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4月27日,昆明军区陆军第14军40师118团接到命令,秘密从被越军占领的老山背后实施穿插,收复老山阵地(越南称1509高地)。晚上7时,全营700多名官兵冒雨离开营地,向悬崖峭壁的老山进发。
然而,在穿插过程中却被越军发现,各种火力向我军射击。面临陡峭的山壁,我军只能迎着敌人枪声猛上。越军老兵在回忆428战斗时称:
“中国军队如蚂蚁一般,前仆后继,死伤一大片”
那么,在夺取老山主峰战场上,到底是我军士兵牺牲多,还是越军士兵牺牲多呢?
一、越军回忆428作战
1984年4月28日,解放军昆明军区集结部队发起收复老山主峰行动,主攻团118团作为进攻主力,兵分3路,直取主峰。
彼时,越军二军区下属313师担负河宣省边境一线防御任务,122团部署于中国军队1509高地(老山)当面,266团部署在中国军队八里河东地区当面,14团部署在扣林山地区,457团炮团部署郎首、朗屏地区。
据越军313师老兵杜名桑和杨明俊回忆:4月初,中国炮兵向1509高地发动了猛烈炮轰,高地上的部队只能躲藏在工事中,物资也无法运送至此地。士兵只能吃干米,水成了最稀缺的资源。
杜明桑回忆,想要获得水源必须到几十里外的地方取水,中途大约需要1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且很有可能会命丧当场。
在中国军队炮轰期间,越军也掌握了部分规律,早上到中午一般炮轰一次,到了下午,突然之间炮火猛烈,遍地浓烟滚滚,越军士兵的耳朵几乎都被震聋了。
连续20多天的射击,越军阵地几个目标遭遇破坏,士兵们感到极度沮丧。
越二军区预感中国军队很有可能会在几天内对1509高地发动进攻,下令:各部转入24小时戒备,每人每晚轮流守卫1509山顶,听到任何动静立即射击。
越二军区司令员武立率工作组到313师、河宣省军指一线各部队检查备战落实情况。判断,中国军队很有可能会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发起进攻。
28日凌晨5点,阵地遭到中国军队炮火急袭,这次的炮轰持续时间比较长,各种石块、弹片的混合声音在隧道内发出剧烈声响,隧道外一阵浓烟滚滚。
炮声持续了1个小时左右时间,杨明俊快速走出隧道进行观察,只见面前的战场被中国军队炮火犁过,山顶上绿色的竹林什么都没有了。
驻守在1号阵地的3排排长杜明桑大声的提醒部队:立即进入战斗位置。随着中国军队向阵地进攻,杨明俊利用望远镜,在他眼里大群的中国士兵,排着长队,向1509峰顶冲了上去。
在谈到1509高地战役时,老兵阮文雄回忆:
“毫不夸张的讲,中国军队如同蚂蚁一样多,前仆后继,但随着枪声一响,前面的中国士兵倒下,后面再次涌上密密麻麻的人群。”
杨明俊谈到1509主峰第一次被进攻的情景,当看到中国军队部分士兵进入伏击圈后,越军干部下令开火,105毫米火炮、82毫米迫击炮、H12几乎同时开火,对解放军进行了精准射击。
解放军的先头部队面对越军强大火力,立即躲入一旁战壕,但不幸被几枚地雷摧毁,随着越军战士猛烈抵抗,中国军队第一次进攻1509主峰遭遇失败。
不过,之后中国军队再次强攻1509主峰时,越军不敌,中国军队占领主峰控制权。时任越军313师副师长兼参谋长的裴尼乐表示:越军之所以失败,因为只有一个连?
事实真的如此吗?越军当时在1509主峰到底有多少兵力?
二、我方记载
整个老山战区,不仅包括1509主峰,而且还有662.6高地、那拉地区等大大小小的60余个,主要防守主力为122团2营、1营。具体的防御部署,越军2营6连驻守50号高地,第7连部署于48、76、77号高地,营部5连及火力连设在1072高地等,从6连到5连,阵地之间形成三角配置,每个火力点可以说相互依托,而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这里的地形比较狭窄。
事实上,我军炮火准备的时间是早上5时56分开始,炮火一直持续了34分钟时间,作为主攻团的118团2营5连在8时24分突破老山西南侧环形堑壕,占领部分表面阵地。但在进攻过程中,遭遇越军火力封锁,三次进攻未成。
2营4连奉命超越5连战斗队形继续向老山主峰进攻,2次攻击也未能得手。
此次主攻团为118团,主要战略部署为,主力部队从正面进攻,其余2个营部从左右两翼夹击,三个营队在相互配合下直取主峰。
战斗过程中,我军3营主力从左翼发起攻击,采取分割迂回战略战术,在反复与越军交战中,先后攻占56、54、57、59号四个高地,共毙敌117人,俘敌3人,我军阵亡37人,负伤122人。
至中午11时37分,我4连、5连相互配合之下冲上主峰西侧和西南侧突出部,3营7连也从东北侧冲上主峰。
在经历了7个小时的战斗过程中,3营8连15分钟攻陷56号高地,毙敌50人,俘敌2人。
战后,8连也被中央军委授予“老山英雄连”荣誉称号。这时,老山主峰地区以及周围7个高地被我军全部占领。
此次老山作战一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4月2日至4月27日,我军主要完成对越军军事目标的火力打击,给敌人造成错觉。第二阶段,从4月28日至5月1日,完成收复被越军占领的领土,清除敌人在我境内设立的各种军事设施,第三阶段,从5月2日至8月30日,主要任务是转入防御,打击越军可能发动的各种反扑。
与越军老兵回忆相比,第一阶段越军士兵对我军炮火的侦察和记录,不过是我军为了掩人耳目,给越军造成错觉。4月28日,真正的较量才彻底展开,仅4天时间,昆明军区部队就夺回了被越军侵占的老山地区,我军部队转入防守阶段。
抢攻老山主峰,也就是1509山顶,经过5个小时20分激战,共击毙、击伤越军900余人,摧毁敌人火炮30余门,而我军牺牲官兵233人。
此次老山作战,并非只有老山主峰的抢夺,还有其他高地,比如八里河东地区、那拉口,据资料记载,解放军第40师在各兄弟部队的配合下,共歼敌7100余人,击毁越军火炮118门,弹药所62个,营房350余栋等。其中,第一天的进攻中,老山主攻团毙敌341人,俘敌7人,缴获大量弹药武器。
三、越军多次反扑失败
在老山地区作战结束后,越军多次实施反扑,其中包括惨烈的“6.12”“7.12”战役,越北二军区几乎不计成本,向我军阵地发动了史无前例的进攻,但比起越军老兵如“蚂蚁”一般多的我军,惨倒在松毛岭阵地前沿的越军才是一死一大片。
越军在6.12反攻老山失败后,再次集结了6个团兵力向我松毛岭阵地发起进攻。7月11日晚,我军获悉情报,越军悄悄向我防御前沿阵地运动,对于越军的伺机行动,我军前指下达指挥命令:炮兵第4师、320团以加榴炮向清水河方向进行火力急袭。
在连续两次的集中发射下,一线前沿阵地没有任何反应。就在这时,赵团长决定进行第三轮射击,此时,隐藏在暗处的越军死伤一大片,两个营长当场被击毙,可是,越军却没有一人呻吟。
越军的这种“精神”,在战后也令我军不得不佩服,不过,战场是无情的。凌晨5点,越军偷摸上来,一瞬间,全线战火拉开帷幕。
越军一共分了三个梯队,如潮水一般涌上阵地,为了精准打击,我军主力部队向后方发出信号:开火,集中炮火打。
为免误伤兄弟部队,后方师属炮团一直犹豫不决,我军前沿士兵却不顾生死,发出向自己开炮的指令。
一瞬间,我方阵地万炮齐鸣、地动山摇,整个老山地区变成了一片火海,大批的越军瞬间“消失”,至中午12时,10000发炮弹就这样打完了。
彼时,越军一个营占领了168高地。至下午1时,在军民一心,将炮弹运往前沿阵地后,119炮群再次火力全开,我军一个排45人随着火力延伸,冲向164高地,越军一个营兵力600多人,只剩下6名幸存者。
越军后续梯队却一批又一批不要命式的往前冲,在我军炮火下,就好像割草一样,成批的越军惨死在阵地前沿,到处都是一片残肢断臂,现场惨不忍睹。
战后,3000余具越军尸体倒在了我军阵地前沿,而我军也在这次战役中牺牲了632名官兵。
战争是残酷的,也是残忍的,在夺取老山作战过程中,越军损失惨重,是我军伤亡人数的几倍之多,这种代价令人惋惜。如果黎笋集团没有侵占我国边境领土的野心,这些士兵也不可能牺牲在这里,老山也将会是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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