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0月2日夜,301医院9病室10床的一位老病人,咳嗽咳出了一大口血。主治医师闻讯赶至,立即采取急救措施。可惜抢救到次日清晨,老病人都未能转危为安,他永远离开了。这位老病人的名字叫韩先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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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楚的生命力很顽强,跟战场上的指挥表现一样。医生诊断出他得的是肝癌后,认为他的生命最多只有6个月,结果他多活了快两年时间。他生命的最后两年半,不是在医院度过的,而是在家里——他只住了40多天院就回家了。

韩先楚没有在家躺着,而是跟没病之前一样,早睡早起,散步种菜。他不讲究吃喝,更不讲究穿戴,只讲究干净,他总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即便临去世也是如此。在最后几天,预感死期将至,他请来理发师,让其按照自己的要求理发。

面对死亡,韩先楚表现得相当从容。很多老战友都说他战胜了死亡。韩先楚临终前只给家人留下一句叮嘱,或说一个要求:“我死后骨灰就别进八宝山了,那里有我不愿意见的人。我要回红安,我要和敬爱的军长吴焕先,还有无数的红安烈士作伴。”

后来遵照韩先楚的遗愿,其火化后的骨灰被放置在红安烈士陵园内。这座陵园又叫黄麻起义和鄂豫皖苏区革命烈士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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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韩先楚的一位老部下说,老首长哪有什么不愿见的人,那不过是他想埋在家乡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这话的对错,无从考证,但韩先楚确实有不愿见的人,为尊者讳就不直接说出名字了。76年后韩先楚担任了一项权力极大的职务,有天一位老战友登门向他诉苦,请求帮助。他表现得异常冷漠,能不讲话就不讲话,即便讲也是很简短的几个字。

那人走后,家人问韩先楚为什么这样,他说:“你们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当年他整人把人家都快整死了。当初在延安的时候,他连徐帅都要咬几口。如果不是看在过去战友的面上,我连见都不想见。”

韩先楚极少在背后评价他人,家人闻言没有再说什么。

除此之外,韩先楚对家乡红安也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生前忙于工作,无法久留,死后永远留下也不错。而且对家乡红安,他还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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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10月,韩先楚最后一次回红安老家。他的车一到村子门口,有村民看见招呼一声“韩先楚回来了”,屋里地里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一窝蜂全来了。一个老人老远就喊:“祖宝啊(韩先楚小名),你官大了,不认人了?”

韩先楚听到声音后马上迎上去叫“陈尊友”,跟年轻时候一样给发小胸上来了一拳打招呼。韩先楚看到发小头顶破帽,身披破棉袄,下面是单裤和泥泞的草鞋,叹口气道:“你还是老样子。”发小却不客气地回道:“你这大官咋球当的,当三十多年了还让我这样穷?”韩先楚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建国后韩先楚每次回乡,都会交待警卫员,把家里的各种衣服、鞋子、吃的、用的,收拾好打包带走,到时候送给乡亲们。韩先楚给家乡人办事有两条原则:只要该办又能办,立马就办;不该办的、不能办的,谁也别来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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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楚去世后没多久,红安也好起来了,摆脱了贫穷和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