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那天,他张嘴就说,以后咱家按AA制过日子。
两年下来,啥都得平摊,连水电费都算得明明白白。
他还振振有词地说,这叫跟国际接轨。
可倒好,转头他就把他爹妈接过来住,还要我伺候?
行啊,凭啥啊?自个儿爹妈自个儿养,别搁这儿装大爷!
我一推门,呛鼻子的烟味儿迎面扑来,还带着股臭袜子味儿,熏得我差点没原地折回去。
站在门口,我愣是看了半天门牌号,确认没走错,这才硬着头皮进屋。
才走两步,玄关那儿已经堆满了东西。活鸡活鸭用绳捆着,尼龙袋子里塞着大米和晾干的菜叶子,七零八落的,把好端端的屋子堵得连脚都伸不开。
地板原来是擦得能照人影儿的,现在全是脚印和泥点,乱得跟火车站候车厅似的,哪还有点“家”的样子。
我一肚子火压着,走到客厅一抬头,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正悠哉哉吃着我冰箱里的鸭脖子和卤肉,嘴边还挂着油。
公公婆婆。
见我进来,他们还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嘴巴没停,手上抓着肉,吃得不亦乐乎。
我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翻涌的火压下去,脸上挤出点笑,冲他们点点头,转身进卧室,抄起手机就拨给赵谭。
赵谭是我结婚两年的老公。
“你爸妈怎么突然跑城里来了?还大包小包地带这么多东西,是打算卖了还是送人啊?”
“这么大的事儿,你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房子可是咱俩一起掏钱买的,我也有一半产权。你这么干,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不是想计较,但你这完全没把我当回事儿。别跟我扯有的没的,赶紧回来!”
委屈和火气堵在心里,我电话里没吵,只等他回来当面说清楚。
半小时后,赵谭回来了。
他跟他爸妈寒暄了几句,转身就往书房找我。
一进门就埋怨:“你怎么让两个老人干坐着?一点礼数都没有。”
我抬眼瞥他一眼,语气平淡:“他们过得挺自在的,冰箱里的东西也会自己拿。”
合上书,两手撑着下巴,我冷冷地盯着他:“你说吧,他们打算住多久?咱家就两卧室,一间你一间我,你准备安排他们睡哪?”
3
如果换成别人,这些话我肯定张不开嘴。
可对面坐着的是赵谭,那个和我结婚两年的男人,在分财产这事上,我早就被他“教育”得炉火纯青。
结婚了也得算清账,这是他新婚夜亲口跟我说的。
婚前,他恨不得掏空自己就为了讨我欢心。可婚后,他那副真面目就露出来了。新婚当天,他居然板着脸对我说,以后咱俩AA制过日子,不行的话就离婚。
离婚?刚结婚就闹离婚,这话要是传到亲戚耳朵里,我丢不起这人。再说了,财产分割我都够心疼的。我是独生女,爸妈在婚前给我转了大笔钱,还有一套房子,这离婚成本我可承受不起。
一开始我自我安慰,他可能就是开玩笑。结果,结婚第一个月,他就把花销账单列得明明白白,大到人情送礼,小到一袋盐,全摊给我。我看着账单脑袋嗡嗡响,这日子比合租还扎心。
这是夫妻吗?连朋友都没这么清楚。
而且,这还不是最过分的。结婚第一年,我妈病了,得去外地做手术。我在医院忙得团团转,拜托他陪我爸一起过来,想着好歹是个态度吧。
他倒是来了,可一进门不是问我妈病怎么样,而是伸手跟我要钱。连我爸路上喝的一瓶矿泉水,他都让我原价还给他。
最绝的是,他说得一脸理所当然:“那是你爸你妈,跟我有啥关系?”
就这句话,把我心里最后一点期待砸得稀碎。我终于看清了,赵谭就是个自私到骨子里的精致利己主义者。那个曾经让我以为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彻底凉了。
4
听完我的话,赵谭脸色直接垮了下来,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
他瞪着我,不可置信地说:“那可是我爸妈啊,总不能让他们睡大街吧!”
“打住!别胡编乱造,我啥时候让他们睡大街了?”
结婚这两年,我算看明白了,赵谭有个毛病,喜欢瞎琢磨,想点有的没的,一问问题他就开始答非所问,简直能把人整崩溃。
我懒得废话,直接问:“你到底打算让他们睡哪?”
他恶狠狠瞪着我,憋了几秒,脱口而出:“你跟我睡,你那屋让爸妈住。他们就是来玩几天,又不是常住。你别这么小气,我爸妈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进城享点福,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忍行不行?”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声音也拔高了几度,仿佛我不答应就是犯了天大的错。可他那点底气从哪来的,我是真没看出来。
我冷笑一声:“不可能。他们辛苦是你没本事,跟我有啥关系?再说,你有啥面子让我给?”
我眯着眼,嘴角挂着笑,眼里却是冷的。
赵谭一听,脸瞬间涨红,恼羞成怒。他知道说服不了我,甩下一句“你够狠”,一甩门走了。
要是刚结婚时他这样,我可能会吓得一愣,现在?我眼皮都懒得抬。
这事说白了根本怪不到我,是赵谭自己非要作,今天落得这步田地,能怪谁?说白了,纯属报应。
不过,我那两位公婆显然不这么想。
5
没过五分钟,客厅那边就炸开了锅,声音大得楼道里都听得见。
果然,婆婆喊我名字的声音紧随其后。我抻了抻衣服,慢悠悠地从书房出来,一进客厅就看到三张铁青的脸,齐刷刷地瞪着我。
那阵仗,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我不慌不忙地挑了挑眉:“咋了,有啥事儿啊?”
婆婆被我的冷淡气得够呛,看了眼公公和赵谭,一拍大腿,开始哭天抢地:“小雪啊!你也有爸妈,咋就这么狠心呢?我和你公公好不容易进城一趟,你居然让赵谭赶我们走!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遭报应?”
她话里话外全是控诉,脸都气红了。
不用猜,这准是赵谭把锅全甩我身上了。我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搞清楚,是你家宝贝儿子不愿意让你们睡他的卧室,不是我赶你们走。你要怪,就怪你们养了这么个又自私又抠搜的儿子。拎着大包小包跑来城里,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怨谁啊?”
我站那儿,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却句句扎心。婆婆被我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赵谭气得脸发青,扬起手就要冲过来。
我一歪头,冷笑着说:“怎么,打人?你试试!”
赵谭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随即开始倒打一耙:“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外头有男人了?水性杨花,装啥清高!”
话刚说完,我反手就是一巴掌,脆得空气都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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