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曾经以为，人变老，没有什么可怕的，还能有美好的回忆，还有老伴携手，还能去看风景，也不要干活。
自己真的七老八十了，再去回味曾经的想法，就觉得太幼稚了。
并不是所有的老人，都活得很滋润，都在跳广场舞，打麻将，逛公园，还可以暴走。大部分的老人，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躺下来，靠儿女喂饭来维系生命的老人，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一生负重前行，到了晚年，仍旧如此。
01
其实，天堂和地狱是同一个地方。
看过一个古老的故事。
天使带他到地狱。这里是一间大房子，中间放着一锅汤，一个有很长柄的勺子。
大家都争夺勺子，但是勺子柄太长，怎么也不能把汤送到嘴里。
所有的人，都饿得嗷嗷叫。
天使又带他到天堂。这里也是一间房子，中间一锅汤，一把长柄的勺子。
但是大家都不争吵，而是你拿着勺子，给他投喂；他拿着勺子，给你投喂。彼此保持一定的距离，投喂非常和谐，大家都面带红润。
作家“文章”写了一篇文章，记录自己和年迈的父母的互动。
他的家在淮安，离家不远处有一家面馆。
小时候，父母带着他来这里吃面，还总是选择靠窗的位置。
父母点三碗面，一碗长鱼面，两碗腰花面或者排骨面。
父母都表示，自己不爱长鱼面。他也就信了。
后来他成年了，要赚钱了，因而对开销很敏感。
长鱼面要四十多，而其它的面才二十多，父母应该是舍不得多花钱，同时把最贵的东西，留给了他。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他泪流满面，终于理解了父母是如何爱自己的。
再后来，父母老了，出门都很困难了。父母也忘记了很多东西，说话颠三倒四。不管房子多大，家里条件多好，父母都像活在地狱，惶惶不安。
一个周末，他用轮椅推着父母到面馆，要了三碗面：两碗长鱼面，一碗腰花面。
长鱼面给父母，腰花面给自己。
已经痴呆的母亲，喝了一口汤，说：“好吃。”
他想，那一天，母亲生活在天堂里。
同一个面馆，不同的时候去，不同的人花钱买单，不同的年龄，人生境界是大不一样的。
如果以家庭为单位，有的家庭良性循环，父母很棒，儿女更棒；有的家庭是恶性循环，父母缺德，儿女违法乱纪。
如果以城市为单位，有的老人把城市当成温暖的家庭，感恩社会，给自己退休金；有的老人把城市当成“漂泊的地方”，认为社会在整蛊自己，当然也嫌弃退休金太少。
如果以景区为单位，有的老人慢慢看夕阳西下，美不胜收；有的老人嫌弃垃圾桶，厕所拥挤，对夕阳视而不见。
人性最大的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从不渡人，坐等他人来渡。
02
人生，一念是佛，一念是魔。
我身边的一个朋友，60后，退休有一段时间了。
他谈起育儿的过程，气愤不已。
儿子高考后，坚持去外地读书，然后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
儿女高考时，他就反复说：“一定在本地就业，考公，进入事业单位，都可以。”可是女儿不听，也去了外地，还喊着要出国。
两个儿女，都不听话，让他伤透脑筋。更现实的是，晚年没有人管，身边一个儿女都没有。
有一次，朋友病倒了，住院一个星期。儿女都没有回来陪护。儿子在出差，女儿要带娃、工作，忙得很。
儿女只是给了几千元，让他自己请护工。
最近，朋友告诉我，他决定去儿子所在的城市定居了。不知道是否可以适应。
卖掉老宅，带着老伴，晚年还要漂泊，这是很多老人不能接受的。毕竟，叶落归根，才是老人自认为的福气。
但是这两天，朋友发朋友圈，晒出了异域的美景，不同的公园，不一样的小区。还有儿子和儿媳、孙子三代同堂的生活。
他还很开心地说：“真的很幸运，在儿子所在的小区，花一点点钱，就拥有了一间小门店，可相当于一室一厅。”
是的，当朋友有了“此心安处是吾乡”的认知，活着就幸福了。
他更应该想到，在多少人眼里，他的儿女有出息，混得好，本就是福气。
人最难调整的，不是生活习惯，不是金钱多少，而是“心态、思维”。
有句话说得好：“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执念而已。”
生病了，才更加珍惜身体，从此科学锻炼。
缺钱了，才更懂得节俭，也知道规划着花钱了。
被人嘲讽了，才更懂得人情世故，也丢掉了很多无用的社交。
被儿女责怪了，才知道儿女已经长大，有个性了。
但凡种种，只要眼里有光，看什么都是风景；只要心中有光，遇到什么都是好事。
03
每个人都要生老病死。
去天堂的人，向死而生，顺着自然规律去生活，不着急。
去地狱的人，贪生怕死，老了还要到处寻找保健品，去所谓的长寿之地，耗尽自己的钱财，然后空空两手地离开。离开的时候，还要挣扎很久，不甘心呢。
这个社会，到处充满丑陋，不公平，但是还不错，社会安定，不缺衣少食。
舒服的人生，就是“舒”的拆解——舍得给予别人，就会收获幸福。
作者：布衣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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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配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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