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乐菱
作家琼瑶12月4日去世。对她我并不了解。只知道她写过很多言情书,很多被拍成了影视作品。但当听到她选择轻生时,我还是很震惊的。因为在以前我觉得选择自杀,可能是对生活已失去希望。但当我更深入了解她,我的想法改变了。
2024年11月24日,蜚声海内外受人尊敬的叶嘉莹先生逝世。满世界涌动对叶先生的追忆、缅怀。
2024年10月21日,写下“我是一棵树,根在大陆,干在台湾,枝叶在爱荷华”的聂华苓辞世。
80岁时完成《巨流河》的齐邦媛3月28日凌晨1时逝世,她形容过往的日子就像现代诗人覃子豪说的“如此悲伤、如此愉悦、如此独特”。
“死亡”是我感兴趣的话题之一。
小时候睡不着总胡思乱想,我常想“人死后是什么感觉?”“人死后会去哪呢?”……有时想着想着会把自己吓到,这一害怕,更睡不着了。
看过电影《寻梦环游记》,片中展示了墨西哥亡灵文化,包括死亡、生命等主题。我喜欢里面一句台词“Thereal death is that no one in the world remembers you.(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你。)”这减少了我对死亡的恐惧。
在生死教育方面,我们是缺失的。
谈这话题,许多人回避,觉得晦气。
现在,我认为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并不是对这世界失去希望,有时可能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不需一味掂量做了多大贡献,平凡过完一生也是有意义的。
从出生到成人再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会经历许多,这就是最有意义的——从中成长了,对生活有理解了。当然,如有足够时间、精力,经济又允许,应多看看这世界,深入了解其美好,多贡献自己一份力,去帮他人及社会变得更好——这是有意义的。
说“死亡”,和它的表达最贴近的是“离开”。“离开”,可有多种意思,可以是离开这个世界再也见不到;也可能只是和身边的人暂且分离。
我这个人其实挺怕“离开”出现的。比如我现在上高二,再过半年就升入高三,紧接着就是上大学。有时,一到晚上我就喜欢胡思乱想,有时我会想,自己外出上大学,需离开父母,我会怎样面对这社会这世界?如何自己处理一些紧急情况?因为在这十几年中,我一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碰到紧急情况,我向他们求助。等我离开他们,我不得不独自面对一切,也不能随时随地将自己烦心告诉他们。想到这,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点低落。但,这是现实、这更是生活、这就是“明天”——必须去面对。“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你的父母身边”,独自面对!自己会长大,也会变为父母,也需教自己的孩子,似乎是“再复制一遍”以至无穷……这就是生活。
说回生与死。这世上,其实有很多人过得并不幸福:他需去面对困难和挑战,当他们成功克服一些困难、挑战,会发现——“自己成长了”。
生,也可以是一种重生。
如果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失去了精神没了内心追求,像木头人般没丝毫感情及活力地活着。其实某种程度上看这也是一种死。正如诗人臧克家所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的人虽死了,但他精神依然存在这世上,他的经历他的影响支持着更多人生活,这就是永生!这也是钱穆先生《中华文化十二讲》里所表达的:身生活是短暂的,心生活是久长的。
今年暑假,我去过一些国家开了眼界,认识到世间种种美好。这也让我意识到许多人都说要多看看这世界的意义。虽说世上存有黑暗,但我们仍要多端详“美好”;有人说,世上哪有美好?有,一直有,只是你没看出而已。
如果你问我长大想做什么,我现在无法回答。我觉得一个普通人——不给社会添乱,不为世界添乱,也是值得追求的。
想起齐邦媛说的“我这一生,很够,很累,很满意”。这,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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