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北俗初无所谓子丑寅卯之十二辰,但以鼠牛虎兔之类分纪岁时,浸寻流传于中国,遂相沿不废耳。
——赵翼《陔余丛考》
传说,古时候本没有生肖之说,后来玉皇大帝为了方便管理人间,才排定了十二生肖,给人们作为纪年的方式。
生肖大会
那时候,玉帝为了给人们排定生肖,决定在天庭召开一个生肖大会,便给地上各种动物发了道开会的圣旨。
当时猫和老鼠生活在一起,要好得像兄弟一样。看到开生肖大会的圣旨,它们都很高兴,相约一起去参加。猫知道自己喜欢打瞌睡,就在开会前一天对老鼠说:“鼠弟,明天上天的时候,要是我睡着了,麻烦你叫我一声啊!”
老鼠拍着胸脯说:“你尽管睡你的大觉!到时我自然会叫醒你的!”
猫说了声“谢谢你”,就抹抹胡子,放心睡着了。可是第二天,老鼠起床后却自己上天去了,从猫的门前经过时,还轻手轻脚的,生怕惊醒了它呢。
再说清水潭里的龙也准备去参加生肖大会。那时候龙的头上还没有角,它在水面上照了照,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了一对角。
正巧,它从潭里钻出来时,看见一只大公鸡正挺着胸脯,在岸边踱方步,最引人注目的是它头上那对威风凛凛的大角。龙哥哥忙游过去喊道:“鸡兄鸡兄!我明天要去开生肖大会,借你的角用一下行吗?”
公鸡抱歉地说:“这不好吧,我也要去参加生肖大会呢。”
龙哥哥说:“鸡兄,你的头太小了,戴上这对大角很不协调,还不如借给我,这样你也更漂亮了,我也更威风了。”
公鸡有些犹豫,沉吟着没说话。
正好这时一条蜈蚣从石头缝里钻出来。蜈蚣一向爱多管闲事,听了龙哥哥的话,便插嘴道:“鸡兄,你就把角借给龙哥哥用一用吧。不放心的话,我给龙哥哥做个担保好了。”
公鸡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这对角也够漂亮了,就答应把角借给龙哥哥了。它们约定由蜈蚣做担保,开完会后,龙就要把角还给公鸡。
就这样,除了睡懒觉的猫,第二天各种动物都按时到天庭里,参加了盛大的生肖大会。玉帝首先讲了话,接着太白金星宣布:选定牛、马、羊、狗、猪、兔子、老虎、龙、蛇、猴子、鸡、老鼠等十二种动物,作为人间的生肖,十二年一轮换。
选出生肖以后,就该排定各生肖的座次了。玉帝想了一想说:“你们中间牛最大,就让牛打头吧!”
大多数动物都没有异议,小小的老鼠却竖起大拇指说:“我才是最大的!每次人们一看到我,就会叫起来说:‘哎呀!好大的老鼠!’可从没有人说过:‘哎呀,好大的牛!’可见在人们的心目中,我比牛大多了!”
玉帝一听,彻底犯糊涂了,说:“真有这样的事情吗?”
动物们都笑老鼠吹牛。老鼠却理直气壮地说:“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啊!”
大家都同意试一试,于是玉帝便带着十二种动物到人间去赶集,看看是不是真像老鼠说的那样。
结果,当牛走在街上时,人们都熟视无睹,一言不发。可是当老鼠跳到牛背上去,用双脚直立时,人们立即惊呼了起来:“哎呀,好大的老鼠啊!”
玉帝无可奈何,只好宣布老鼠为十二生肖之首了。
猫鼠交恶
话说老鼠用阴谋做了第一生肖,得意洋洋地回来了。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猫看见它、奇怪地问道:“鼠弟,今天没来叫我,是生肖大会改期了吗?”
老鼠傲慢地答道:“做梦吧你!生肖大会早开过了,我是十二生肖之首。哼哼!”
猫瞪圆了两眼,责问道:“你怎么不叫醒我?”老鼠无所谓地说:“忘记了。”
猫气得直吹胡子,嚷道:“小东西,你害我误了一件大事,我要跟你算账!”
老鼠满不在乎地说:“算什么算啊?叫你,是情分,不叫你,是本分。我干吗平白给自己添一个竞争对手呢?”
这下猫全明白了。它“呼哧呼哧”地喘了口气,把牙一磨,“呼”地扑上去,咬住老鼠的脖颈。老鼠蹬了两下后腿,“唧唧”叫了两声,就断气了。
从此,猫和老鼠就成了死对头。
再说公鸡也很不高兴,因为它在十二生肖里的排名很靠后。它心想,这肯定和龙借走了那对角有关,决定立刻把角讨回来。
龙在十二生肖里排名第五,还算称心如意,正在水潭里自在地戏着水呢。公鸡找到它说:“龙哥哥,生肖大会开完了,你把角还给我吧!”
龙推诿道:“鸡兄,你不用角更漂亮威风了,这对角就送给小弟吧!”
公鸡听了,气愤地说:“龙哥哥,话不能这么说,借了人家的东西,总是要还的啊!”
龙自知理亏,干脆一摆尾,沉入潭底不见了。公鸡气得在岸上又叫又骂:“龙哥哥,角还我!龙哥哥,角还我!……”骂了一阵,突然想起蜈蚣是龙的保人,就跑去找蜈蚣了。
公鸡找到蜈蚣,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它,又说:“你是保人,这件事你不能不管。”
蜈蚣想了半天说:“我想龙哥哥会把角还你的,你再等等吧。如果它实在不肯还,那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它躲在水里,我怎么去找它啊!”
公鸡气得满脸通红,说:“可当时是你跳出来给它做担保的,怎么能出了事就不负责任呢!”
蜈蚣说:“鸡兄,当初是你自愿借角给龙哥哥的,我不过是象征性地担个保罢了,哪里能负什么责?”
公鸡火冒三丈:“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完了?”
“我说嘛,它要是真不肯还,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这也怪你自己当初太鲁莽了。”蜈蚣说。
“怪我自己?”公鸡瞪着眼睛问道。
“当然,怪你自己没有三思而行。”蜈蚣死皮赖脸地说。
公鸡气得满脸通红,它伸长了脖子,一下子啄住蜈蚣的脑袋,吞到肚子里去了。
从那时起,公鸡每次一见到蜈蚣,就追着要啄它。每天天一亮,公鸡想起了它失去的那对角,总要放开喉咙大叫几声:“龙哥哥,角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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