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战役是国共两党的大决战,其中围歼黄维率领的十二兵团是打的最艰苦,最惨烈的一战,此战中原野战军主力全出,邓小平甚至提出了“拼老命”的口号。

黄维率领的十二兵团是国民党精锐中的精锐,尤其是杨伯涛率领的十八军更是国民党的五大主力之一,清一色美械装备,还配备有装甲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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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兵团被中原野战军包围后,凭借村庄筑堡,依仗平原防御,给中原野战军的进攻带来很大的困难。

以黄维十二兵团在小张庄的防御为例,在这个仅有八户人家的小村子。黄维十二兵团构筑了三层工事,外层是鹿砦、铁丝网和前伸地堡,纵深一百五十米;中层环村一百五十米内,地堡密集,堑壕交错,各地堡之间均有交通壕贯通,构成环形防御工事,形成交叉火网;里面是房屋和大地堡构成的集团工事。核心大地堡配备二至三挺重机枪,周围有二至三个小地堡,各配备一至两挺轻机枪。集团工事间,每隔三十米筑有小地堡和射击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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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黄维十二兵团看似是被中原野战军包围,但他像个硬核桃一样,让在转战大别山时元气大伤的中原野战军吃不进也吐不出,在战况激烈的淮海战役,如果不能快速将黄维十二兵团歼灭,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中原野战军一筹莫展之时,三个战士在战斗中急中生智的保命之举,成为了歼灭黄维兵团的关键,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1948年11月27日下午,秦基伟率领的九纵二十七旅旅长崔建功,指挥八十一团在攻打小张庄时,曾一度突破小张庄外围阵地,但因敌人火力太密,难以发展进攻。

该团一机连班长牛孟连和两个战士冲到敌鹿砦跟前,遭敌火力网压制,攻不上去,也撤不下来,只得依托几个土包,就地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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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孟连他们为了生存和战斗,也是急中生智,被迫进行土工作业,他们先将卧射掩体挖成跪射掩体,再挖成立射掩体,尔后把工事挖通联成堑壕,就这样,他们三人在敌人密集的活力下居然侥幸活了下来,并且坚持了一天。

这个看似偶尔形成的小事启被二十七旅参谋长张蕴钰和旅长崔建功也注意到了,他们觉得他们把这件看似不起眼的战斗经过报告了九纵司令员秦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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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基伟立即指示崔建功和张蕴钰:设想条件再艰苦一些,敌人的火力再猛烈一些,我们的战士再抵近一些,时间再长一些,把试验继续下去。经过试验发现这个方法非常有效。

随即,秦基伟命令二十七旅全旅开展土工迫近作业,11月29日夜,在小张庄外,一场空前规模的土工迫近作业悄悄展开了,首先各连连长用袋子装上石灰,向敌阵地匍匐前进,身后战士们顺着若隐若现的白线跟在后面。直到距离敌阵数十米,连长发出暗号,大家就开始挥锹作业,天亮之前便初具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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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12月1日发起最后攻打小张庄的命令时,二十七旅已在小张庄外挖成三条交通沟,每条二百五十米,距敌前沿七十至一百米,宽能走担架,深可没头顶。

战斗打响后,战士从堑壕跃出,黄维十二兵团守军还没清醒过来,就已经开始短兵相接了,此战一举全歼守敌一千二百余人,缴获迫击炮五门、战防炮一门、轻重机枪三十余挺。

小张庄战斗的胜利,不仅是打破了敌我对峙,也不仅是九纵的胜利,它创造了对平原野战之敌攻坚的基本战术经验。

从不轻易表扬人的淮海战役总前委书记邓小平打电话给秦基伟夸奖道:“秦基伟同志,小张庄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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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庄战斗后十二小时,秦基伟组织第九纵队参战部队的主要干部、突击队长和参观见习人员总结经验。友邻部队也派指挥员来研究九纵的战术手段。

一夜之间,淮海战场出现了新的奇观,无数道交通壕如蚯蚓一般弯弯曲曲向前延伸,将敌人的据点密密匝匝地裹了起来。

经连续突击,步步紧逼,黄维十二兵团兵力越来越少,地盘越来越小,每况愈下。起初黄维还奢望凭借实力,固守待援,争取时间,但被中原野战军的迫近土工作业搞得外围阵地一个一个失守,“硬核桃”的壳一层一层的被敲掉了。

包围圈内,一切可食、可燃、可用的东西都早已荡然无存,几万人马只能靠空投接济。而且随着包围圈越缩越小,空投物资至少有一半落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有的还干脆飘到解放军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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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天寒地冻、缺衣少食、缺医少药的危机面前,十二兵团内部派系之间、官兵之间固有矛盾越来越尖锐和公开化,阴森的气氛和绝望的情绪笼罩着蒋军官兵。不久黄维兵团就被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联手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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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秦基伟得意地回忆了历史的那一幕:“哎呀呀,那不得了,工事越是抵近敌人,对他精神上的震撼也就越大。就像给他身上裹了一张湿牛皮,太阳一晒,越缩越紧。我们挖到一村就攻歼一村,没二话说的。那他当然害怕了。时时担心打击降临,惶惶不可终日。”

被俘虏的国民党第十八军军长杨伯涛在接受审讯时,他苦着脸说:“面对共军依托堑壕逐步蚕食的战术,高级将领坐在地堡里,面面相觑,一筹莫展,毫无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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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中原野战军发明的这种近迫蚕食的战术,当地的老百姓看得最清楚,也有一个最形象的说法。他们说,黄维来到双堆集,先当区长,后当乡长,最后变成了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