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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16日,第37届金鸡奖颁奖典礼,张艺谋执导的《第二十条》获得最佳故事片奖)
张艺谋是享誉海内外的国际名导,执导的《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英雄》《金陵十三钗》《第二十条》等经典影片,被几代观众津津乐道。
现在的张艺谋功成名就,住别墅,经济条件优越。然而上世纪80年代,女儿出生后,张艺谋借住在岳父母家,成了一名上门女婿。
为了分房子,张艺谋曾向西影厂领导撒谎,让肖华很生气……
01
(小时候张艺谋与母亲及两个弟弟)
张艺谋原名张诒谋,1950年4月2日出生于陕西西安,下面有两个弟弟。
张艺谋的父亲张秉钧解放前在国军部队当军需官,后成为历史问题人物,每次运动一来,他都遭受冲击。
命运的坎坷,让张秉钧性格沉闷,在外面受了气就在儿子身上发泄,经常打张艺谋。
张艺谋性格倔,不躲不跑也不求饶。最后父亲打着打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张秉钧)
上世纪60年代末,张艺谋的父亲从陕西省财政厅被下放到陕西省平利县劳动。
当时张艺谋的奶奶健在,一家人的生活全靠母亲张孝友微薄的工资支撑。由于家境困窘,张艺谋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脚上的解放鞋裂口了还在穿。
1975年冬天,快过年了,张艺谋去平利县探望父亲。父亲将多年积攒的130块钱和140斤粮票交给张艺谋,让他带回家。
哪知这些钱和粮票,差点让张艺谋走上绝路。
(平利县老照片)
原来,平利县到西安没有直达的公共汽车,张艺谋在中途一个小镇住了一夜,第二天才能走。
他住在一家小旅馆里,这家小旅馆里卖凤尾鱼罐头,张艺谋想到奶
奶喜欢吃,就买了两罐。
他掏钱的时候被两个中年男人发现了,结果张艺谋晚上睡觉时,所有的钱和粮票被人偷走了。张艺谋只觉天旋地转,含泪告诉旅馆的负责人。
张艺谋住的是大通铺,里面住了很多人。旅馆的负责人分析,肯定是同屋的人偷走了,他们管不了,让张艺谋去报案。
02
(年轻时的张艺谋)
张艺谋跑到派出所,天还没有大亮。他敲了半天门,传达室才走出一个老人,一边擦眼角的眼屎,一边问张艺谋:你有什么事呀?
张艺谋急哭了,说自己的钱和粮票丢了。100多块钱和100多斤粮票在当时是大数目,传达室的老人让张艺谋赶紧去找领导。
张艺谋把情况向派出所领导复述了一遍,对方让张艺谋将丢钱的经过写下来,然后将他打发走了。
等张艺谋返回旅馆时,开往西安的客车和旅客都走了,张艺谋的行李也被拉走了。
(张艺谋)
张艺谋急得脸都白了,难过地告诉旅馆负责人。对方给汽车运输公司打电话,行李被中途卸了下来,运输公司安排张艺谋坐下一趟客车去拿行李。
这么多钱和粮票丢了,张艺谋不知该怎样向父母交代,心情坏到了极点,萌生了绝望自杀的念头。
由于等下一趟客车还要3个多小时,张艺谋一个人来到悬崖上,准备跳崖自杀。
(年轻时的肖华)
当时张艺谋与肖华已经恋爱了,他突然想到了肖华那张青春可爱的脸庞,想到肖华对他的种种好,张艺谋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死了。于是,他又含泪返回小旅馆。
到达西安后,张艺谋哭着将钱和粮票被盗的事告诉了母亲。张孝友没有责怪儿子,只是大颗大颗地掉眼泪,这让张艺谋更加难过。
张艺谋大红大紫后,依然性格内向,小心翼翼做人,与他成长的家庭环境有直接关系。
大学时期的张艺谋(右)
1978年,张艺谋进入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深造。开学前夕,张艺谋与肖华领了结婚证,但没有办婚礼。1982年,张艺谋即将大学毕业时,让肖华去北京结婚度蜜月。
03
肖华去北京结婚时,公公婆婆给她400块钱,让她结婚买衣服,肖华没有要。而父母给她的500元她收下了。
当时张艺谋在准备毕业论文,肖华一直在北京陪伴他两个多月,她住在姐姐肖娜的家里。说是度蜜月,其实张艺谋与肖华哪里也没去。
(张艺谋与肖华 摄于1981年)
1982年,张艺谋毕业后被分配到广西电影制片厂工作,夫妻两地分居。
1983年3月31日,肖华在西安生下了女儿张末。当时肖华还在兴平县408厂的子弟学校当老师,带着女儿住在西安的父母家里。
按说肖华应该住到婆家,因为张艺谋的家就在西安。但张艺谋父母的房子不宽敞,他的两个弟弟都结婚生孩子了,与父母住在一起,没有多余的空间让肖华和女儿住。
张艺谋回西安时,也住在岳父母家。肖华的父母替女儿女婿照顾张末,还在经济上资助女儿一家。
为了结束两地分居,张艺谋一直想调到西安电影制片厂工作,可广西电影制片厂不放人。
1985年,张艺谋与广西电影制片厂签了合同,被借调到西安电影制片厂。
由于是临时工,西影厂没有给张艺谋安排房子,他依然与妻女住在岳父母家。
肖华的父母慈爱善良,将家里最宽敞、采光也最好的次卧让张艺谋一家三口住。
(张艺谋与女儿)
肖华回到兴平县408厂子弟学校上班后,只有星期天才能回西安的父母家,张艺谋带着女儿住在岳父母家里。
张艺谋内向,不善言辞,与岳父母很少交流。
04
原来张艺谋心里有个结:当年他与肖华恋爱时,肖家父母嫌他家庭出身不好,不同意女儿与他恋爱。张艺谋曾对肖华说:你父母一日不同意,我一日不去你家。
有一年肖华生日,张艺谋买了一只鸡送了过去,放在门口就走了。
(王涤寰早年作品)
肖华的姐夫王涤寰是《中国烹饪》杂志的摄影记者,与张艺谋算得上同行,两个男人有共同语言。
张艺谋在北京电影学院读书时,多次去王涤寰的家吃饭。肖华的姐姐肖娜为人善良厚道,虽然经济不宽裕,但每次张艺谋来,她都要买点肉。
张艺谋的亲戚去北京办事或旅游,他也会将他们带到肖娜家落脚。
(早年张艺谋)
王涤寰和妻子肖娜对张艺谋的印象都不错,夫妻俩没少在父母面前说张艺谋的好,最终肖家父母接纳了张艺谋,但张艺谋与岳父母始终隔着一层。
张艺谋当上门女婿的日子里,岳父母并没有小看他,对他很客气。
张艺谋在岳父母家没做过饭,没洗过碗。张艺谋也不会哄女儿,这些琐事都是岳父母在承担。
张艺谋从外面回来,客气地与岳父母打声招呼,就躲进房间不出来。
(吴天明(1939年12月5日—2014年3月4日)被誉"中国电影界精神领袖" )
1986年,肖华调到了西影厂,被安排在资料室工作。张艺谋再也不想当上门女婿了,便向厂长吴天明要房子。
05
当时西影厂的房子非常紧张,很多老员工都没有分到房子,像张艺谋这种情况根本没有资格分房。
于是张艺谋告诉西影厂领导,说自己在岳父母家住得很不舒心,经常与岳父母发生口角。
岳父母嫌弃他是上门女婿,在骨子里看轻他,由于心里压力大,他没心思工作。
(张艺谋、肖华和女儿)
在这种情况下,西影厂领导破例给张艺谋和肖华分了一套一居室。
肖华办妥调动手续后,张艺谋也拿到了新房的钥匙,说我们可以搬家了。
肖华还以为自己有能耐,一进西影厂就分房子。不久肖华与领导闲聊,对方告诉她,张艺谋说与你父母住一起关系很不好,经常发生矛盾。
听了这样的话,肖华心里格外难受。为了分房,张艺谋也不能这样撒谎呀,他在自己的父母家住了3年多,父母帮他照顾女儿,打理他的生活,将他当自己的儿子对待,他怎能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肖华)
肖华很生气,但又不便在外人面前戳穿丈夫,让别人对张艺谋另眼相看,只好默不作声。
然而张艺谋与肖华搬进新居没多久,他就向肖华提出了离婚,将这个善良、朴实的好女人推入痛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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