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娘，你咋肥成这样，肚子都圆了。”
“这不是肥，娘肚子里揣的，是你将来的小弟。”
母亲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虽然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洋溢着幸福。
“啥？哪来的小弟！难道是后爹他……”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后爹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差点没站稳！
1
打小起，俺和俺娘就被村里人叫作一对苦命人，她命苦，生了俺这闺女命更苦。
俺娘爹娘去世得早，18岁那年就被她哥嫂像扔包袱似的嫁给了腿脚不便的俺爹。
俺爹孤身一人，家徒四壁，只有两间茅草屋，靠种几亩薄田，养些家禽过活，生活也颇为艰辛。
他费尽心思娶来的媳妇，自然往死里使唤，把家里的穷困潦倒全怪在了这个让他倾家荡产的女人身上。
“你不就是我花钱买的牲口吗？我想骑就骑，想打就打！”
他拖着一条残腿，追得俺娘满院子逃，一根木棍挥舞得像风一样。
村里的男人大多现实，一个女人要是没娘家撑腰，没嫁妆，在婆家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
俺娘被打得厉害了，也会逃回十几里外的哥嫂家，但通常都是被拒之门外。
“哥，那男人快打死我啦，求求你，让我回家吧。”
“嫁出去的闺女就像泼出去的水，你已经不是咱家人了，还说啥？”
舅妈瞪着眼睛，两手叉腰特别凶，她连口水都不肯给俺娘喝，就这样又把她撵了回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俺娘身上被打得没一块好肉，她学会了逃跑。
就在她准备齐全，努力绣花攒钱，攒够了去城里打工的路费，打算一走了之时，意外发生了。
她怀上了，一个小娃儿在她肚里慢慢长大。
轻抚着肚子，娘的心变得温和，她终于明白村里那些当娘的为啥被牵绊了。
“你真是个宝贝疙瘩，以后我一定好好疼你，一根手指头都不碰你！”
俺爹乐得合不拢嘴，他头一回对俺娘这么和气，不动手了，更不让她干重活，整天小心伺候着。
这一切让俺娘产生了错觉，只要顺利生下娃，生活就有了希望。
她把爹对她那短暂的好和关照，看成是命运的转机，以为生了娃，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是，命运并没有眷顾可怜的她，怀胎十月，在个阴雨霏霏的初夏，我出生了。
“怎么是个丫头？赔钱货，赶紧扔了！”
俺爹一瘸一拐地走进病房，只看了我一眼，就大发雷霆。
花那么多钱娶你回来，就生这么个玩意儿，我看你是活够了！
他一把揪住俺娘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拽到地上，然后几脚狠踩。
刚生完还很虚弱的俺娘，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这大老爷们咋回事？重男轻女还打人，我们要报警了。”
同病房的产妇家属看不下去了，叫来了医生护士，大家议论纷纷地指责俺爹。
“这么俊的小姑娘你还不要，多少人想生还生不出来呢，你这人真是愚昧！”
俺爹在一旁闷头抽烟，唉声叹气，俺娘知道，他这是要闹事了。
果然，当天深夜，他趁着俺娘睡觉，把我偷偷抱起来，往厕所走。
听到动静的俺娘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喊一边跌跌撞撞往厕所方向爬。
都说为母则强，伤口差点裂开的俺娘硬是爬了十几米，最后爬到厕所，我已经是头朝下被俺爹准备淹死。
“求你了，放过俺闺女，你弄死俺吧！”
俺娘泪眼婆娑地抱着俺爹的腿，医生一见这情况，赶紧报了警。
因为救得及时，俺没啥大事，但警察还是让俺爹写了个承诺书，保证不再起坏心思。
俺是得救了，但从此，俺在俺爹眼里就像空气，只能小心翼翼地过活。
可能是因为逃过一劫，俺从小就性子烈，从不让人欺负，跟俺娘那柔弱的性子完全不同。
谁要说俺坏话，俺立马冲上去，拿泥巴塞他嘴里。
慢慢俺就能保护俺娘了，俺爹的棍子会被俺抢过来，狠狠摔地上。
“你这是违逆亲爹，你会遭天谴的。”
“你打老婆、重男轻女还摆臭架子，你才该下地狱！”
俺毫不退让，俺爹竟然蹲地上哭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俺以为他服软了，接受了自己不能再在家称王称霸的事实，但俺看错了他的无耻。
“这是我家，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你们管不着！”
那天放学回家，俺娘哭哭啼啼要寻短见，一问才知道，俺爹把村里的寡妇带回家乱搞，被抓个正着。
寡妇有个儿子，可能是看俺爹能养他们母子，来蹭饭吃的，俺爹那傻子，居然全盘接受。
“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要休了你，滚！带着你那丫头片子滚出我家！”
俺娘哭得肝肠寸断，俺冷冷地看着这个被称作爹的男人，咬着牙做了决定。
“俺们可以走，但你得记住，是你自己赶俺们走的，以后你的生老病死，别来求俺！”
俺转身收拾了点简单的行李，带着俺娘离了婚、离家出走，跟老师商量后，把俺娘安顿在学校宿舍里。
那会儿，我读高三，眼看着就要参加大学入学考试了，作为冲击名牌大学的尖子生，学校很痛快地同意让她暂住。
很快我进了大学，本打算带着娘一起去，我俩一起打工，应该能挣够学费和生活开销。
但是娘舍不得离开家乡，坚持要在老家县城找份工作自给自足，我也只好答应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俩见面少，分开多，好在最艰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大学毕业后，我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租了间房子，打算把娘接到我工作的城市。
然而，娘又一次拒绝了，她说不想成为我的负担，而且，还有别的原因。
“我……我谈了一个男朋友，他对我不错，我们打算结婚。”
“啥？你有对象了？是谁？叫啥名？有活儿干吗？你们咋认识的？”
我心情复杂，连珠炮似地问这问那，但娘对这些避而不谈，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别的原因，她总是回避。
“反正一句话，只要他对你好，我这个当闺女的没意见。”
听说娘和男友已经住在一起了，我让自己放宽心，娘前半辈子太苦了，或许晚年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但是，事情渐渐变得不对劲，娘自从谈了新男友，每个月都跟我要钱，不是要买家具就是要首饰。
她以前从不这样，打工虽然挣得不多，但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偶尔还能帮我一把，怎么现在……
难道娘被骗了？我放不下心，打算突袭，去看看娘和我的那位“后爹”。
我没告诉任何人，回到了小县城，找到了娘打工的那家旅馆，但老板说，她已经不干了四个月了。
不干了？我又找到她租的房子，敲了半天门，终于，里面传来了动静。
“谁呀？闺女，你怎么来了！”
娘又惊又喜，握着我的手转了几圈，我也紧紧地搂住她，但很快我就察觉到了异常。
“娘，你咋肥了那么多，肚子都圆了。”
娘整个人看起来丰满，但脸上却没什么肉，显得脸色不太好。
“这不是肥，娘肚子里揣的，是你将来的小弟。”
娘轻抚着肚子，五十岁脸上已经布满皱纹，但满脸都是幸福。
“啥？哪来的小弟！难道是后爹他……”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后爹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看到他那张脸，我直接愣住了，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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