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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林徽因
我们知道林徽因是民国时期的才貌双全的大名人,诗歌、散文、小说都曾经涉略,尤其在建筑方面,造诣更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冰心先生呢?小说、散文写得极棒,尤其对儿童文学,更是情有独钟,做出了巨大贡献。两位才女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冰心写小说讽刺林徽因呢?
美国相识,结下友谊
林徽因和冰心
林徽因和冰心在美国留学期间就相识了,当时冰心丈夫吴云藻和梁思成是舍友,感情应该很浓厚。
最关键的是林徽因和冰心都是福建人。在异国他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体现了故乡情,民族情。冰心的出生地曾经是林徽因祖上卖的老宅。从那里说,四个人关系应该挺不错的。
也确实是这样,他们各自回国后,还保持着联系。
因冰心写《太太的客厅》,反目成仇
冰心
1933年冰心在大公报上发表了一篇小说,名字叫《太太的客厅》,有人说文中的太太说的是林徽因,冰心把她说成是一个爱出风头、喜欢和男性玩暧昧的女性。小说中的环境、人物都和林徽因一家相符合,这不明显得是讽刺林徽因吗?林徽因考察回来看到那篇文章后,非常生气,随即托人送了一坛老醋给冰心。言外之意就是你吃我的醋了。从那以后两家再也没有往来。
林徽因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林徽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智慧有智慧,这在当时,有许多嫉妒的人存在。尤其徐志摩为林徽因离婚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还有一个结邻而居的金岳霖,倾慕她一生。她如果不优秀,能有那么多人追逐向往吗?这是显而易见的。
林徽因的太太客厅真像冰心说的那样是林徽因借机出风头的表现吗?到她那的男子就那么俗不可耐吗?当然不是。
那么林徽因的太太客厅又是一个什么样子呢?让我们回到以前,走进林徽因的太太客厅。
太太客厅
沈从文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林徽因打开门,两位来客拜访,一个是沈从文,他是林徽因家的常客,小说《边城》的作者。另一个一次面都没有见过,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有点腼腆羞涩,稚气未脱,穿着一件干净的蓝布大褂,一双刚刚打了油的旧皮鞋。林徽因打量着来人,沈从文赶忙介绍:“这是萧乾,燕京大学新闻系三年级学生。”
林徽因满脸喜悦地让萧乾进屋。萧乾环顾着这个不大的四合院,收拾得干净利索。林徽因热情地给他们倒上茶。
萧乾
萧乾早就听说过林徽因的大名,也读过她的作品。听沈从文说林徽因请他喝下午茶,他既高兴又激动。沈从文还说,林徽因家的“太太客厅”在北平文化圈名气很大,去的都是有名望的人。
看着萧乾拘谨的样子,林徽因让他不要客气,随便一点更好。并且夸赞他小说刚开始写就写这么好,很了不起。
林徽因当时是《大公报》的小说编辑。林徽因说看了好几遍萧乾写的小说《蚕》。
林徽因
林徽因在屋子里走动,她的脸因兴奋潮红着,我喜欢这样的描写:“当蚕幼小的时候,实在常常可以看得出它那腼腆羞涩处,到了中年,它就像个当家人了,外貌规矩,食物却不必同家中人客气……”萧乾吃惊了,林徽因居然能把他的小说大段大段地背下来。
林徽因说:“我在香山时,写过一篇小说《窘》,现在看起来,没有你这篇有色彩。读你的小说让我想到,艺术不仅要从生活得到灵性,得到思想和感情的深度,得到灵魂的骚动或平静,而且能在艺术的线条和色彩上形成它自身。艺术本身的完美在它的内部,而不在外部,它是一层纱幕,而不是一面镜子,它有任何森林都不知道的鲜花,有任何天空都不拥有的飞鸟,当然也会有任何桑树上没有的蚕。”
而号称哲学泰斗的金岳霖和丈夫梁思成坐在沙发上抽烟。林徽因滔滔不绝地说着,当她意识到自己说得多的时候,丈夫说了一句,“你说话谁插得上嘴?”林徽因机敏地说:“我们家是妇唱夫随,插不上嘴,就请你为客人倒茶吧!”
大家都笑起来。
林徽因
林徽因又讲起来,她对着萧乾说道,“他那篇小说最成功的是调动了艺术感觉,感觉就是艺术家的触角,一个作家,在生活面前要有昆虫那样一百对复眼,因为你需要发现的是存在于人的精神深处的那个不朽的本能,发现人生存于其中的多种形式、声韵和颜色。在感觉过程中,甚至色彩感比正误感更重要。”
说得太精辟了,萧乾差点喊出来。这样她们谈了一下午,大多时候是林徽因激情满怀地说,大家恭恭敬敬地听。
太太客厅的成员还有政治学家钱端升、社会学家陶孟和、经济学家兼教育家陈岱孙、物理学家周培源等。外国的费正清、费慰梅夫妇俩也经常到林徽因家里来。
林徽因和费慰梅
后来费慰梅成了林徽因家的常客。林徽因往往用英语和她交谈。
慈慧殿3号,也是当时非常有影响的文化沙龙,是朱光潜和梁宗岱夫妇俩的住所。这个沙龙每月聚会一次,朗诵中外诗歌和散文,因此又称“读诗会”。林徽因也是这里的主要参加者。这个沙龙的成员还有冰心、朱自清等一些名气很大的作家。在诗会上,林徽因仍是主角,她总是提出和别人不一样的观点,而且这个观点还很正确。
林徽因
树大招风,别人的沙龙聚会没有被人暗讽,她却遭到同行加朋友的暗讽,这说明什么呢?一个人的锋芒毕露也是由他的才学和机敏造成的,每一个人都不说话那么这个聚会还有什么意义?
太太的客厅是提高每一个文化人士的场所,应该得到肯定的,而不是否定它的存在,起码它对每一个人的提高,起了一个积极的作用。萧乾后来成为一个非常有名的作家,这和林徽因这样的前辈的引导和肯定是分不开的。
林徽因
林徽因接受东西方文化的教育,她身上可能没有那么多禁锢,但她也不失为一个对丈夫和家庭负责任的女性。作为妻子,丈夫生病期间,她尽力扶持。作为母亲,她把两个孩子培养成对国家有用的人。作为一个中国人,她不仅在文学上有所建树,而且在建筑上和丈夫一起考察,写成许多建筑著作,最重要的是她不遗余力地完成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不管从哪方面说,她都是称职的。
人无完人,不能把一个人的缺点放大而贬斥讽刺,每个人的眼界不一样,对事物的看法也不一样。如果用固有的传统观念来看林徽因,她敢于和男性一起讨论问题,挑战男性,这本身就有点让人接受不进去,更何况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旧中国呢?如果平等地看林徽因,她就是独树一帜的火红的玫瑰,浑身散发着热情奔放的魅力,没有白白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在有限的生命里创造了无限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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