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青海乐都有个叫郭麻道(原名应该叫郭世鸿)的放羊娃。
有天在放羊的路上碰见了一位白须老者,老者对他说:“放羊娃,你到某地去接一个大石头,这个石头对你有用处。”说完老者就不见了。
见老者如此神秘,郭麻道心想应该是遇到神仙了,就按老者说的地方去了。
当第一个大石头滚下来时他没敢接,第二个石头下来还是没敢接,第三个石头下来时,他心一狠,眼睛一闭就接住了。
本想着石头沉重无比,不曾想不仅不重还挺轻的。于是乎郭麻道睁眼定睛一看,手里接住的不是石头,而是一本修炼道法的书。
郭麻道自从有了这本天书,就将书上的咒语背的滚瓜烂熟,在一个山洞中修炼了百天,出关后就能腾云驾雾,役使鬼神。
放羊时天气炎热,他嘴里念念有词,施法引蛇。不多时山上群蛇环聚,相互缠绕之下竟搭起了一个凉棚,而郭麻道就躺在其中乘凉。后来他孙子从天书上偷学了聚蛇成棚的咒语,放羊时也念咒搭蛇乘凉。等到要回家了,却不知道如何将蛇遣散。天色渐晚郭麻道见孙子迟迟不归,心中顿感不妙,掐指一算便向山上奔去。看着孙子躺在群蛇之中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火急火燎念咒将蛇群散去,抱起孙子回家救治。发生了这件事,郭麻道就把天书藏了起来,以免再生祸端,并嘱咐后人不得学习,还在书的最后写上了后人不得学此书的戒言。
除了聚蛇成棚,他还能布云挡霜种二茬庄稼;役使河里的龙王帮他牧马;施法让鬼神抬他去兰州看戏等等,凡是能用天书上的咒语让鬼神替他千活儿,他都不放过。
但修行人也得积攒福德。某地村镇阴雨连绵,连着下了月余,雨势也不见有停,于是村民们便请来远近闻名的郭麻道为其拨云见日,以免耽误正常耕种。到了地界郭麻道看向天空乌云,大手一挥,浓稠的乌云就像块黑布被刀从中间划开了一道口子,阳光犹如利剑从裂口处刺向地面,剩下的乌云似是墨汁中掺了清水,颜色逐渐的变淡,直至消逝。村民们以为神迹,就给他建了一座庙。后来回乱要烧毁这座庙,一群乱党抱来菜籽秸秆想着助燃让火势变旺。正当乱党得意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管乱党怎么烧,也点不着这座庙,后来心生惧意便退走了。
除了以上众口相传的,还有《乐都县志.乐都分卷》上记载的福神爷鞭打郭麻道的故事。
郭麻道让福神爷给他背沙子。西宁府的镇台路过老鸦峡时,见一位白胡子老汉背沙子,就问:“你这么老了还为啥背沙子?”
老汉说:“我不是凡人,是被郭麻道圈来背沙子的福神爷。你到老鸦的福神庙里去一下,把轿子上的一个符拆掉,我就能回去找郭麻道算帐。”
镇台照办了,福神爷就找郭麻道去了。
正巧,郭麻道到远处给人看病,半路就碰上了怒火中烧的福神爷。一看福神爷来了心知这是来算账的,二话不说就抄起破鞋破帽子和福神爷斗了起来,福神爷不敌郭麻道险些丧生。
有一次,郭麻道要到兰州看戏去,就让其他神抬轿子。回来的路上,福神爷又跟郭麻道斗上了。这次郭麻道慌了,因为圈福神爷的印没有随身携带,就让抬轿子的神快走,好几次他用破鞋扣住福神爷,都无济于事。眼看到家门口了,他喊儿子把印拿来,没想到福神爷抽出钢鞭朝郭麻道打去,只打了两鞭子,郭麻道的独生子已经把印拿了出来,福神爷只好跑了,而郭麻道也不行了。临死前给儿子说:“我死了给我嘴里插三根烧红的火钳。”独生子照办了,当插进第一根火钳时,老鸦庙门着火了,插第二根时,东西两面的房子着了,他的儿子一看心软了,就再没插第三根火钳。如果插上第三根的话,老鸦庙就会烧完,就不是现在的老鸦庙了。
关于郭麻道的故事还很多,毕竟确有此人,但时过境迁,从前的少年不再年少,这些故事也会如少年一样老去、死亡,被历史的尘沙埋葬。当然,也有很多人好奇这天书在不在,我听说的是还在,但就是学不了。
十多年前,我姑父带着我们去过郭后人的家中卜算,当时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开的门,人瞅着也是精神矍铄。但他本身不会卜算,全是搬着书上的。
得知来意后,老头从柜子中请出一摞用黄布包裹的旧书,这些手写的旧书据说是郭麻道写的。待到姑父他们算完自己的事情后惊奇不已都说准。那个时候小,我就好奇地问能不能给我也看看,老头笑着说可以。
现在依稀记得老头给我说的两点,一是有贵人相助,二是有官运。至于前者,我深信不疑,后来的十年间遇到过甘肃的一个云游道人,看到我第一眼就说有贵人相助,一个当地类似于扶乩的叔叔也说过贵人相助,校园生活一路走来的确是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我也很感激他们总是在我最需要的帮助的时候雪中送炭。但是后者官运我却不敢苟同,说的官运应该是祖上的。我家祖上也算是当时的名门望族,后来的各种运动下来,已经没落了,勉强解决温饱,加上现在村里依旧有部分人将仇视地主阶级这种思想传递给下一代,想想也是种悲哀,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思想的悲哀。还好十多年读书下来使我心智坚定,这些并不会让我开心或者难过,只不过一笑而过罢了。所以,不管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事,时时刻刻都要保持一颗清醒且积极的心,在这喧嚣的世界中沉淀、落地、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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