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话都表明了一个问题,当你将手伸向不义之财的时候,你已将你的灵魂交给了魔鬼。2002年发生在厦门的这一血案,是厦门建国以来发生的杀人案件中受害人最多的一起杀人案,堪称厦门第一血案,犯罪团伙见财起意,杀人劫财,凶手作案累累。其手段之残忍、影响之恶劣在全省、乃至全国都十分罕见。成为2002年公安部挂牌督办第一大案。该案成了福建省自1998年以来被公安部挂牌督办的首起案件。
北辰山,是厦门市的一个省级风景名胜区,座落在厦门市同安区的五显镇境内,是省级风景名胜区,景区风景秀丽,景色宜人。被厦门旅游局列为二十景之一。景区内最著名的就是十二龙潭瀑布,瀑布上方100米有一个龙泉洞。此洞是游客中途纳凉休息的绝佳去处,谁也想不到在2002年,一起惊天大案却在这里发生了。
2002年3月12日下午3点多钟,两位负责景区保洁大妈沿着道山路清扫废弃物。当两个大妈接近龙泉洞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年轻女子横七竖八倒在洞内的石桌边,每个人的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两个大妈吓得直接跑到半山腰的景区管委会报告了这一特殊情况。
景区管委会在得知情况之后立即向厦门同安区公安分局报报警。警方在十分钟之后来到了案发现场,警方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在现场警方发现死者内脏皆被捅破惨不忍睹。地面已经被鲜血染成悲凄的红色。究竟是何原因导致凶手对花季女孩痛下杀手,其背后又有何隐情,案件的背后又有怎样的真相。
同安区公安分局立即对现场进行了警戒,对现场进行了仔细地勘察,四个女子的身上总计有60余处刀伤,刺破了她们的心、肝、肺、胃等内脏,都是因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石桌和地上散落着未喝完的矿泉水和饮料。桌上黑色的旅行包有明显的翻找痕迹,里面只有死者女孩的化妆品和通讯录。
里面没有任何钱财。警方初步猜测可能是为财杀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两人或以上流窜作案,毕竟一人很难制住四个女孩,并将她们全部杀害。龙泉洞地处风景区深处,地点偏僻。而且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北辰山景区作为旅游景点,人流量较大,人员也比较复杂,案件破获难度可想而知。
案发当日,福建省公安厅与厦门市公安局立即组成了联合专案组,此时专案组第一步要搞清楚的就是被害人的身份。专案组决定,分为技术勘验、现场访问、受害者关系排查、面上排查、技术侦查五个小组分头开展工作。
从现场遗留物中的工资单得知,四名年轻女性都是厦门东纶织造公司的员工,又从工作单位得知,四名死者年龄最大的26岁,最小的只有20岁。据厂方人员反映,四个女孩在工厂表现都很好,人际关系也不错,一人是班长,一人是副班长,其他两人是流动技术指导,都是织造公司的技术骨干。四人关系亲密,时常以姐妹相称,放假时经常约着出去玩。
从公司人员的口中得知,四人当中有一人随身带着一部蓝色的摩托罗拉手机,项链2条和银行储蓄卡若干张。但警方在四人的身上并没有找到这部手机,极大可能性就是被凶手拿走了。于是警方对这部手机进行了追踪调查,以前的手机并不能实时定位,警方只能通过大量的走访和布控,并发动群众的力量,从茫茫人海中“捞”出这个线索。
专案组从凶手作案手法推断出,凶手作案老道、案发现场未留下任何痕迹。初步判定为抢劫杀人,但由于作案手段残忍,也不排除仇杀的可能,凶手基本判定为二人或二人以上流窜作案,发案时间为当日13时30分至14时30分。
经过现场大量的走访得知,一共有7名曾于案发时在附近出现,其中重点锁定在两名男青年身上。据风景区的工作人员反映,案发当天下午2点左右,有两名可疑男子身穿黑色上衣和深色长裤,腰间绑着深色外套,形迹十分可疑。后来根据保洁大妈反映,在早些时候也看到这两人行色匆匆地经过拦水坝工地上山,而一摩托车载客工也提供,当日14时45分左右,这两青年分别乘摩托车离开半山的停车场,其中一部为蓝色摩托车。
3·12”血案给厦门警方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专案组也是开足了马力,全力展开侦破工作。专案组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大体确定可疑人员的体貌,并制作画像,征求有效线索。先后排查了当地16-35岁人员2万余人,摩托车4785部。排查期间,不断地有线索浮出,又不断地被排除,“两名黑衣男青年”如石沉大海,始终没有现身。随着排查的继续扩大。
在5月6日,专案组接到了一个有效线索,暂住在湖里区高殿村的一外来人口使用的手机与死者李毅被劫的手机相似。警方前往湖里区进行调查,目击者反映,案发当晚,该嫌疑人身沾血渍,与他人去柜台取款,随后消失。经警方调取监控得知,使用手机者是孔德春。
当晚7时许,这名在工地做工的工人被拘留。警方从其身上缴获了那部蓝色摩托罗拉手机。经审讯,这名当事人说出实情,手机是他向其妻子的堂弟孔德春以400元钱买来的。
孔德春,男,30岁,重庆市永川县人,曾因抢劫被判刑。随着调查深入,与孔德春经常在一起,并与他一同“失踪”的先承海也成为嫌疑人之一,又经人反应,在3月12日晚,有人看到孔德春的裤子粘有血迹,他和先承海一起用几张来历不明的银行卡在柜员机上取过款。结合现场目击者对二人体貌特征的描述,专案组基本确认,犯罪嫌疑人就是先承海、孔德春。
专案组立即根据两个人行动轨迹,分别去了福州连江、广西北海、湖南湘乡、广东番禺和重庆去拘捕先承海、孔德春二人。专案组经过调取先承海、孔德春个人档案得知,两人并不是第一次作案。都有犯罪前科。
专案组通过线索得知,先承海、孔德春二人到过福州连江,后往邵武,并在该地抢劫作案,二人曾于5月5日晚在湖南湘乡抢劫一女青年,劫走手机一部,并将手机以300元卖给该市一家二手手机商店。
重庆一路取得了他俩的完整户籍资料、照片等,并发现其于5月26日在贵州省六盘水市出现继续实施抢劫,抢走手机和小灵通各一部,以及现金1400多元。二人基本都选择在当地风景区偏僻处作案,手法与“3·12”案极为相似。这位为追捕提供了有力依据。
专案组分析,二人的踪迹是沿着福建省至云南省的铁路移动的,而曲靖市是必经之路。专案组立即向云南警方求助。在全境通缉先承海、孔德春。追捕小组在5月29日抵达曲靖市陆良县。这个县城周围有两个风景区,专案组分析,先承海、孔德春二人极可能在这里落脚,于是决定在此设伏。
当晚的6时40分,陆良县人民广场。两个皮肤黝黑的男子从广场边缘走进来,坐在石凳上,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部手机,穿的是一件迷彩服,正是两名嫌疑人。警方人员看准机会当即将二人缉拿。5月31日,先承海、孔德春被押解回厦门。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也交代了杀人经过。
先承海、孔德春为了获取金钱,先在莲坂购买了两把尖刀,随后前往厦门北辰山景区踩点。于3月12日中午时分,发现有四名年轻女性上山,尾随至龙泉洞内,持刀威胁。先是割脸,随后将四名女性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劫掠一空, 并逼迫说出银行卡密码后,为了杀人灭口,二人又拿刀将这几名女子刺死。
先承海称:“孔德春怕她们没死,又在我们逃离之前用我的刀去捅她们,因为他的刀已经刺弯了,此后,二人挥霍了抢来的钱财,并匆忙逃离厦门。
而这起案件并非他们在厦首次作案,2月23日晚,二人还伙同“他人在金榜山公园尼姑庵附近持刀抢劫了两名女子,除抢走一肖姓女子携带的290余元外,还用菜刀砍伤了肖的左手背。2002年5月12日,先承海还伙同他人罗庆勇在金华市持匕首将坐在江边的一男一女杀死并抛尸江中,抢走了二人的手机等财物。二人先后作案数起,残杀多人,恶行昭昭。
2002年7月25日,厦门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二犯为了钱财,残忍杀害多人,无视生命,手段残忍,情节十分恶劣,数罪并罚判处两人死刑。于2002年8月30日上午,26岁的先承海和30岁的孔德春被押赴刑场执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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