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外滩金融峰会圆桌讨论上,原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总算点透了中国经济的基本情况。
他第一次将中国经济表述为对抗通缩.
“疫情期间,欧美出现了高通胀,而中国在过去五年中对抗的是通缩。”
通缩的问题一直是不能谈的,年初丛亮还朗朗表态:中国不可能出现通缩,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
政策面表述上有差异,现实的表现也的确充满了矛盾。
从概念上说,通缩是指货币供应少,商品供应多;中国的情况是货币供应并不少,只是出现了流动性陷阱,也可以说是没有流到应该流向的地方,十年来的投资拉动经济的模式,主要是行政性的推动,而不是坚持以市场主导资源配置,这就出现了资源错配、效率递弱;连续十几年,资金投的越多,GDP增速越慢,以年均0.33%的速度在下滑。
在比较关系中,我们与美国的距离不是在拉近,而是在拉开;从高峰期的77%,回落到了59%。消费者价格指数与生产者价格指数也是连续几年“躺平”。
于是,经济从供应端上说,的确如丛亮所言,没有表现为通缩,但也已经失去了经济的高增长,而需求端又如易纲所言,一直是在对抗通缩。
既然要对抗通缩,说到底还是要采取货币宽松政策,经济工作会议已经明确发出信号,有人说这是大放水,也有人说这是直升机撒钱。
问题是钱往哪放?
易纲强调的是对抗通缩,那就要提高居民的有效需求,用易纲的话说:"希望今年底前中国生产者物价指数能够趋于零左右。”
这个目标已经不可能实现,据国家统计局12月9日公布的数据,11月全国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同比下降了2.5%,消费者价格指数也不理想,为同比上涨0.2%,这还是一个很弱的指数,与去年持平,而《报告》的计划目标为3%,整整差了15倍。
希望只能放到明年了。
明年将是机遇与风险并存,这不是套话,从风险上说,懂王回归,将对中国进行惩罚性的征税,最高加征60%,这对中国的出口将产生直接且深远的影响,一批企业会倒下,一批工人会失去岗位;风险是挑战,挑战意味着全力一搏,新的工作会议释放出了货币宽松的强信号,这又是机遇。
它的一个必然伴随,将是提高了货币贬值的预期。
如果是一个长周期,资产会升值吗?
大家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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