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腔调| 一文看清家族信托在实践中的脆弱性，做财富传承的真正守护者|受益人|委托人|家族信托|家族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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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陈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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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家族信托，这一被誉为“财富传承的守护者”的金融工具，在近年来逐渐受到高净值人群的青睐。它以其独特的资产隔离、财富管理和税务筹划等功能，成为了许多家族实现财富传承和保值增值的重要手段。然而，家族信托并非万无一失，它在实际操作中可能面临诸多法律挑战和风险。本文将通过分析中国和香港发生的几起家族信托被击穿和撤销的真实案例，揭示家族信托在实践中的脆弱性，并提出相应的风险防范建议。

国内首例家族信托纠纷案：“外贸信托·福字221号”

“外贸信托·福字221号”是国内首例涉及家族信托财产执行异议的案件，该案件不仅牵扯出了父与子、妻与夫之间的复杂纷争，更因“小三”为非婚生子“维权”的情节而备受关注。

案件的主角是胡A和杨B夫妇，以及他们的情人张某L。胡A与张某L在婚外情中生下了张某，张某L作为委托人，以现金3080万元在中国WM信托公司设立了“WM信托·福字221号财富传承财产信托”。然而，这一信托的设立并没有为胡A和张某L带来预期的平静，反而因为财产保全问题引发了执行异议。

信托设立与纷争：

张某L在设立家族信托时，或许是为了保障张某的未来生活，但这一行为并未得到杨B的认可。随着胡A和杨B夫妇关系的恶化，杨B开始对张某L设立的家族信托提出质疑，并申请财产保全。这一申请得到了法院的支持，导致家族信托中的3080万资产被冻结。

张某L作为非婚生子的母亲，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孩子的利益受损。她认为家族信托中的资产是胡A为了保障张某的生活而设立的，不应该被冻结。于是，张某L向法院提出了执行异议，要求解除对家族信托资产的冻结。

执行异议与信托保护：

在这场纷争中，家族信托的独立性成为了争议的焦点。家族信托的设立，本质上是为了将信托财产与委托人的其他财产相隔离，从而实现对受益人利益的保护。然而，在实践中，家族信托的独立性并不是绝对的。

法院在审理此案时认为，虽然家族信托具有独立性，但并不意味着它可以完全排斥委托人的债务问题。在本案中，张某L作为委托人，其设立的家族信托资产确实被用于保障张某的生活，但这并不能成为排除财产保全的理由。最终，法院驳回了张某L的执行异议，家族信托中的资产仍然被冻结。

信托有效性保护受益人：

尽管家族信托在财产保全问题上遭遇了挑战，但这一案例也展示了家族信托在保护受益人利益方面的有效性。在纷繁复杂的财富分割纠纷中，家族信托为张某提供了一定的经济保障。即使信托资产被冻结，张某作为受益人仍然有权按照信托合同的约定获得信托利益。

此外，这一案例也提醒我们，在设立家族信托时，委托人需要充分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法律风险，并在信托合同中明确约定受益人的权益和信托财产的管理方式。只有这样，才能在出现纠纷时更好地保护受益人的利益。

案例启示：

“外贸信托·福字221号”家族信托纠纷案，无疑为我们提供了关于家族信托在实践操作中的宝贵启示。

首先，家族信托的设立目的应明确且合法。在设立家族信托时，委托人必须清晰地界定信托的目的，确保其合法合规。同时，信托目的应聚焦于受益人的利益保护，而非为委托人规避债务或进行非法活动提供便利。

其次，信托财产的独立性是家族信托的核心要素之一。然而，这种独立性并非绝对。在特定情况下，如涉及债务纠纷、离婚分割等，家族信托的财产可能会受到法律挑战。因此，委托人在设立家族信托时，应充分了解并评估可能面临的法律风险。

此外，信托合同的条款设计至关重要。一份完善的信托合同应明确约定信托财产的范围、管理方式、受益人的权益以及信托的终止条件等。这不仅有助于确保信托的顺利运行，还能在出现纠纷时为受益人提供法律保障。

风险防范建议：

针对“外贸信托·福字221号”家族信托纠纷案所暴露出的问题，我们提出以下风险防范建议：

1.增强法律意识：委托人在设立家族信托前，应充分了解相关法律法规，确保信托的设立和运行符合法律要求。

2.合理规划信托结构：根据委托人的实际需求和风险承受能力，合理规划信托结构，确保信托财产的安全性和独立性。

3.聘请专业律师：在设立家族信托的过程中，应聘请专业律师进行法律咨询和合同起草，以确保信托合同的合法性和有效性。

香港终审法院“击穿”家族信托案例

在香港终审法院的这起“击穿”家族信托案例中，潘某与简某的离婚案引起了广泛关注。潘某在泽西岛设立了“潘氏家族信托”，并通过该信托持有安乐集团84.63%的股权。简某作为潘某的配偶，在离婚过程中申请附属救济，并要求对“潘氏家族信托”的财产进行分割。

香港终审法院在审理此案时认为，尽管“潘氏家族信托”在形式上具有独立性，但实质上它是潘某为了规避离婚财产分割而设立的。因此，法院认为应视整个信托基金为潘某可用的财务资源，并据此对信托进行了“击穿”。

案例分析：

香港终审法院的这一判决结果，无疑对家族信托的独立性和安全性提出了严峻挑战。在传统的法律观念中，家族信托被视为一种高度独立的财产安排，能够有效隔离委托人的债务风险和婚姻风险。然而，在此案中，法院却认为家族信托并不能完全排除委托人的财务责任。

这一判决结果的背后，反映了香港法律体系对家族信托的审慎态度。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其法律体系对金融工具的创新和发展给予了高度关注。然而，在家族信托这一领域，香港法律体系也强调了对委托人和受益人权益的平衡保护。因此，当家族信托被用作规避法律责任或损害他人权益的工具时，香港法律体系会对其进行严格的审查和限制。

案例启示：

香港终审法院“击穿”家族信托案例给我们带来了深刻的启示。

首先，家族信托并非万能的避风港。尽管家族信托在财富传承和保护方面具有诸多优势，但它并不能完全规避法律风险。委托人需要充分认识到家族信托的法律边界和风险点，避免将其用于规避法律责任或损害他人权益。

其次，家族信托的设立目的必须合法合规。委托人设立家族信托时，必须确保其目的合法合规，不得损害他人的合法权益。否则，一旦被发现，家族信托可能会面临被撤销或击穿的风险。

最后，家族信托的管理和运营需要遵守法律法规和信托合同的约定。委托人需要选择专业的信托公司或信托服务机构来管理和运营家族信托，并确保其遵守相关的法律法规和信托合同的约定。

风险防范建议：

为了防范家族信托被“击穿”的风险，我们提出以下建议：

1.明确信托目的：在设立家族信托时，委托人需要明确信托的目的，并确保其合法合规。

2.选择专业机构：委托人需要选择专业的信托公司或信托服务机构来管理和运营家族信托。

3.完善信托合同：委托人需要完善信托合同的条款，明确约定信托财产的范围、管理方式、受益人的权益以及信托的终止条件等。

张兰离岸家族信托案

张兰，这位商界女强人，如今却因欠债未还而卷入了家族信托被击穿的风波。她的离岸家族信托，在新加坡最高法院的二审判决中被驳回上诉，家族信托所在海外银行账户最终被债权人CVC接管。这一案例不仅给张兰个人带来了重大损失，也给广大高净值人群敲响了警钟，提示他们在设立和使用家族信托时必须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