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我有二十六年一线教学经历,但我从来没有像今时今日这样恐惧自己作为教育一线打工仔的身份和工作。
二十六年前,我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什么;二十六年过后,不管你是否承认,我个人坚决认为:当下的现实已经是一个社会达尔文主义者遍地横行的现实;当下的教育生态里已经遍地都是小混混一样的未成年人,这样的教育生态总是让我万分恐惧!
这当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形成的,一定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比如,在我们不停批判中华传统文化故事里的“孔融让梨”开始,我们就在一步步谋杀自己的传统,从而让未成年人群体走入五代十国那种精神病人层出不穷的离乱时代吧?
我在这里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从来不认为“孔融让梨”就应该被无限度批判!
如果我们无限度践踏“让梨”精神,那就只能看着未成年人和成年人的张狂暴戾翩翩起舞。
可现实是,我们批判“孔融让梨”这个故事,批判得异常决绝!这个故事已经遭到全方位唾弃——每个人都会正气凛然地说:“一个正常人对自己想要吃的梨子,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孔融让梨’是孔融压制自己人性,同时还摧残别人人性的表演,绝对不是一个人自觉自愿的利他行动!”
一定程度上,我并不完全否认这种看待孔融让梨的视角,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觉得人们对孔融让梨的鞭笞超越了正常限度,已经走火入魔!
如果可以将问题划分程度,孔融让梨的故事里面只有三成可以被批判——也就是其中的“表演”成分,但剩下的七成核心思想——文明、和谐、谦让、为他人考量,这些内核并不应该成为被批判的对象!
关于梨子的故事,可不单单在我们中国历史文化中有,在西方体系的历史文化中也有一个和“梨子”相关的故事。
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记述了自己和自己的小伙伴在幼年时候异常顽劣,经常翻过围墙,甚至踩坏邻居家的房顶去偷邻居家的梨子。
然而,这些被偷来的梨子并没有被他们吃掉——他们不喜欢吃梨子,更不喜欢整天吃梨子,很多被他们偷来的梨子最后都被扔进了猪圈,进了猪的肚子,或者就是被单纯地扔掉了。
奥古斯丁说:“我的恶除了恶本身,没有其他动机。”也就是说,偷梨子只是他对邪恶本身的爱好,因此,这种做法让整件事更加邪恶。
奥古斯丁偷梨,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对与错、是与非,他明知这件事是错的,却依然要选择错误。
孔融让梨和奥古斯丁偷梨,都是关于梨子的故事,我们不能将孔融的思想境界移植到所有人身上,我们不能无限度歌颂孔融的作秀表演,但我们就应该反其道而行之,让奥古斯丁偷梨的故事光明正大地变成现实吗?
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为什么要提及这件事?他是在告诉人们:人性本来就是邪恶的东西(这和我们的“人之初,性本善”理论针锋相对),一定要有原生家庭里父母的严格管束和正确影响,而不是放任不管。
可我们今时今日看到了什么样的原生家庭和父母教育呢?当然是极力践踏孔融让梨、极力让自己孩子去偷梨和抢梨的原生家庭和父母教育,他们美其名曰:这是在培养自己孩子的狼性精神,让自己孩子在这个资源稀缺的时代能够获得充足的生存资源!
自由一定要受到限制,否则,自由就会沦为放纵;美德一定不能被践踏,否则,邪恶就会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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