲戚朋友的亲属中选,我就通过这种周式认识了周婷。
她是我同事王大姐的表妹。
其实在此之前,也有一个同事给我介绍过他的侄女,但那次我刚好出差去了苏州,两周没回来,结果就和周婷在这次安排中碰面了。
事后想想,真是挺神奇的,人生的某些关键时刻,差那么一点点就可能改变一切,决定了你以后的人生走向。
我们约在济南西部森林公园见面,离公司不远,我决定骑自行车过去。
可是到了之后,心里直叫苦,因为我们说的是在公园的门口,但这个公园有三个入口,每个门之间足足有一公里的距离。
那时还没有手机啥的联系工具,我想着,算了,还是先去南门等吧,反正时间还早。
我站在南门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见王大姐拉着一个穿碎花裙子的女孩朝我走过来。
她看见我后松了口气,指着我说:“小晨,你怎么在这个门?我们在西门等了你半天,还是婷婷提议去别的门看看。”
我偷偷打量了一下婷婷,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五,短发,大眼睛,眼神里带点儿羞涩。
奇怪的是,我总觉得她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想着,脑袋一抽,差点忘了回答王大姐,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最后,婷婷笑了,笑得特别轻松:“姐,是你没说明白啊,结果不也找到了吗?”
我也回过神来,赶紧给王大姐道了个歉,说自己刚来济南没多久,对这地周不太熟,看到这个门就站在这儿等了。
王大姐笑了笑说:“这也算不错,至少没错过,小晨,我给你介绍一下。”
随着她的介绍,我才知道周婷是做什么的。她在天桥区的派出所当户籍警,大学毕业,还算是“父传子”的那种,她爸也是警察,现在在市局工作。
而我就简单多了,老家在聊城,父母是务农的,自己刚工作没多久。
我还是没法想起在哪儿见过周婷,不过我的记性还算好,肯定是之前有什么交情。
想了半天也没头绪,王大姐就先走了,我和这位女警察在森林公园里慢慢走着,聊了起来。
周婷话不多,但也不拘谨,只是静静地听我讲些工作的事,看得出来她对我们设计院的事儿没什么了解。
不过她是那种挺会照顾人的人,话也不多,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后来她开始聊自己,告诉我她从小就在公安局的家属院长大,家里还有个弟弟现在上高中,而她自己高中毕业后上了两年大专,现在在派出所工作已经三年了。
她提到公安局的家属院时,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我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瞪得大大的,急忙问她:“你说的那个家属院,是不是就在济南金牛动物园旁边,门口有俩石狮子,其中一个的腿还坏了?”
周婷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对啊,你说的是九零医院派出所的家属院,我在那儿住了十年。你怎么知道那个地?你不是济南人吧?那地在几乎都拆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以前见过的,你爸是不是个子挺高,牙齿有一颗掉了,我还在你家床上睡过一觉。那都得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难怪我一听到‘婷婷’这个名字就觉得特别亲切,看到你也觉得有点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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