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枢的书法非常有名,其笔法飘逸洒脱,毫不凝滞,与赵孟頫齐名。
宋朝的书风崇尚意,因此越来越有丑书的意味,即使是宋朝的大书法家,也写成了丑书。赵孟頫、鲜于枢、李倜等人追求复古,重启魏晋遗风。因此,拯救了元朝的书风。
鲜于枢与赵孟頫情谊笃厚,堪称元代书坛的一段佳话。二人相识于早年,因对书法的热忱走到一起,常并肩研习草书,于墨香中交流心得、分享创作感悟,结下了深厚情谊。
赵孟頫对鲜于枢的草书造诣钦慕有加,曾由衷感慨:“余与伯机同学草书,伯机过余远甚,极力追之而不能及,伯机已矣,世乃称仆能书,所谓无佛出称尊尔。” 这番直白表露,尽显其对鲜于枢书法的认可与推崇,更映照出二人坦诚相待、毫无保留的真挚友情。
鲜于枢,生于 1246 年字伯机,晚年自号困学山民、寄直老人,斋号 “困学之斋”,祖籍德兴府,生于汴梁,辗转寓居扬州、杭州,在当时书坛地位斐然,与赵子昂、邓文原并称 “元初三大家”。
其墨写《石鼓歌》传世有两本,一为 2004 年北京翰海拍场现身、成交价高达 4620 万元的手卷,纸本,笔锋中锋直下、圆劲丰润,尽显雄浑朴茂;另一本作于元大德五年(1301 年),现藏于美国大都会博物馆,此卷款署 “大德辛丑夏六月”,彼时鲜于枢已五十六岁,距其逝世仅一年,堪称绝笔之作,满含一生书艺凝练的精华。更有相传的岳雪楼藏本,用笔沉着老到,气象雄浑,引得诸多后人赞叹。
《石鼓歌》 虽是草书,却并非肆意挥洒、连绵无度,多以中锋运笔,沉稳扎实,既有魏晋小草及孙过庭《书谱》的典雅精到,又饱含怀素草书的奔放豪迈,字与字间虽少大草那种笔笔牵连,却字字独立又意态连贯、呼应紧密,恰似将灵动与庄重完美融合,结字庄严规整,毫无轻浮之态。
鲜于枢在取法路径上独辟蹊径,直溯源头,从晋人 “阁帖” 汲取养分,深入研习怀素《圣母帖》,从而铸就自身稳健高古、气象博大的风格。观其笔锋,笔笔中锋,锋芒内敛,恰似藏锋于墨间,尽显含蓄醇厚。
其中既能寻得怀素《自叙帖》行云流水之影,又可嗅出《十七帖》的古朴典雅气息,更有章草笔法的古韵悠悠,将晋唐书法的精妙集于一纸,重现古人笔墨神韵,让观者得以透过此作,窥探晋唐笔法之堂奥。
中锋直下是其根基,稍敛毫芒则添几分含蓄蕴藉,笔画圆劲丰润、笔力遒健,这般扎实功底,绝非朝夕之功可就。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其传承自米芾的 “悬腕法”,以肩带肘、以肘运腕,纯用腕力掌控毫端,无论字体大小,皆悬肘书写,确保笔笔中锋、字字力透纸背,恰似赋予文字生命与力量,使其跃然纸上。
酒酣之际挥毫,更是奇态百出,笔墨酣畅,气势跌宕,将书法的艺术感染力发挥到极致,楷书的雄逸、行书的洒脱、草书的奔放,在其笔下融为一体,各展风姿。
鲜于枢扎根晋唐,广纳张旭、怀素之长,融合汉魏章法与篆籀笔意,笔下满是 “古雅”“侠气”,格调超凡。赵子昂自叹 “余与伯机同学草书,伯机过余远甚,极力追之而不能及”,足见鲜于枢草书在同辈眼中的卓越地位。
鲜于枢行草《石鼓歌》诞生于元代复古风气正盛之时,彼时宋朝书风重 “意”,乃至出现偏离正统审美、趋近 “丑书” 之态,鲜于枢与赵孟頫等人力倡复古,重启魏晋遗风,挽元朝书风于狂澜。
石鼓文作为现存最早刻石文字,历史文化价值极高,韩愈曾赋诗呼吁保护,鲜于枢多次书写《石鼓歌》,借行草之体,既表对石鼓文尊崇,更展对晋唐书法追慕,以笔墨践行复古理念,为后世传承古典书艺筑牢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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