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李秀娟

故事来自生活中的琐事,部分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我是在接大孙女放学的路上,摔骨折的。小孩子调皮,都6岁了,走路还不好好走,蹦蹦跳跳。我眼看着她要踩上路边的青苔滑倒,只能快步走过去,拉了她一把。这下好了,孩子没摔倒,我摔倒了。还蛮严重的,左手骨折,左腿骨裂。

因为是接大儿媳妇的女儿,我才摔倒的,所以一开始大儿媳妇说她来医院照顾我。我拒绝了,大儿媳3年前和我儿子一起出了车祸,受伤严重,手脚不方便。一个孩子就够她忙活的,要是来医院照顾我,孩子怎么办?我说我自己想办法,让她照顾好孩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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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请护工,但想着每天要好几百,实在是不舍得,也没这么多闲钱。再说了,这次的费用,也不能让大儿子两口子一家承担,还是要和小儿子说一下。于是我就给小儿子打电话,小儿子知道后,不怎么高兴,说自己媳妇出差了,没时间。

然后不情不愿,自己过来照顾我。出院的时候,我提出两个儿子平摊费用。小儿子一开始不愿意,他的意思是当初让我帮忙带孩子,我说家里事情多,走不开,就是不过去。然后他只能让老丈人两口子带孩子。如今帮弟弟带孩子,我倒是很积极。

小儿子说:“你是帮我弟弟带孩子才摔倒的,人我已经照顾了,怎么钱还要我给呢?”小儿子这是想要翻脸了,我心中苦涩,忍不住开始絮叨大儿子的不容易。实在没办法,可能是小儿子也不想和我继续扯皮下去,后来还是承担了一半的费用。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结果小儿子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大儿媳妇忽然说漏嘴,让我这个月不用给她钱了,留着自己买点营养品。我当时一个劲使眼色,但大儿媳妇没反应过来,于是小儿子就笑着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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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在笑,但我知道是冷笑。知道避不开,我说了实话。我说我每个月3000左右的退休金,会给你大哥2000。小儿子笑出了声,说:“妈,你可真是一个好妈妈,对我哥出钱出力,到了我这里,换成我对你出钱出力。”

小儿子说了很多,意思就是指责我偏心,还说既然你偏心,要么以后也要每月给我2000,要么以后养老别指望我。我很失望,我总共也才3000左右的退休金,我上哪里变出4000来,就算有4000,那我自己的日子不用过了吗?

至于小儿子说我偏心,质问我为什么对哥哥好一点,对他不好。说心里话,我一个寡母,带大两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大家都知道。我自问从小到大,我对待两个儿子,都是差不多的。这一点,小儿子自己应该有感觉。

如果从小就偏心,小儿子早就表达出来了。我承认,这3年,我确实对大儿子偏心了,但事出有因。大儿子两口子出了车祸,还撞了别人。当时不仅自己受伤了,对方也受伤了。所以赔了不少钱,还欠了不少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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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只能辞掉稳定却收入不高的工作,去外地打工赚钱。钱确实多赚了一些,但大多数都用来还债了,能给到家里的,真的不多。大儿媳妇手脚又不方便,只能在家做点零活。所以这3年,我每个月帮衬大儿子2000。

说心里话,等到大儿子还清了借来的钱,回到老家,我也就不帮衬了。我是真的心疼大儿子两口子不容易,这才出钱出力帮衬的。而小儿子,因为念了大学,毕业后回家找到的工作不错,收入也不错。

他没说给我生活费,我也没开口要,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不拖后腿,我当时就是这个心态。后来他恋爱结婚,老婆娘家的经济条件不错。不要彩礼,房子和车子都是女方置办的,但有一个要求,孩子随母姓。

小儿子来问我意见,我说我不在意,就算随母姓,也是你的亲骨肉。所以这门婚事成了,换一句话来说,小儿子两口子,日子很惬意。至少在经济上,不像我大儿子两口子这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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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儿子,我自然希望两个儿子都好。所以我在大儿子遇上难处的时候,选择帮一把,我觉得我没有错。更别提,我也说了,等到大儿子还清债务,缓过气来,我就会一视同仁。但不管我怎么和小儿子解释,说心里话,都没用。

小儿子就是说我没有把一碗水端平,说我让他在老丈人两口子面前抬不起头来,说我偏爱大儿子。小儿子坚持说以后养老别指望他,我实在是生气,也就和他吵了起来。我说你别拿养老来拿捏我,这些年,你管过我吗?

你回来看过我几次,给过我一毛钱吗?这次住院,你确实过来陪护了4天,然后承担了一半的费用,你是想说已经还清了我的养育之恩吗?我声泪俱下,小儿子不置可否。反反复复让我自己选择,要么也每个月给他2000,要么养老别指望他。

我彻底寒了心,再次选择了不指望他,小儿子摔门而出。他丝毫没有考虑,左手骨折,左腿骨裂的我,如何一个人在老家生活。后来,自然还是大儿媳妇照顾,这三个月,我们婆媳俩,也算是相依为命,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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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告诉大儿子,是不想让他分心,毕竟人在外地。大儿媳妇知道我和我小儿子吵架,她倒是想要卖掉当初的嫁妆首饰,说我小儿子承担的一半的费用,还给我小儿子。她的意思是我确实是帮她带孩子,所以才摔倒的。

我拒绝了,让她别多想。以后小儿子是彻底指望不上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偏执。我决定了,等大儿子这边还清了债务,我就自己存钱,以后去养老院吧。你们说,我和我的小儿子,在这件事情里面,到底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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