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年的斯大林格勒。
一个被抬进地下室的红发女兵仍然昏迷不醒。她确实受了伤,腿上全是血。她奔跑时德国人在后面击中了她,所以她摔了出去。她的头上也有伤,是摔倒时在地上碰的,这可能是她昏迷的主要原因。
“我们给她处理一下!”苏军女大尉奥尔佳说着,就要把红发女兵裤子脱下来。
“你们出去一下吧!”女兵妲玛拉对仍然围在一旁的男兵中尉巴甫洛夫和其他几个男军人示意,让他们赶紧回避。
巴甫洛夫中尉脸蓦地红了:“呵……对,弟兄们,我们大家……到上面去!”待他们出去之后,妲玛拉把女兵的腰带解开,奥尔佳和安娜把她的军裤脱下来。当她的大腿露出来时,安娜忍不住一声惊叫。
又一颗子弹从后面穿过了她的大腿内侧,在大腿根部,足有手掌那么大的一块被打烂了,红白色的肌肉向四面暴开着,边缘处的皮肤仍旧拉着这些已经粉碎了的肉不放。
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来。在这个新伤口的旁边还有一处长长的看来愈合不久的旧伤疤,而新伤口的一部分就是叠加在旧伤口上。这种伤是极难重新愈合的。妲玛拉抬起头看着奥尔佳大尉。
“安娜,你去拿药、绷带和剪刀来!”奥尔佳大尉对身边的女兵安娜说道。
“你要干什么?”安娜惊愕地喊叫起来,“奥尔佳·米哈依洛夫娜!”
“奥尔佳,”妲玛拉叹了口气,“她伤得很重,我们得把她送走。”
“往哪儿送?”奥尔佳冷冷一笑,“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撤到什么地方。她只有留在这儿。”
“她伤得这么重,”妲玛拉的脸忽然红了,“奥尔佳,你看她伤的又是这么个位置,作为一个姑娘,这很不方便的,我是说这儿大多数是男人……”
奥尔佳转身对安娜和妲玛拉认真地说道:“这种事真的有那么重要?这是战争!”
“奥尔佳,你看看她,她简直还就是个孩子!”“战场上没有孩子!”奥尔佳不耐烦,“妲玛拉·依萨柯夫娜,我真不明白你整天在想什么!注意她的军衔,她是个列兵,是军人。”
战场之上没有男人女人也没有孩子,一切以服从长官的命令为准。奥尔佳大尉再次重申了这一纪律,女兵们没有再争执,找来了绷带、剪刀和止血药。奥尔佳下令了:“你们两个按住她,免得她忽然醒过来。对,就这样!”
奥尔佳跪坐在昏迷中的女兵身边,先剪刀绞开了她的内裤,又用绷带扎紧她的大腿根部,做了几次深呼吸,稍微一沉,将剪刀的刃口伸向了女兵被打烂了的皮肉。
剪刀在皮肉间发出了“吱吱”的响声,被剪下来的肉在奥尔佳的手上居然还在激凌凌地跳,汗水就象泪一样从奥尔佳的额头“哗”地落了下来,拿着剪刀的手就禁不住忽地一抖,触到了伤口的深处。
昏迷中的女兵挣扎般地抽搐起来了,妲玛拉和安娜竟然按不住她的身体,安娜见到手术中这残忍的一幕,竟然松开手跑了出去。受伤女兵的挣扎越来越激烈,奥尔佳无法对她进行手术。奥尔佳大尉一愣,厉声朝着外面喊道:“巴甫洛夫!”
巴甫洛夫听到喊叫,来到了地下室的出入口,却迟疑着不肯进来。奥尔佳大尉怒斥他的犹豫不决,命令他赶紧到身边来。巴甫洛夫应声而入,竟也一时呆在那儿。“你还呆着?”妲玛拉也大发脾气,“按住她的上身,按住她!”
巴甫洛夫跪在女兵身边,按住她的双肩,低垂着眼睑,坚决不对女兵的下身瞟一眼。终于扎上了绷带,奥尔佳往后一仰,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她的军装已经让汗水浸透了,“巴甫洛夫,看看她叫什么名字。”
妲玛拉用自己的上衣盖住女兵的下身,巴甫洛夫扯下女兵的领章,那后面有她的姓名,血型和建制归属。受伤女兵的名字叫柳德米拉·约瑟夫娜·鲍罗金娜,她的年纪最多只有十六岁。
十六岁的鲍罗金娜上了战场,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两次负伤,她的大腿根部被子弹击中,她的战友已经全员战死。若不是奥尔佳大尉的小队及时赶到,她也难逃一死,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奥尔佳大尉给她做了取弹手术,及时保住了她的命。
第二天一大早,鲍罗金娜从昏迷中醒来,她感激奥尔佳大尉救了她的命,并加入了奥尔佳的小队。从此小队多了一名英勇的女兵,她跟随着奥尔佳小队冲锋陷阵,向攻入了斯大林格勒的德军发起了反击。
女兵安娜写下了这段真实的往事,她在日记中写道:“受伤的女兵负伤部位特殊,队长迫不得已对她脱裤手术,救下了她的命!”
这是一段真实发生在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往事,这个小片段记录了这场战役的残酷和艰难,记录了苏联女兵的坚韧和英勇。今天再读这段往事,犹如发生在昨日,一切都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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