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作家琼瑶“轻生”自杀离世的消息刷屏互联网。
她的遗书、告别视频也随之被曝出。
万小刀看完,不觉得她这是“轻生”,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隆重告别。
一
1938年,琼瑶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她的本名叫陈喆,父亲是一名大学教授,母亲也是一位知识分子,大名鼎鼎的金庸和徐志摩是她的远亲。
在四川成都出生的琼瑶,于4岁时跟随父母回到祖居地湖南衡阳,后又于6岁时逃难到重庆。9岁时,一家人又迁到了上海。
这一年的琼瑶,因受到书香家庭的熏陶,已初具文学造诣,在《大公报》上发表了她的第一篇小说《可怜的小青》。
写下“可怜”一词的琼瑶也很“可怜”,小小年纪的她不仅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还得忍受父母的冷眼以对。
有一次,全家为躲避战火而仓皇避难,弟弟不慎走失后,她的父亲在万分慌乱中,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为什么丢的不是你?”幸亏后来,有惊无险,弟弟还是找到了。
1948年,10岁的琼瑶再次回到湖南生活,第二年,随父母迁居台北。
一直流离失所,一直缺爱的琼瑶,在文学世界里倾诉愁绪,在成年男性身上寻找港湾。
而这个时候,比她大11岁、细心浪漫的平鑫涛还是其他女性的港湾,命运只好先安排琼瑶停靠在别处。于是,在台北第二女子中学读高中的琼瑶,恋上了比自己大20岁的国文老师。
在那个年代,“师生恋”被世俗定义为“乱伦”,流言蜚语让人绝望。
恋情被父母和舆论拆散后的琼瑶,曾以自杀了结生命,所幸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但她连续两年奋战高考,却均名落孙山。
高考落榜、初恋夭折、自杀未遂的琼瑶,万念俱灰,决心以写作来了此余生。
然而,现实很喜感,文学创作还没搞出名堂来,自己的肚子却先鼓起来了。
二
1959年,因父母逼婚,21岁的琼瑶与父亲的学生庆筠结婚,两人在庆筠学校附近租了幢廉价的房子做婚房。
第二年,琼瑶随丈夫庆筠迁到高雄,不久后怀上了第一个孩子。
1961年,在琼瑶临产之际,庆筠却被公派出国,儿子小庆的到来,让瑶琼的日子愈发艰难,她常常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做饭或写作。
然而,笔耕不辍的琼瑶并未受到命运的青睐,她的小说先后被多家杂志社拒稿,生活日益窘迫。
就在琼瑶走投无路时,一家名叫《皇冠》的杂志向她敞开大门,在1962年连续发表了她创作的《情人谷》《黑茧》《幸运草》等中短篇小说。
创办于1954年的《皇冠》杂志,是当时27岁的“凤凰男”平鑫涛,在“白富美”妻子林婉珍的帮助下,开启的创业之梦。
《皇冠》办了7年还没起色,正在平鑫涛为销量发愁时,被横空出来的琼瑶小说一把砸中。慧眼识珠的平鑫涛眼睛一亮,于1962年向琼瑶发出约稿信。
就在琼瑶的文学创作峰回路转之时,她归国的丈夫庆筠却开始变得玩世不恭,还染上了赌瘾,一次次地输掉家里的生活费,夫妻俩为此时常争吵,渐生矛盾。
1963年,琼瑶在平鑫涛的鼓动下,以高中时期的“师生恋”经历为素材,完成自传体长篇小说《窗外》,并于这年7月发表在《皇冠》杂志上。
这部凄恻动人的作品,引发社会轰动,25岁的琼瑶一炮而红,蜚声文坛。
如此一来,许多的故事,也就由此开始了。
三
1964年初,26岁的琼瑶应电视台盛邀,去台北参加一档访谈节目,向读者讲述《窗外》的创作故事,顺便见到了神交已久的平鑫涛。
其时的平鑫涛,是台湾小有名气的多面才子,他一边创办《皇冠》,一边担任《联合报》的副刊主编,还在广播电台主播热门音乐。
37岁的平鑫涛,接人接物,儒雅细腻,让琼瑶惊叹与自己幻想的小说男主如出一辙,而平鑫涛也对外表娇弱、内心坚毅的琼瑶有了新的认知。
相识相惜的两人,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愫。
这层情愫,在平鑫涛的创业梦想下,又多了另一层色彩,他手下经营惨淡的《皇冠》,在有了琼瑶的作品支撑后,开始展翅高飞了。
但《窗外》的爆红,伤害了琼瑶的父母,小说中的母亲蛮横无理,让琼瑶的母亲认为,这是在骂自己。以至于,琼瑶在台北参加访谈节目时,父母家就在附近,她却不敢回去见他们。
而琼瑶的成名,也让大男子主义的丈夫庆筠很是难堪,由于《窗外》写的是琼瑶初恋的故事,难免有些风言风语,这让庆筠感到“无地自容”。
时常在外遭到朋友说笑的庆筠,开始彻夜不归,两人矛盾更深,最后引发文字大战,庆筠通过一家报刊贬损琼瑶,痛揭她的“师生恋”伤疤,进一步加速了两人的婚姻解体。
1964年夏,26岁的琼瑶结束了这段失败而痛苦的婚姻,与庆筠分道扬镳。
离婚后的琼瑶没有去找“旧爱”老师,而是奔向了“新欢”平鑫涛。
急于乘胜追击打造“爆款”的平鑫涛,在自己家对面,为琼瑶租下房子,还为她请来保姆照顾儿子,解决她生活上的一切后顾之忧,好让她专心写作。
居住空间一拉近,两颗骚动的心开始跳跃起来。
两人频繁的互动,起初并未让平鑫涛的妻子林婉珍察觉异样,在她看来,琼瑶瘦瘦小小,长相平平,还是个离异的单亲母亲,哪能企及自己作为“厂花”的光芒。
更何况,林婉珍还认为,自己帮助丈夫白手起家,生下三个子女,他怎么会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呢?这不可能!
然而,也就两年时间,“不可能”的事情却真发生了。
四
1965年,根据琼瑶小说《六个梦》改编的《婉君表妹》上映,掀起了一波琼瑶文艺电影改编的热潮。
1966年,琼瑶的小说《窗外》被改编成黑白电影,由吴海蒂、赵刚主演,在台湾地区放映。
琼瑶的父母看到电影后,觉得他们的人格再次被女儿踩踏。气愤的母亲大发雷霆,指着琼瑶怒骂:“你写书骂父母还不够,如今还要拍成电影,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把我杀了?”
听了这话,琼瑶扑通一声跪在父母面前祈求原谅,但性情刚烈的母亲,却在第二天开始绝食抗议。
母亲的绝食抗议持续到第5天时,全家慌乱成一团,危急关头,平鑫涛赶过来献出良计,让琼瑶5岁的儿子小庆端上牛奶,再让大家在床前跪着,声声哀求。
终于,琼瑶母亲被小外孙一声奶声奶气的“外婆”打动,她掉着眼泪,喝下了小庆捧着的牛奶,也宽恕了女儿琼瑶。
平鑫涛的帮助和斡旋,成功化解了这场家庭危机,也让琼瑶的一颗春心荡出了世俗的红框,她把已婚的平鑫涛认定为自己的唯一港湾。
两人在相互的欣赏和依赖中越走越近,最终定情。
此后的琼瑶,享受着平鑫涛无微不至的呵护,她精心创作的《几度夕阳红》《烟雨濛濛》等畅销小说,也为《皇冠》杂志带来火爆销量,和源源不断的财富。
平鑫涛的事业一飞冲天,琼瑶也在自己的创作道路上越走越远,名扬天下。
就在琼、平二人水乳交融之时,平鑫涛的妻子林婉珍,终于察觉出了异样,于是两个女人坐下来谈判。
写惯了爱恨情仇的琼瑶,凭着对人性入木三分的洞察,先表态说:“只要你不给他机会,我就不会给他机会。”
一番通情达理之言,让林婉珍找不到理由责怪,再想想琼瑶对《皇冠》杂志的支撑,这脸皮也不宜撕破,于是,只好忍了下来。
结果,这一忍就是50多年,而这一时期,琼瑶作品字里行间埋下的“彩蛋”,也要等到50多年后,才被世人真正看懂。
五
1965年起,琼瑶的《庭院深深》《哑妻》《女朋友》等几十部作品,被先后改编成电影,部部卖座,捧红了甄珍、胡茵梦、林青霞、林凤娇、秦汉、秦祥林等一众演员。
1973年,19岁的林青霞横空出世,在电影《窗外》中,以如梦如诗的气质,成功演绎了女主角的忧郁、倔强,被世人誉为“东南亚第一美女”。
1976年,38岁的琼瑶与平鑫涛等人成立“巨星电影公司”,亲自操刀把作品搬上银屏,在业内大获成功。
渐渐地,“琼瑶出品”成了一块金字招牌,高居“聚宝盆”中心之位的琼瑶,在享受平鑫涛挖空心思制造的小浪漫、小感动之余,内心的不平衡感也与日俱增。
高洁孤傲的琼瑶,想要得到平鑫涛全部的爱的照拂,深谙爱情游戏规则的琼瑶,手段多得很,她开始用“以退为进”来攻城略地。
于是某天,在平鑫涛开车带琼瑶去游玩之际,车上的琼瑶向平鑫涛提出分手,她表现的坚决态度,让平鑫涛慌了神,一脚油门就朝着悬崖冲了下去。
在琼瑶的阻扰下,车子戛然而止,停在了悬崖边。然而这场爱恨碰撞,并没有撞散平鑫涛的婚姻,他以三个子女尚幼为由,拒绝离婚。
于是,琼瑶切断了与平鑫涛的一切联系,并在不久后答应了另一个男人的求婚。
这波“催化剂”威力无比,获悉消息的平鑫涛彻夜难眠,他再三权衡后,终于亲手结束了这段“三人行”之旅。
1979年,41岁的琼瑶和52岁的平鑫涛步入婚姻之城,琼瑶长达十余年的“小三史”,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但她和林婉珍之间的战争,却只是按了一个暂停键而已。
六
1986年,48岁的琼瑶与59岁的平鑫涛成立“怡人传播公司”,携手进军电视剧领域。同年,由她小说改编的首部电视剧《几度夕阳红》出炉,在台湾播出后反响热烈。
剧中27岁的刘雪华,以一双水汪汪的含泪大眼睛征服了观众,哭戏唯美的她获封“眼泪皇后”,在台湾一炮而红,进入首个事业高峰。
得到琼瑶充分认可的刘雪华,其后又主演了《烟雨濛濛》《庭院深深》《在水一方》等多部电视剧,在八九十年代霸屏电视,蜚声海内外。
屡创收视奇迹的“琼瑶剧”,也让琼瑶成为内地电视台追捧的对象,当时在湖南经视当记者的欧阳常林,就很善于把握机会。
1988年,50岁的琼瑶第一次回大陆探亲,遇上对她追随数千里进行采访的欧阳常林,不接受任何采访的琼瑶,被他锲而不舍的“骡子精神”打动,两人结下情谊。
随后,琼瑶扔掉央视的橄榄枝,一手牵起了当时默默无闻、连湖南境内都无法完全覆盖到的湖南经视,合作了《婉君》《哑妻》《青青河边草》等一系列电视剧。
这些剧通通只讲一件事,就是爱。相爱的人可以打破世俗和道德的羁绊,可以为爱奋不顾身、至死不渝。
如此贞烈之爱、坚守之情,给内地观众带来极大的精神冲击,无数少男少女,对此如醉如痴、走火入魔。
剧中的“琼女郎”俞小凡和岳翎等人,也很让人赏心悦目,她们气质温婉古典,一笑一颦之间,流露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梦幻。而童星金铭的出现,更是引发狂热追捧。
在一浪又一浪的收视狂潮下,湖南台逐渐站稳脚跟,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地方电视台。
1993年,《梅花三弄》系列电视剧再次引发轰动,剧中男女生死相许的绝恋,将爱情的缠绵与悲戚刻画到无以复加,一举捧红了“咆哮帝”马景涛。
更让19岁的陈德容火得一塌糊涂,风头盖过了当时号称“内地第一美女”的陈红。
而其后的《一帘幽梦》,也让观众见识了“台湾第一美女”萧蔷的美。
谁拍谁火,演员们趋之若鹜,这使得琼瑶对“琼女郎”的选拨愈发苛刻。
在筹拍《苍天有泪》时,女主选角百般纠结,正发愁之际,琼瑶偶然被杂志上的蒋勤勤吸引,于是为其取艺名“水灵”,捧她出道。
1997年,22岁的蒋勤勤在电视剧《苍天有泪》中,饰演性格温婉柔弱的萧家大小姐“萧雨凤”,成为观众口中的“古装第一美女”,星途一片璀璨。
而这一年,很多的事情,也步入了转折点。
七
写惯了“苦情戏”的琼瑶,在1997年以北京“公主坟”为创作背景,写出了一部“无厘头”式的宫廷喜剧小说《还珠格格》,并在同年,与湖南台合作进行电视剧制作。
那时的宫廷剧都很严肃,琼瑶对这部不随主流的转型之作,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演员选角,甚至是主要演员的选角,都没后来那么严格。
然而,想不到的是,这部低成本的电视剧,却一骑绝尘,成为中国电视剧的一部传奇,轰动亚洲,风靡全球华人圈,并打破了中国电视剧的收视纪录。
至今,《还珠格格》仍是湖南台的“王炸”,二十几年来无剧可出其右,每次收视不好时拿出来溜一溜,都会掀起一股热潮。
当年演技青涩稚嫩的演员们,也都藉此改命,“小燕子”赵薇一飞冲天,成为全民文化偶像,林心如、范冰冰、周杰等人广受热捧。
剧中演“皇阿玛”的张铁林,更是江湖地位飙升,从此开启了风流之旅。
身名达到巅峰的琼瑶,对每部戏都享有绝对的话语权,与她合作,规则只有一条:一切按她的意思办,不计对错与代价。
她对拍摄效果几近苛刻,不仅服装道具追求完美,一些未能达到她预想效果的场景,都要全盘作废,推倒重来。
而琼瑶剧的演员,也必须绝对尊重剧本,细化到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都不可以临场发挥。这就给了演员一种无形的禁锢,使演戏变成了梦魇。
所以在2001年,琼瑶在筹拍《还珠格格第三部:天上人间》时,一直希望原班人马能够再聚首,却在再三动员下,吃了赵薇、林心如、苏有朋等人的闭门羹。
这部制作精良的“续貂”之作,画虎不成反类犬,一经播出,吐槽不断,被媒体评为“雷剧”“狗尾作”,更是让“还珠迷”们直言崩溃、受不了。
这一年,伴随着大量题材丰富的电视剧涌现,电视荧屏异彩纷呈,“琼瑶剧”开始走下神坛,再无浪花。
但琼瑶并没有在这场盛宴中离席,她以另一种方式,再掀狂澜。
八
2014年,76岁的琼瑶,把内地编剧于正告上法庭,起诉于正的新作《宫锁连城》,抄袭了自己的旧作《梅花烙》。
这起著作侵权案,引发社会各界广泛关注,大家就“文化抄袭”这件事展开激烈讨论。
最终琼瑶胜诉,于正被判公开道歉,停止传播《宫锁连城》,并赔偿琼瑶500万元。
此后的于正被贴上“抄袭者”的标签,成了一桩桩著作侵权案的被告方。
而身为“言情教母”的琼瑶也在不久后,一不小心把自己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2017年4月,79岁的琼瑶以《背叛─别了!我生命中最挚爱的人》为题,讲述90岁的丈夫平鑫涛生命垂危之际,平鑫涛前妻所生的三名继子女,与琼瑶就“是否同意让平鑫涛插管治疗”而发生争执。
最终琼瑶“含泪投降”,同意让平鑫涛插了鼻胃管,但看到丈夫插管后痛苦的模样,瞬间觉得自己“背叛了他”,没有遵从平鑫涛“自然死亡”的要求。
几天后,平鑫涛之子、皇冠出版社社长平云,发文《给琼瑶阿姨的一封信》,指出家人与琼瑶之间的矛盾,并申明父亲只是失智,并未病危,还没有到“自然死亡”的时刻。
平云的发文,让琼瑶成为众矢之的,有网友认为她“入戏太深”,更是斥责她的行为“令人唏嘘”,因为失智的平鑫涛,有活着的权利,也渴求“爱与被爱”。
事件在双方互撕中引发轩然大波,曾经赚尽了海内外华人的爱与泪的琼瑶,不得不低下头,在采访中向平鑫涛子女道歉,负气说道:“不再相信人间有情”, 也不再去医院探视平鑫涛。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每一个谎言都是一笔债,要债的人迟早会登门的。
九
2018年,80岁的琼瑶出版了纪实文学《雪花飘落之前:我生命中最后的一课》,追忆她与平鑫涛共同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两人的故事,在琼瑶的笔下,的确是感人至深,唯美至极,哪怕对比“琼瑶剧”里不食烟火的爱情,也毫不逊色。
然而,平鑫涛的子女却跳出来,指责琼瑶曾经的第三者身份,认为琼瑶并没有权利歌颂或炫耀她的爱情,因为她的爱情,是建立在另一个女性的牺牲之上。
而这“另一个女性”,就是隐忍了五十多年的平鑫涛的前妻林婉珍。于是她把积攒的怨气和委屈,写进了小说《往事浮光》,以另一种版本,揭开了琼瑶的“夺夫谜团”。
在林婉珍的笔下,琼瑶成了“主动勾引者”“外来破坏者”“小三上位者”,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争夺平鑫涛。
世人被这一面的琼瑶所震惊,而琼瑶早期在作品中留下的“彩蛋”,也被世人“看懂”,她把小三写得楚楚可怜、正义凛然,最终还与男主角终成眷属,原来都是在折射她自己。
她那些风靡了半个世纪的爱情语录,成了世人诟病的“罔顾道德边界的荒谬论调”。
一时间,无数的责备、轻蔑、诋毁,从四面八方涌来,琼瑶的形象大厦一夜倾塌。
曾以一己之力将华语爱情剧推上神坛的琼瑶,怎么也无法料想,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居然会在八旬高龄之际,清誉被毁,晚节不保!
2019年5月,92岁的平鑫涛病逝,失去了“保护神”“梦想收割机”的琼瑶,也失去了爱情的光环,更是撕裂了与平氏家族的纠葛。
2020年,82岁的琼瑶发长文宣布“小别”,带着自己60多本书的版权,离开了皇冠。
2024年12月4日,86岁的琼瑶也以一种蓄谋已久的方式告别人世,结束了自己浓墨重彩而又争议不断的一生。
生死由命,在世人眼中,生和死应该由命来决定,顺应自然。但琼瑶不是一般人,在生命的最后时期,她主动按下了“自毁键”,结束了一切。
这在世俗眼光中是“轻生”,但在她自己的世界中,在一个想要时刻驾驭生命的人眼中,是解脱。未知生焉知死?这辈子,她是认真生了,也活得够绚烂,这辈子算是活够了,可以坦然面对死这个话题了。
在她眼里,靠“插管维生”的苟活,是惨不忍睹的,爱人的惨状她无法左右,但她自己绝不会重蹈覆辙。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是最好的活法。
所以,当生命走向垃圾时间,逐渐走向无法自主时,她选择了自我了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琼瑶在遗书中也劝导年轻人要珍爱生命,好好活着,迎接磨炼,活得轰轰烈烈,活得潇潇洒洒!
琼瑶,用一生写就了一册册缠绵悱恻的书,也成就了无数的明星大腕,透视了无数悲欢离合,曾经也轰轰烈烈过,最后翩然离去。
琼瑶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了最后一个句号,这是琼瑶式的“圆满”。
琼瑶一路走好!愿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都能活得轰轰烈烈,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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