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伯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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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伯赞

翦伯赞是我国著名历史学家、社会活动家和杰出的教育家。他著有《中国史纲》、《史料与史学》、《历史哲学教程》等著作。建国后曾任北京大学历史系主任、副校长等职务,与郭沫若、范文澜、吕振羽、侯外庐并称马列主义新史学“五名家”。

可是,在1968年12月18日夜里,翦伯赞却和妻子戴淑婉二人在北京的家中,双双服安眠药自杀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呢?

1898年4月14日,翦伯赞出生于湖南常德桃源枫树岗翦旗营一个维吾尔族家庭中。他早年参加过“五四运动”和北伐战争,大革命失败后、开始用马克思主义观点研究中国问题,于是他就开始了解到了毛先生。

那时候,尽管他没见过毛先生,但在1939年、他就在《群众、领袖与历史》一文中赞颂毛先生是“伟大的历史人物”。

1945年的重庆谈判,让在重庆工作的翦伯赞第一次见到了毛先生。那段时间,他和毛先生接触较多。翦的父亲与“党国元老”覃振是同学,覃宴请毛先生时,翦也在座作陪。

翦曾作过冯玉祥的中国通史课教师,毛先生与冯见面时,翦有时也在现场。翦也曾应约到毛先生的重庆居处聚谈,并协助毛先生和周恩来,对冯玉祥和覃振做了不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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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伯赞
前排左起:范文澜、吕振羽、翦伯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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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左起:范文澜、吕振羽、翦伯赞

翦一生拥护主席。解放后的1957年3月13日晚上,毛主席在中南海颐年堂约见翦伯赞时,因为和党内其他领导人商议开展整风运动,所以就专门问他:“你在高等学校担任系主任有些什么问题和意见?”

翦伯赞说:“现在是重理轻文。”

毛主席说:“从我们的历史和现状来看,重理有道理,但轻文就不对了。”

于是,翦伯赞回到北京大学,在主持历史系工作和担任副校长分管文科几个系的工作中,提出和采取了加强文科教学和科学研究的建议和措施。

有一次,翦伯赞在游泳场上见到了毛主席,便问道:“主席,您说中国周秦以来就进入封建社会,周,是西周还是东周?”

“这个问题你们可以讨论嘛。”毛主席笑着说,“不要受我的意见约束。我的意见也是一家之言嘛。”

1964年7月,中共中央成立了一个领导思想文化工作的机构,即“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到了9月下旬,毛主席对“文化革命五人小组”的组长彭真说,学术批判也要有个界限,不能乱批一气。并且,直接点名说郭沫若、茅盾、范文澜这三个人不准批,此外再加上一个翦伯赞。

但即便这样,翦伯赞后来还是被揪出批斗,并被带上“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1968年10月,中共八届十二中全会召开,毛主席在全会的讲话中提出对“资产阶级学术权威”也要给予出路,而“不给出路的政策不是无产阶级的政策”,并且以翦伯赞、冯友兰为例。

毛主席说:“翦伯赞是讲帝王将相的,我们要想知道一点帝王将相的事,也得去找他。这些人都是有用的。对于知识分子,要尊重他们的人格。”

但是,翦还是没有躲得过去那些肆无忌惮的逼供。走投无路之下,夫妻在1968年12月18日夜里自杀。

翦伯赞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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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伯赞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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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伯赞夫妻
翦伯赞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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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伯赞全家

当时,负责照顾他们的杜铨,在翦中山装的两个下衣袋里,找出两张二指宽纸条,一张写着“我实在交代不出什么问题,所以走了这条绝路,杜师傅完全不知道”,另一张上写着“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翦的去世,让主席、总理震怒。主席质问:“为什么在刘少奇的专案已经结束之后,还要找翦伯赞继续调查刘少奇的问题?”

总理下令彻查死亡原因,并对主要责任人巫中(刘少奇专案组的副组长)立即停职审查,其他相关人员也都分别受到了处理。

写到此处,如去不禁嗟叹,惟愿翦伯赞先生夫妻在天之灵安息。愿这样的悲剧今后永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